说完,又轻叹一声,愁容满面的说道:“你大哥过世一年多了,你们这一个当妻子的,一个当妹妹的,理当去祭拜祭拜他。”

淳于妙绮取了衣服,前脚出了池园,后脚淳于妙缘亦是赶了过来,二人照面打了声招呼,便是一个进一个出,各奔东西。

记得《红楼梦》里头有一段,说贾府几位小姐挑簪花,大伙儿都挑完了,只剩下一对看着不漂亮的才给林黛玉送去,给林黛玉气得当场就飙了。

望见了渭水,汀月便跑到岸边,转身望着姜妙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呼道:“小姐,就这儿吧。”

淳于妙绸见秦始皇的脸色,不禁有些狐疑,怎么,莫不是没抓到公子衍和项燕之孙?

妇人微微侧,转头瞧了身后的丫鬟一眼,言道:“你先下去。”

她不想去,可明知姜衍有危险,她又岂能见死不救!

老板点点头,又出一题,“小小白花无人开,最爱寒风自己开。”

姜妙之听言微微一愣,不免有些狐疑那中年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站在这儿也不过一小会儿,况且又是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出,里头的人何以有如此高的警惕性,就这样现了她。

姜妙之抓紧了马车的前檐,伸长了脖子往后看,却见后面那一群官兵离得愈近了,是了,他们都是骑马的,坐马车的哪里能有骑马的快。

又来……

姜妙之听言淡淡一笑,道:“薛老先生既是卧病在床,晚辈自然不好再多叨扰,明日再来拜访,告辞。”

说罢又与那官兵道:“官差大哥,可否为我引见你家头目?”

汀月不假思索,对着店内的小厮直接呼道:“小二,来两碗bagbag面。”

汀月撇了撇嘴,道:“小姐要去上郡,到肤施找一个叫薛炉的玉匠修补玉器。”

她说罢便越过汀月,快步走出府,汀月见势连忙跟上,呼道:“诶,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姜妙之淡淡一笑,言道:“恕妙之眼拙,原不知这是块宝,只当它是西街口淘来的市井小玩意儿,当初不过是见它漂亮才买来,看久了便厌了,是以当日便将它拿来抵押应急,如若早知它是宝,自当是吩咐随从取了钱来,又岂会将宝贝轻易抵押出去。”

公子胡亥撇撇嘴,似乎不悦,内侍便抬起头来,本想带着公子胡亥寻地方坐下吃些东西,岂知姜妙之这时亦是微微抬着头,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怔。

淳于元弼快步紧随,又道:“那你定知道她有无婚配。”

汀月顿了顿,道:“婢子觉得,这婚宴,小姐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毕竟是李丞相家的婚宴,小姐就算再不想去,怕是也得给三分薄面,更何况,李家七公子娶的,可是荷华公主,并非一般人家的姑娘。”

请完安后,姜妙之又回汀园,牵了姜思聪出门儿,这天一冷,连姜思聪都懒得出门儿,是以身上的皮肉似乎又厚了几层,姜妙之便寻思着带它出去走走,消耗消耗脂肪。

姜妙之一惊,怔怔的抚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嗔怪道:“元歇,你吓死姐姐了。”

公子扶苏沉声道:“切莫张扬!”

慎氏听言微顿,又轻叹了一声,道:“她若要出门,我自不会拦着她,怕就是怕她会去不该去的地方,找不该找的人,做不该做的事。”

姜妙之看了慎氏一眼,而后与汀奴笑道:“我想做了送给蒙恬将军,他是我师父,这些日子一直教我练功,却不求回报,我便寻思着,要不要亲自为他做点什么,正好,今儿赶上腊八,我便想着,熬点腊八粥孝敬孝敬他。”

姜妙之端着茶盅走至床边,他又使唤道:“扶我起来。”

汀月未再多问,去取了食盒来,姜妙之而后将菜一道一道的放进去,汀月怔怔道:“小姐……要去将军府?”

姜妙之被姜衍拉到一边,待停步后,姜妙之便挣脱开他的手,姜衍方知自己适才有些失礼,这便开口问道:“妙之,子楼……”

姜妙之放下麻绳,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道:“眼下走一步看一步。”

姬氏始终未语,唯有眼泪如注般滚滚落下。

他说罢忽然打量着姜妙之,琢磨着说道:“诶,瞧你怎么还挺眼熟啊?姑娘,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哦!”他忽然伸手指着姜妙之,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在醉仙楼贴假胡子那个!是不是你?”

是真的比姜思聪可爱多了……

她这两个妹妹,必有一人在说谎,可无风不起浪,即便妙缘添油加醋了,可倘若妙之当真没有同公子扶苏在醉仙楼吃饭,她又岂会无端说起。

姜妙之只当没看见他,拽着姜思聪像蒙恬奔去,欣喜的唤:“大叔!”

他忽然冲她火,姜妙之委实惶恐,一时间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蒙恬怔怔,一脸呆萌的问道:“你……你是不是认得这些?”

姜妙之顿了顿,看着淳于妙缘,似有所指的说道:“自是提防一些不轨之人。”

姜妙之颔,“自然有人事先通传,只是适才替我引路的那个人,他……他尿急,便走了,他原本已给我指了路,要我自己去找蒙恬将军,可我……我还是不争气,这弯弯绕绕的,我都绕迷糊了。”

汀奴?姜妙之深感不妙,他该不是想要她同汀奴学?

说罢又看了姜思聪一眼,道:“这只獢獢是你养的?”

侍卫冷冷嗤笑,道:“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还不快走!还待在这儿,是等着我们撵你走?”

“小姐,你嘀咕什么呢?”

说罢便快步去了,灌童与袭玉紧随其后。

“这就在等着娘一块儿去呢。”

妈蛋,大家都是邻居,又是老熟人,一道墙也起这么高,这是闹哪样……

姜妙之一脸黑线,就知道,这孩子这么蠢,肯定不会问。

姜妙之这般拖延时间,这会儿淳于妙缘说完,果然听闻门口一阵犬吠声,姜妙之这便放下手里的碗,目光越过淳于妙缘看向门口,只见姜思聪坐在门口,正对着她吐舌头。

姜衍听言二话不说,当即躬身,将姜妙之背着,汀月跟在后面。

“其实我叫你过来,目的很简单,”说罢忽然自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铜镜,道:“我想拿这个,同你换一样东西。”

王尔音听唤先转过身来,诸令源却是不紧不慢的。

大惠氏见无人应答,颇是不悦,冷脸道:“嗯?怎么都不说话了?当真没人愿去?”

她何尝不想告诉她朱池就是凶手,可如今朱池已死,一来死无对证,二来,依淳于妙缘这般性子,必定还要追究杀朱池的凶手。

姜妙之忽然问:“汀奴是哪里人?”

中尉道:“那……那凶手到底是谁?”

虽说贵人已替她将此事摆平,可摆平终究只是摆平,她总归还是要洗清罪名的,若不然她又如何面对芈氏和淳于妙缘,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要她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生,她做不到!

见云岸已气绝,方才站起身,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岸,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们都该死!你们所有人都得下去给妙纾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