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汀月亦道:“小姐是该快些过去,往常绣宜轩送衣料过来,池园从不会打人告诉小姐,只等她们挑完了,剩下那些没人要的才打人给小姐送来,太欺负人了。”

是以从咸阳的西城门出城,再往南走未多远便可望见渭水的溪流。

秦始皇绷着脸,赵高则是始终弯着腰跟在他身后。

“嗯……”姜妙之懵的应了一声,两手背在身后将屋门关上,这便朝她走去,站在书案外侧,隔着一张书案,略带打量的看着妇人。

到时小命不保,岂不是得不偿失?

姜妙之听罢便知了,铁定是“冰”,那书生亦是迅答道:“此物最怕晒,越晒湿越快,乃是一个‘冰’字。”

“看来有客到访。”

车夫有些慌了,赶紧加快了度往前赶,嘴里头还抱怨着骂道:“真是踩着了!这怎么刚出城门就遇上马贼!”

薛炉淡淡的问道:“那淳于姑娘觉得,老夫该当一个名匠,还是名将?”

这时家奴见自己已被汀月说破,实在不好再执意说薛炉去了邯郸,索性与姜妙之胡诌道:“姑娘,实不相瞒,我家老爷确实在府上,只是卧病在床,实在不便见客,再说,他也不轻易见客。”

汀月闻唤转身,走来将姜妙之搀扶着走下去,姜妙之走至那官兵跟前,打量了他一番,而后与汀月道:“不过是个小喽啰,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姜妙之想了想,言道:“这几日舟车劳顿,心里头实在堵得慌,若是吃些油腻之物,怕是要倒胃口,还是来些素面吧。”

汀奴走至床边坐下,看着这一床的衣服,问道:“你们要出远门?”

姜妙之深吸了一口气,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些事情,倘若不试一试,怕是会悔恨终身。”

“哦?”赵高狐疑道:“这可是结绿,姑娘将此玉抵押在醉仙楼这等世俗之地,就没想过要去赎回来?”

那内侍回道:“公主在后院做新娘子去了,小公子若想见她,需等三日后公主归宁之时。”

说着,先他一步朝丞相府走去。

姜妙之轻叹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去,还是不去?”

早膳后姜妙之便跟随慎氏一同去了池园,请安时也痛寻常那般,唠嗑唠嗑家常,再数落数落这个,数落数落那个,委实无趣了些。

姜妙之欲要回汀园去,途至前院儿的锦鲤池旁,淳于元歇忽然从假山后窜出来,着实吓了她一大跳,满脸笑意的唤道:“妙之姐姐!”

恰巧公子扶苏右肩渗出了血,他便道:“公子!你受伤了!”

汀奴闻言噗笑,道:“她已大半个月未出门,师姐就不怕她闷坏了?”

汀奴道:“怎么?小姐也想试试?”

公子扶苏见姜妙之走去倒水,唇边竟浮现出一丝笑意,待望见她回过身来,又立马收了笑意。

姜妙之道:“自然是装菜啊。”

姜衍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慎氏望见了,微微一愣,却也没说什么,倒是淳于妙绣,望见姜衍将姜妙之拉走,一张脸顿时冷下来。

汀月不甘道:“以小姐的性子,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可笑她这话竟说得理直气壮!

高阳恭抬起头,侧目瞥着姜妙之,岔开了bagbag的腿,道:“带把的,难不成还是母的?”

姜妙之接过来抱在怀中看着,又摸了摸,忍不住夸赞道:“生得真漂亮,可比我们家蛋蛋可爱多了。”

淳于妙绮目中仍是闪过一丝狐疑,倘若当真是在将军府,又怎会被妙缘看去,且妙缘也说了,她是在品茗居看到妙之和公子扶苏在对面酒楼吃饭的,品茗居对面的酒楼,若她没记错,理当是醉仙楼。

嗬,敢情是要如影随形的跟着蒙恬了?

却不知他竟陡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着回过身与他相视,轻斥道:“淳于妙之,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介绍兵器自然是必要的,前面说的那些兵器虽然有些眼熟,她却不认得,可后面这些流星锤啊立瓜啊斧头啊刀啊剑啊的,她却是认得的……好歹也是看过无数武侠剧的,谁还不认识些兵器啥的?

淳于妙缘突然声,出言却是叫人无言以对。

“淳于姑娘?”丫鬟仍有一丝疑虑,又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可曾通传将军?”

淳于越道:“妙之,你娘可曾同你说过汀奴?”

嬴缕笑道:“说得也是。”

姜妙之笑道:“是啊……”

和巴夫人家那个小鲜肉一样,就该让他俩凑一对p,然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和她抢大叔了。

公子扶苏道:“且去瞧瞧。”

“既然好了,那就随娘一同往池园给你母亲请安去。”

然并卵,她翻不过去……

汀月皱了皱眉,撇了撇嘴,道:“忘了。”

“去你的,”淳于妙缘嗔道:“我辛辛苦苦给你熬汤,你竟还嫌弃我,这汤我都尝过了,虽算不上是人间美味,可总归是好喝的。”

姜妙之可怜巴巴的看着姜衍,道:“我腿软,脚也扭着了。”

姜妙之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原以为小鲜肉必会有所反应,却不想他竟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言道:“随你怎么说。”

直至姜妙之走至她们跟前唤:“两位姐姐。”

看来游船赏荷这事儿,果然不简单。

语毕便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