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直强行让自己知道我一定要为义父报仇,可是义父死前说过不让我为他报仇,我到现在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这仇是报还是不报?但是我练剑为了什么?”许文清一阵犯傻,旋即又仰起头来大声叫道:“我练剑为了什么?”

蕾儿将包袱往他怀中一塞,说道:“这个给你了。”

这天他们一行人赶路赶得累了,恰好有一处树林可以休息,他们就在那里歇息了一会,没有想到许文清这一会功夫也不肯放过又练起剑来。

另外许文清还隐隐感觉到他先前对自己出手并非事出无因,看他出手凌厉刚猛,话说是试探,不如说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一定是用尽全力扼住自己,同时告诫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耍什么小手段,否则会死得很惨。

若是去了之后发现还有自己的人在那里的话,那都是一些被打得趴在地上的,但是山庄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在人家这里闹事被打死也是活该,而且人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人都被打成这样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王贵义脸色一变,没有什么好说的,便又望向许文清,便说道:“张兄是不是因为这个小子在这里所以才不敢答应我的请求啊,不如我先帮你教教他。”说着将手往许文清怀中抓去。

“悦香院。”走进了一些,许文清终于看到了这个大院正门匾额上的几个大字。

“嘘······”张常在把食指放在嘴边要许文清不要出声。

许文清虽说跟许伯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孤寡老人慈爱的一面,也经常在自己面前说到陆静柔,说道她是一个善良的丫头,只是心中也是很苦,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虽然有父亲陪伴但是很多事却是作为一个父亲无法替代的,有些孤独无助时时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不是的。”徐彪说道:“这大清早的,他还有功课未做,你就不能让他先做完再走吗?”

许伯心中大慰,说道:“记得,不要为我报仇。”就此闭上眼睛离人而去了。

“嗯,你有把握就好,免得到时坏了我的大事。”

“岚云宗。”陆志言神色凝重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许文清本来还想要说“你才害羞”,可是蕾儿很快便顶住他的话,如今才想到自己说的那句“你才是女子”还真就是废话,此时却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许伯为何要他在山庄走走,忽而想起早上许伯在草屋内对自己说的话,难不成许伯当真要送他入秋水山庄吧,但是适才一路走过来的景象确实迷人,当下也没有多想,就在山庄里转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许文清醒来之时但觉得头晕欲裂,定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所致,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坐在床边不住甩着头。

潇客燃只觉得身上多处受疼,甚至胸口气血翻涌,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是的,我”潇客燃欲言又止,就是觉得事情没有许伯说得那般简单,可是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潇客燃一脸茫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潇剑萍见他神情有异,不禁喝道:“你看什么?想要来讨教几招吗?”

“你你”潇剑萍悠悠睁开了眼睛,心中更是大吃一惊,适才自己明明将他穴道封住,虽说重伤之下,手指无甚真气贯入,即使这样常人没有两三个时辰也是解不开穴道的,可没想到自己才点了莫问这一会功夫,竟然就被他冲开了穴道,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点中穴道,功夫已然到了能挪穴移位的境界,适才假意受制,还愿意死在自己手中只是为了自己不受惊吓而已。

闻言,张孙桐更是气怒,双玲宝剑是清风堂宝物,更是武林至宝,潇客燃又怎么会忘记的,不禁冷哼了一声,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潇剑萍是这般贱骨头,你也是不例外,软的不吃,偏要啃硬的。”

一日响午,他在一处乡间小道上看到了一间凉棚,只有一个年轻男子在那里张罗着,便上前要了几个馒头和一些茶水吃。

“不行。”男子说道:“怎么说我也不能害了你。”

看着这一张发了十几年才换来自己都有些不认识的脸,到底都有些什么样的成果,不禁都看呆了。

闻言,史长风不禁大怒,他听潇客燃此番言语不给他吃点苦头的话他是决计不会说出元化神功的功法的,便左右喝道:“把他给我放下来,我要看看他是嘴硬还是骨头硬?”

“狼狈为奸。”史长风指着自己的脸旋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潇客燃,你未免太看得起张孙桐这种鼠辈了吧,就凭他就算是与我端茶倒水,我还嫌脏眼呢!”

如今想想,自己只要将这个面具摘下来,再换上一件衣裳,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就算是清风堂的人在眼前又有几人能认得出自己来呢?

