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这心情本就不好,遇着大惠氏找茬儿,自然也不甘心,直接呛道:“那我若是不依呢?”

公子扶苏于是又道:“你带来的饺子,我喂你喝了点儿饺子汤。”

汀月端着疙瘩汤去了小厨房,彼时慎氏与汀奴正在小厨房包饺子,她进了门,慎氏便已望见她,却见她手里头还端着疙瘩汤,便知姜妙之还是不肯吃。

汀奴笑了笑,未语。

姜妙之见他那一副高冷的样子仿佛她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顿时有些不服气,轻斥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还赶我走!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知不知道!”

到这会儿中午,外头才暖和了些,汀月便进屋来唤道:“小姐,快些出去用膳了。”

淳于越而后转头看向捧着素缟的家奴,家奴便上前来,为姜衍披上素缟,淳于越对姜衍作揖,道:“有劳你了。”

姜妙之愈觉得不对劲,这秋千的绳子好端端的怎会断了,淳于妙缘方才神色惊慌又是为哪般?

洺池跪在地上,低着头,微微偏向右侧,窥看了姬氏一眼,而后又回,唯唯诺诺的说道:“小公子要荡秋千,少夫人便在后面推他,不过是推得高了些,可谁知秋千居然断了,小公子便……便……”

“试试?”嬴缕收回手,皱着眉头问道:“果真只是试试么?”

这雅舍,综合十四个字可概括: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只怕她还有旁的话要说,只是不方便明言。

袭玉望见她在这儿,有些诧异,走去道:“淳于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姜妙之握着剑,亦是放下手,微微侧着脖子故作一脸挑衅的神色,看着他快步走来。

蜜汁尴尬……

淳于元弼自然已听出了晏氏言外之意,连忙解释道:“孩儿昨日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就让母亲听去了。”

姜妙之转了转眼珠子,思忖了会儿,而后长舒了一口气,道:“既然他不在,那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你同他知会一声,我今儿晌午再来找他。”

就知道,淳于越这般刻板之人,怎么可能答应她。

姜妙之亦是望着她,皱了皱眉,这妹子看着的确挺眼熟,就是不记得是谁了……

这是要他替淳于妙绮同公子扶苏说好话,蒙恬并非不情愿,却也并不乐意,他毕竟是个粗人,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这便道:“感情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而今是妙绮一厢情愿,倘若公子对她无意,便是我为她说尽好话,公子对她,也始终无意。”

“二十有一。”

里头的人捧书坐在书案前,忽闻此言微微蹙眉,脸上的神情很是奇怪,不知到底是喜,还是不喜。

姜妙之似有深意的说道:“昨晚我在屋里弄出那么大动静,怕是把汀奴姐姐吵醒了吧?”

姜妙之回府后头一件事儿就是回屋找那支玉笄,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就差把梳妆台翻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才找着。

未几,汀月拎了包药材回来,姜妙之看来颇是惊诧,接来道:“什么鬼?”说着,这便随手打开了药材。

等等,这不就是她自己的脸嘛……

姜妙之一头扑进姜衍怀里,像个孩子一般哭喊出来。

“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姜妙之点点头,佯装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们哪。”

正要说什么,大惠氏忽然给她使了个眼色,淳于妙绣会意,闭口不言。

“嗯,出去遛狗。”

“是。”

淳于妙绣心慌,大惠氏随即道:“妙之,这始终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开脱罪名,便做了这些证据蒙骗大家?”

“英名?”

差役愣住,道:“都给你了,那我们吃什么。”

晏氏带着淳于妙绮及妫氏后脚跟进来亦是大惊,呼道:“老爷,妙纾她……”

大惠氏兀自思忖,道:“你说妙纾是装的,这件事情,总归还是要试她一试。”

汀月噗笑,“才不是,昨儿虞氏家主留宿在府上,今儿老爷唤夫人和晏姨娘一块儿去送行。”

淳于妙纾未语,半信半疑的看着大惠氏母女,大惠氏颇不耐烦,哄道:“好了好了,妙纾,你看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岸园睡觉去,没什么事的话大晚上的别出来瞎晃悠,啊,”说着,这便推攘着淳于妙纾离开。

他这一走倒不打紧,可他紧跟着姜妙之出去,淳于妙绣是全程看在眼里的,于是也偷偷摸摸的跟着离开。

来人作揖,毕恭毕敬的说道:“在下韩终。”

此女生得美貌,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玉貌妖娆,芳容窈窕,真不愧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人。

“你过来。”

姜妙之心下狐疑,前天的事?想必是在说当日她在前院帮淳于妙绮驱走小白蛇之事。

姜妙之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抬脚便对着小厮的脚踩下去,轻斥:“男朋友!”

小鲜肉坐在阁楼上,望见她握着玉笄,便抬手摸了摸头顶的髻,还好还好,头没有散。

还真是破伤风,要知道,在古代,严重点的破伤风可是致命的病,大惠氏若是得重些,怕是必死无疑了!

这时姜衍温柔轻唤:“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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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西园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什么禁地?

慎氏一向不允许她与姜衍走得太近,只因淳于妙绣喜欢姜衍,她这是在为淳于妙绣的情路扫清一切障碍,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姜妙之随手扯着他宽大的衣袖来抹掉眼泪,道:“算了,我原谅你了,只要你把蒙恬让给我,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姜妙之望着他好看的侧脸,一时间闲的蛋疼,便搭讪道:“诶,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赵高要杀你?”

姜家

在嬴缕眼里,高阳恭是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可他若当真只是一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又如何会提醒他不能去李家的婚宴,李家的婚宴,多多少少掺杂了朝政的因素,这个高阳恭,莫不是朝中某位达官显贵之子?

可李家的婚宴也不过就是一场婚宴罢了,能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高阳恭说罢便转身走了,姜妙之呼道:“高阳恭,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阳恭回头,对着她伸了个懒腰,道:“我高阳恭不过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还能是什么人?”

言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