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作揖,道:“老朽,告辞。”
姜妙之顿了顿,见是见过呀,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呀……
淳于妙绣冷笑一声,颇是轻蔑的打量着姜妙之。
姜妙之仍不理睬他。
汀月垂头丧气的说道:“小姐说她不饿……”
姜妙之拿起勺子,舀了勺腊八粥送到嘴里,吃得有滋有味,汀奴笑问:“小姐,味道如何?”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似乎说错话了。
姜妙之裹在被窝里,可怜巴巴的望着汀月,道:“要不,你端给我?”
姜衍将他扶起,道:“舅舅,折煞修远了。”
难不成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说至此,哽咽着不敢继续说下去。
“嗯,”姜妙之一本正经的点头。
真不愧一个“雅”字!
姜妙之笑道:“多谢姐姐美意,可我适才回来之前,已经填饱肚子了,”说话间又摸了摸肚子。
姜妙之笑道:“我在这儿等我师父蒙恬。”
公子扶苏却只是瞧了她一眼,直奔蒙恬走去,道:“我看你似乎累了,不如由我来教她。”
蒙恬杵在她跟前,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之后忽然转头看了一眼架在墙边放置兵器的落兵台,而后同她略带试探的问道:“呃,既然……既然你是来找我学拳脚功夫的,那……那我就先来同你来认识认识那些兵器,如何?”
大惠氏听言笑而不语。
“诺,”侍卫应了一声。
“父亲,可女儿只是想学些拳脚功夫防身而已,必定不会僭越礼数。”
“你是……”
啧啧啧,倒是个耿直boy。
“可曾婚配?”
“知道了。”
汀奴淡然,一笑置之,只道:“汀奴睡觉一向很沉,昨晚睡得死,实在不知小姐所言何意。”
按理说,蒙恬两次命人前来都给她传话要她赶紧还玉笄,她早该想到那个贵人就是蒙恬的,毕竟她总共就得来这么一支玉笄,可之前说起玉笄的时候,她偏偏就没想起来蒙恬还有支玉笄在她这里。
汀月言道:“说是治扭伤的,那个小厮说,他家主子得知小姐受伤,便买了药吩咐他给小姐送来。”
好吧,言归正传……
姜衍抚着她的背,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小鲜肉略带狐疑的看着姜妙之,微微蹙眉道:“妙之,你当真不认得我?”
都是历史名人的亲眷,诸令源日后将如何,她是不清楚的,可这个王尔音日后保不齐还能是个重要人物,还是同公子扶苏挂上勾的。
这时晏氏又暗暗给淳于妙绮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言说好话,卖妙缘一个人情,淳于妙绮这便看向淳于妙缘,温柔道:“妙缘,芈姨娘悲伤过度,致身子抱恙,想必调养数日便可痊愈,你莫过于担心,至于妙纾妹妹……”她说至此,忽作黯然,继续道:“人死终究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她已走了,可你还有我们姊妹几个。”
汀月低头看了姜思聪一眼,而后又看着姜妙之,道:“那,婢子随你一块儿去。”
“是你杀了朱池?”
“母亲所言极是,这些证据到底是真是假,你们大可怀疑,可还有一个证据,你们绝对没法怀疑。”
“嗯……就是外号。”
姜妙之摊摊手,道:“你们可以不吃啊。”
“娘,”淳于妙绮出声打断晏氏的话,晏氏会意,便也闭口不言。
淳于妙绣跺脚,焦躁的说道:“还试什么试,母亲,我可是亲耳听到她同妙之说月季花的事情的!”
姜妙之道:“虞氏家主这么大面子?”
淳于妙纾却是推开她的手,转身傻傻的说道:“有事,我……我有事情想和妙绣妹妹说。”
姜妙之这会儿正坐在前院锦鲤池边的石栏上,手里头捏了一把石子一颗一颗的投入水中,抱怨道:“许久未见大叔,我都快得相思病了。”
“韩终?”晏氏自语,看样子,分明不认得此人。
只可惜,红颜薄命,日后终成一副无名枯骨……
妫氏面露难色,转头看向晏氏,毕竟这会儿晏氏寡不敌众,她若走了,难保晏氏不会与她冷脸。
“不知姨娘所指?”假装忘记了,这样,晏氏才会觉得她并未将当日之事牵挂在心里,免得她再觉得她这个人把恩怨看得太重。
也是,她如今不过一副十三四岁的样子,蒙恬这般年纪,足以做她爸爸了,古代人结婚生娃普遍挺早的。
好在今儿戴的是双笄,扔了一支还有一支,不过,一对玉笄就这么少了一支,总觉得怪怪的。
姜妙之迎合着笑道:“这么巧啊。”
姜妙之转向他,亦是一脸笑意,道:“衍哥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众人皆已退下,待出了池园,淳于妙绮跟着晏氏,走在姜妙之前头,姜妙之将她唤住,“妙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