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滨不禁又插嘴说道:“还不是你把她吵醒的,不然的话他就可以多睡一会了。”

此时张大柱吸噬了潇剑萍身上的毒粉过多,加之自己惊慌之下又不懂得如何调息逼毒,却还要强行运劲,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不禁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那你还不快解开我身上的穴道?”说着脸上还透着丝丝不悦。

江誉鹤身法极快,几步抢上将他扶住,急忙伸出手来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又掐他人中,这才悠悠转醒。

大惊之下,只见一道金光从她项上掠过,潇客燃背上长剑已然出鞘,向这几道黑影刺去,几招过后,这几道黑影纷纷倒地。

两人走到坟前,那里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潇亭之墓。”

可是陆思彤逃到了关外之后,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这里是他跟丈夫约好的地方,可一直等不到丈夫到来,心中又厌倦了中原武林的是是非非,她不想再踏入江湖,她想在这里等她的丈夫,想在这里了此一生,但有时想到丈夫的心血竟要付诸东流,心中难忘,生怕死后无颜面再见丈夫,便在二十几年前在关外重新建立起了清风堂。

老人不禁骂道:“不知好歹。”转入车中,她刚踏入中原不久,心情大好,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要杀人,这才给他们银子打发他们走的,没想到他们不知好歹,还要陆静柔和潇剑萍两人留下,这才真正惹恼了她,让她动了杀意。

待他奔得近一点的时候,只见他右手握着两把精钢大斧,左手拧着一个包袱,身上衣服凌乱不堪,显是来得匆忙不及整理。

潇客燃见她忸怩不安的样子,心中也跟着一丝紧张,斜眼撇了潇剑萍一眼,嗔怪她不应该乱说话。

小可趁势说道:“陆姑娘,我都说了,你叫我客燃就行了。”

她向四周望去,屋内陈设古雅,墨画瓷瓶,几上一个古朴香炉散发着淡淡清香,这是一些富贵之家才点得上的檀香,陆静柔自幼就跟这些檀香为伍,于这些檀香品种也是知道不少,这个香味她在秋水山庄也是闻过的,只是这是极好的檀香,就算是秋水山庄也是不多点的,到底是谁有这等阔气,还把自己弄到这地方来,一时满腹疑云,却也没个问处。

潇客燃说道:“现在就在我的房间?”

“此话怎讲?”

纪小可见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躺在床上,眼睑发紫,嘴唇已然泛黑,但是依然挡不住她那倾城的容颜,绝世的风华让纪小可微微变色,一张樱桃小嘴扁了起来,心中泛起一丝醋意,转过身来对潇客燃说道:“她是谁?”

“是的,还望庄主传报一声!”潇客燃拱手说道。

蕾儿好奇地说道:“小姐,你说你说那个周他是什么人啊?”

潇客燃一行人来到狼风寨前,王大力几人不再言语就朝着他们杀将过去,顿时喊杀声;惨叫声;擂鼓声不断。

顾不周等不到陆静柔回话,看得出若是这些人在这里碍事她也是一定不肯跟自己回去交差的,索性抽出手中长剑便向那些人挥去。

“好了,好了。”潇客燃笑道:“你不是要去外面走走吗?你杨立凡或是那个头陀韦一峰有谁愿意跟你去的,记得不要走太远迷了路就是了。”

傅淮通点了点头在前面引路,一行七人跟着往南而行,走了一段路程,眼前一个硕大的庄园,门口处挂着一块牌匾,潇客燃一看,上面写着“翠柳山庄”几个大字。

甚至有的在想:“这小子居然敢躲开少爷的石块,真是不知死活。”

“不对,堂中的奸细不可能这么快就找来的,我想这些一定是我们在中原得罪的。”

费玉亭连忙说道:“陆姑娘就不要怪蕾儿了,适才我肚子饿了,想到厨房找点东西吃,没想到却遇到了蕾儿,她说要给你弄参汤,我看她今天为了找你,也是够折腾的了,所以我就只有代劳了,陆姑娘不要怪她了,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

“你看我真的没事。”陆静柔耸了耸肩,一点不适也没有。

潇客燃见她一副沮丧地模样,神情似是忧郁失落便又说道:“陆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若是在下帮得上忙的,愿效犬马之劳!”

吃了几口,潇剑萍才问道:“少爷,馒头是从哪里来的啊?”