王大力喝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找死!”

莫问又拱手说道:“谢堂主抬爱,我没事。”

说着当真抬起手来向潇剑萍的领口伸出,潇剑萍一凛,喝道:“滚,快给我滚,否则我杀了你。”挣扎着要脱开绳索却是脱不开来。

隔了半响,潇剑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张孙桐一只干瘦的老手成掌已然离自己不过三寸之远,只是在他的手前面却隔了一把入鞘长剑,潇剑萍对这把长剑甚是熟悉,正是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娉婷剑。

张大柱一怔,匆忙跑过去抱起了潇剑萍的身子,入手处纤细柔软不禁心神荡漾,又见她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手足无措之际,竟伸手去探他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只是晕了过去,若是真的把她打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陆思彤情知来日无多,更是急于要见潇客燃,可是潇客燃远在中原,潇志扬写了几封书信飞鸽传书催促潇客燃回来,之后也不见半点音讯。

再回过头来,双脚正欲发力向陆静柔奔去的时候,心中不禁一怔,拔出了长剑,原本金光闪闪的长剑已然变得红光夺目,森冷的目光盯着陆静柔这边。

潇客燃为了随她的心愿,便连连点头答应了。

陆怀恩一丝苦笑,说道:“我们内堂坐吧!”

老人轻笑道:“没有啦,我突然有点事想要去办一下,你就先回去吧!”

渐渐地长大了,母亲的容貌也跟着模糊了,自己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勉力想着母亲的样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的样子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母亲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是时常发愁,有时候还背着别人在一个角落里哭泣。

“老夫人。”二女齐声叫道。

说得斗志昂扬却带有几分悲伤,摘一个面具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说得如此举步维艰,显是被人逼的,至于是谁,以他一个清风堂的少爷身份来说,能这样逼他的出了他的奶奶或是父亲不会再有谁了。

潇客燃见她发愣,还道是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便问道:“陆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老妇人会其意,在她心目中纪小可早就是她未来的孙儿媳妇,这次潇客燃带着别的女人回来,心中自然大怒,只是没想到潇客燃带回来的竟然是秋水山庄的人,她不能就死不救,便来看看,见床上之人昏迷不醒,遍体泛黑,若是再不施法解毒的话,恐怕神仙也是难救得回了。

“是。”两人对着老妇人一揖转身要走。

纪小可接过小瓷瓶,揭起瓶塞,瓶口往下摇了摇,说道:“很好,空的!”

陆志徳说道:“适才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年轻人来过。”

书房正中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年近七旬的白发老者,一个是陆志言,另一个与他容貌有些相像的人正是自己的爹陆志徳。

华正恶七人连忙各自拔出手中长剑,向潇客燃刺来,只听得铮铮声响,潇客燃剑影已然笼罩全身,跟他们纠缠在一块去了。

陆静柔看了潇客燃一眼,全身还在不停地发颤,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潇剑萍接过了书信,说道:“信就给我吧,我交给少爷。”

潇客燃说道:“你什么人不好比,竟拿我跟你这三不通相比,这不是要羞折我吗?”二人主簿多年说起话来也很是随意。

突然胸口一阵疼痛,一股力量使他不禁后退了好几步,幸好有那些汉子的搀扶才不至于摔倒下来,原来是陆静柔在他的拳头还未打到潇客燃时先出了手,一拳打在他的胸膛前。

那个被陆静柔称为“姐”的女子一身棕红衣裳,头上戴了一颗硕大的珍珠,显得颇为惹人耀眼,她就是秋水山庄大小姐陆静岚,她对着陆静柔笑道:“我想不用一个月就可以归来了。”

这话费玉亭怎么也是不相信,因为他能依稀瞧得出来泥土上面的脚印很大,根本就不是陆静柔那种小脚小丫所能留下的,便又下意识朝着那扇开着的窗户瞧去,终于发现了那两块从潇客燃身上撕下来给陆静柔裹足的布,便走了过去,抓起了那两块被陆静柔踩得满是泥巴的布说道:“陆姑娘,你看这两块布如此脏,与这清雅香阁如何相称,不如扔了算。”说着不待陆静柔回话,左手虚空一晃,两块布已然向窗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