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清大吃一惊,几百号人都给人杀了,这伙强盗也太歹毒了吧,想必两位老前辈定然会给他们报仇的。

不久之后,万青古云两人相视一眼,皆露出惊se,他们皆发现了许文清身上不同于常人之处,想要撤回内力,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继续催动内力灌入许文清体内。

万青古云两人也不禁暗自惊叹,真不知道是自己教导有方,还是许文清的悟性极高,这一个月便能将他们几十年来武学的精髓领悟个七七八八,甚至他们还一度怀疑自己的武学修为是不是太过于肤浅了,以至被人一学即通。

此时许文清也是异常兴奋,先前听他们所说的,应该是江湖上一些较有名气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隐居四十几年,即使如此武功也日益精进,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良师益友,或者有他们的对练,不用耗上一辈子就能赶上他们,胜过他们顺利逃出来。

不知怎么的,许文清忽然好想现在在外面比手划脚的两个老头子再一次跳出来充当一个恶人的模样,来吓一吓她,让她变回那位忘生赴死的无畏女侠。

“被人追杀。”古云亦说道:“说,是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被人追杀至这里?”

他先前之所以一招都没有接过酒杯对方擒拿住,有一半是惊的,还有一半是没有防备,但是就算是他不惊又有防备,估计也接不了对手几招,此时最希望的就是陆静柔能够逃出生天,其他的已经不在乎。

“那我就打到他说为之。”白衣老者说道。

许文清看着她那光洁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丝惨白之色,心中实在不忍,小姐本来身子就单薄,再这样下去非要倒下去不可,心中不断思量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吃点东西,难不成真要来强的。

陆静柔抱着蕾儿的尸身哭了甚久,情绪稍稳,许文清立即将蕾儿葬进了不久前挖好的土坑,他是一个重感情之人,蕾儿之死心中很是悲伤,但他也是一个果断之人,今日在这里被人偷袭,结果不小心叫敌手逃走了,对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再出事端,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定然要尽早离开才是。

忽然,他想到了陆静柔,若是陆静柔此时出手帮他,即使不能杀了对手,可是至少可以给他喘息的机会,让他捡得一把长剑局势自然也能改变,可是陆静柔她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出手?怎么回事?难道也出手了。

可是许文清这些日子频繁跟江湖上各路人马比试,独自一人的时候不断琢磨他们的招式变化,而且己身悟性极高,可谓一点既通,眼前之人的招式变化,他可谓了然于胸,但是他武功精湛,即使自己将他的剑法看个透彻,也觉得不好应付,回头看看陆静柔那边被剩下的五六个人围住,顷刻间都有性命之忧,当下果断撇开这个人的扑杀,向着陆静柔那边杀去,为了向陆静柔施救,也是为了暂避锋芒。

“既然想知道那你就去问他嘛!”陆静柔似笑非笑。

费斌与父亲年纪相仿,算是同辈,对爷爷来说就是晚辈了,当爷爷骂他的时候他都不敢假以辞色,只是微笑面对,三番两次向他解释只能这样做才能解开当下困局,最后爷爷也是没有办法就答应下来了。

这一日,三人在一片树林中歇息吃了些干粮,蕾儿见这气氛实在沉闷,自己平常很是喜欢热闹,这样的氛围真的有些受不了,便对许文清说道:“喂,许文清,你在想什么呢?”即使她知道许文清在想些什么,但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便说了这句。

“懒得理你。”许文清拔出了手中长剑又舞动起来。

蕾儿起先还好,以为许文清还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得只能防守,却不知道他是在想法子破解对方招式,后来许文清渐渐反击,她很是惊讶,没有想到短短功夫就能有这般成就还真是罕见。

“我说小姐,你都在等些什么人啊?就不能告诉蕾儿吗?”蕾儿有些懵了,撒娇要陆静柔告诉她。

“你们两个今晚都给我去干了些什么?”一个声音很是粗重,语音满是厉色。

面对着这些扑身上来的人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一脸冷漠,从容以对,“砰砰砰”别看那些人个个高头大马,在许文清面前却是不够看。

“客官,你是装傻呢,还是真的不知道。”坐在许文清身旁的那个女子一只嫩指轻点在许文清额上,笑道:“这可是悦香院,方圆几百里首屈一指的大,今儿个你可算是来对了地方了。”