闻言,陆静柔见着他老是寻自己开心,不禁瞪了她一眼,见他笑得那般开怀,心中忽而对男女之间的事一丝懵懂,却又不懂,为何那么多人都说长大了后就要嫁人,为什么长大了之后就要嫁人,嫁人又是意欲何为,不懂不懂

不待费斌回答,费玉亭便笑道:“陆姑娘,你忘了?适才不是说要去秋水山庄的吗?”

这时陆静柔的贴身丫头蕾儿已然出现在潇客燃身前护住陆静柔的身子柔声询道:“小姐,你没事吧?”

潇剑萍自幼受人欺负,又受了堂中所谓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不留情”的影响,如今学有所成,对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的无赖流氓出手也就跟着狠了点。

“知道了,你先去吧!”潇客燃淡淡说道。

“配”潇剑萍似是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便朝张大柱挥拳袭去。

寨门口依稀站着几个守卫,他们个个手持大刀却懒散地走来走去,目光无精打采的四下游动,忽而左边一个守卫说道:“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潇客燃盛怒之下抬起头来看着潇剑萍,脆弱的身子仿佛受不得清风吹拂,浑浊的双眼传射着阵阵柔意。

潇客燃把潇志扬扶在地上,双足一登,跃身上前去就要刺断潇剑萍的绳索,谁料一道身影跃出,凌空一掌便向他脑门劈去。

潇客燃一怔,回剑一挡,闪了开来,只是掌风过处,依然能感受得到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深知此人内力深厚,恐怕要比自己略胜一筹,定睛一看,才知此人正是当日跟自己的擂台上被自己逼下台的张孙桐,便怒道:“张孙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

“我连你爹都敢杀,还有和不敢的。”张孙桐一声冷哼,脸上尽是狞笑。

潇客燃喝道:“要不是你暗箭伤人,就凭你也配当我爹的对手!”他虽不曾亲眼看到,可是从他爹身上的剧痛跟伤口可以猜测得出当时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张孙桐一怔,想起当日他在饭菜中下了毒,趁潇志扬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之际心中全无防备给他吃了,之后还联络了几大高手一起围攻他,而他依然能处于不败之地,久攻之下,忽有人心生一计,找了个去别处清剿的香主,让他假意被己方的人围攻。

潇志扬见状眼看那个香主就要横尸当场,便上前营救,却被他一剑捅入自己小腹之中,可怜的潇志扬一代枭雄,就这么被人暗杀身亡,只是在他临死之际,一掌拍向那人脑门,顿时脑浆迸裂,如今想起来那个香主的死状,依然心有余悸,强自镇定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岂能拿我跟眼前这具冰冷的死尸相提并论,真是天大的笑话。”指着潇志扬的尸体长笑一声。

潇客燃不再言语,一剑向他胸口刺去,张孙桐反手一扣,竟去握住潇客燃手中的长剑,他手上戴有一双精钢铁手套,双玲宝剑犀利的剑锋一时竟也刺他不入。

潇客燃反手一抽,抽出了宝剑,回剑又向他脑门劈落,张孙桐掌风一扫,身子一斜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两人出手甚快,转眼间便是百十来招,竟然也是战得不相上下,只是潇客燃带来的几十号人马已然只剩下不到十来人了,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奔来,未曾歇息,傅淮通曾劝潇客燃要休息一下,又要他打听一下虚实,不然非是被人来一个瓮中捉鳖不可到时只有任人摆布了。

可是潇客燃年轻气盛,心中着急清风堂中的人的安危,哪里能将傅淮通的话听得进去啊,生生带着清风堂的弟子向清风堂冲来。

傅淮通无奈,可是他也是站在潇客燃这边就算是他真的是要来送死的自己也是不能割舍掉他不管啊,而且他手下的这几十人都是忠义之士哪里肯扔下潇客燃各自逃命,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义不容辞,跟着一起前来。

张孙桐早就意料到潇客燃定然会回来的,便差人在寨子门前设下陷阱,等着潇客燃前来赴死,以便拿到他手中的长剑。

江誉鹤听得有毒箭放出之后,便跃身飞进树林之中杀了不少放箭之人,只是短短片刻之间,便有十几个人被射下马来,双方又战在一块儿去。

己方高手虽多,对方却多是一群乌合之众高手未到,但是他们以逸待劳,有仗着人多,过了不多时对方死伤甚是惨重,可是己方却也只是剩下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了,其他人纷纷陨落。

潇客燃跟张孙桐两人打得正酣,两人已然打了三百来招,潇客燃虽一时并无败象,但是从他的呼吸上就能让人感觉到潇客燃内力并不如张孙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