“好香啊。”许文清鼻子嗅了嗅答非所问:“这是什么香味啊?”说着不断将鼻子往张常在身上嗅去。

这天晚上许文清在自己铺位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心中烦乱得很,最后坐了起来,定了定神,望向旁边的铺席,一声轻咦,想道:“张大哥这是去哪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嗯。”陆志言向前走了两步才说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之后许文清在他的引领下回了房间,此间,许文清得知他叫张常在,今年已二十有七,是山庄的一个教头。

忽闻门外脚步声响,许文清知道是许伯回来了,急忙走出门外,果真见到了许伯,只是好像很是疲惫的样子,便叫道:“义父。”叫着迎了上去。

闻言,兄弟两人不禁大吃一惊,齐声说道:“难道还有第二把宝剑不成?”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蕾儿见许文清不生气自己的语气有轻了很多,但是依然放不下架子。

一道淡黄素裳,艳丽而绝俗,衣袂展动,随风而起,莲步款款,一步一空灵,仿若嫦娥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只是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一双眸子好些暗淡无光,若是许文清没有失去记忆的话,定然一眼就能认出朝他走来的是陆靜柔。

“好啦!来吃点东西啦。”

“小兄弟,小兄弟,是我,你没事吧!”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许伯说道:“这是你昏迷的时候我见你身上衣裳破烂,便换了下来了,给,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见到潇客燃一脸不安的样子,旋即又安慰道:“没事,没事,等上几天你就能恢复过来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去想,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莫问见她这一剑刺得凌厉,像是有要自己的命一般,一时竟无暇说出口中,铮的一声隔开了潇剑萍手中长剑,推开了一段距离,才说道:“如果能在剑刃上融入深厚的内力,以气运剑,威力更增,面对劲敌才多了一分胜算。”

只见得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震摄心神,凝心静气,专心运气。”

闻言,潇客燃一怔,说道:“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统一天下,却又能如何,最后还是一堆黄土罢了。”

伙计很是为难的样子,说道:“客官,你看我这是小本生意,要是要是”他想要说要是人一去不回头,那可怎么办,可终于还是说不出口。

躲在一旁偷听的潇客燃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个女人的父亲也是一个爱财如命的猥琐老头,只可惜我也是一个自身难保之人,不然倒是可以帮你们一把。”

潇客燃此时丹田之处空荡荡的,一口真气也是提不上来,但是他剑法依然精准,再一次将长剑提出水面之时,一条鱼儿便在剑刃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潇客燃右臂本就负伤,此时又连番运劲,伤口迸裂,鲜血直流,忽然手中疼痛难当,微微一软,竟然躲闪不及,被史长风一枪刺中左肩。

再一看时,潇客燃两人已然望着他的反方向杀开了一道缺口逃了出去,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嘴角闪过一抹狞笑又说道:“追。”这才不慢不急追了上去。

潇客燃一怔,抬起头来,发现王大力已然坐起身子正对着自己看,他微眯着眼睛,似乎是适才自己打自己时发出的声响惊醒了他。

闻言,张孙桐不禁大怒,清风堂谁人不知王大力的孝子大义,心中又怜惜他的武功,不忍就这样杀了他,谁知他确实不领自己的情,还骂自己是“狗杂种”,心中如何不气,索性不再言语,向王大力扑来,想要先杀了他震慑一下其他人。

张孙桐看着莫问离去的身影,心中想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的心思从来都是叫人捉摸不透,你的武功就是老夫也是要忌惮三分,若是你真的为了潇剑萍帮起了潇客燃的话,老夫虽说不怕,也是不会手软,但是失去了你,老夫还是不舍啊,眼下还是断了你的念头再说。”

这道身影在他们身前不远处轻飘飘落了下来,目光森冷行到于勇身前,冷冷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张孙桐心中虽然悲愤,但是想想莫问的话也说得有几分道理,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脑袋受疼,也就不敢再这样撞下去,心中却也一时清醒,想道:“不对,不对,我爹说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之人,只要能把她制服,以后她可就服服帖帖的了。”他对他爹的话一向是唯命是从,此时对他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潇剑萍被关进地牢之后,见四下却无人把守,像是如今动乱未息,调不出人手来把守地牢,便急忙打坐调息运劲,想要冲开穴道,好可以出去帮一帮别人。

潇客燃继续喝道:“我叫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安然离开这里。”

一日响午,潇客燃在一棵树上摘了一些野果下来,递给了在树下等候的陆静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