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客燃心中却是一颤,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句话,自从他戴上面具之后,跟自己的父亲的感情就慢慢生疏起来了,又是他自己都觉得跟自己就像是两个陌路之人,哪里像是跟别人一样说说笑笑的父子情缘。

一个娇柔的声音在耳旁回荡,潇客燃内心也是为之一颤,但是他很是了解纪小可的性子,此时他心中虽急,但只有不理会她,她才会说出她是因为跟自己怄气才不治陆静柔的,还是她也真的没有办法医好她。

“是啊,你快跟我走,这回你一定要帮我。”说着拉过纪小可的芊芊玉手便走。

潇客燃对他拱了拱手说道:“晚辈见过庄主。”

若是再仔细看时,定然知道潇客燃此时手足发颤,不是他不去答话,而是他全身都快散了架一般,此时也只是强撑着,心想:“想不到天残三式威力如此大,负担却又如此重。”

那个跪着的人说道:“可是我们赶上去的时候,秋水山庄的人好生不济,已然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罗香主追上了一个垫后之人跟他大打出手。”

众皆一惊,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连退三步,紧握剑柄,没想到来人武功如此之高。

“少爷,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王大力说道:“我娘吃饱了闲着,整天去瞧人家闺女,好给我找个称心的,这不,前些天还在隔壁村给我找了个秀姑的人,我一看,这哪是‘秀姑’啊,依我看叫做‘秀山’还差不多。”

那个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少爷啊少爷,就算你想要撇开我们也不用走的这么急啊,适才看你垂头丧气地走着,这么近的时候才发觉我们,想必少爷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如花有什么好,还不如我的小玉儿风sao妖娆。”

潇客燃并不以为奇,他觉得萍儿自小就是在中原生活的,听说过这个名字并不足为奇,在此山庄门口逗留太久难免引人注意,索性又走了起来,可没走一段路,却又停了下来,与潇剑萍相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狞笑,冷冷地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陆静柔也就跟着望向了房门口,可哪有什么动静,便又望向潇客燃适才所处的地方,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旁边椅子上已然没有了潇客燃的身影,她连忙站起身来,往窗户发足奔去,四下望了望,多想在看着潇客燃一眼,可银梭之下只有水面上那微荡的波纹,哪有什么人影,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显得很是失落。

陆静柔摇头轻笑道:“别担心我,我没事啦!”

潇客燃说道:“适才路过,见姑娘落水,理应出手相救!”

走在前头的潇客燃侧过头来,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陆静柔口却不干,握着水杯只是在嘴边轻抿一口,又见许伯如此辛劳,心中一酸,又柔声说道:“许伯,这里多么辛劳,你还是跟我回山庄住吧!”

费斌似乎底气不足地说道:“当然没事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那个年轻人手中感到一阵酸麻,手中长剑已然断成两截,剑尖那段转了几个圈终于深深插入一旁的桌子,剑柄那一段也使得那个年轻人转了老大一个圈这才停了下来,都差点没站住脚步摔倒了。

一直芊芊玉手抓在了那个大汉的手腕上,使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在靠近潇剑萍的脸,想要挣扎却也挣脱不开。

闻言,潇剑萍不禁一头雾水,即使把它包起来堂中谁人会不知道少爷手中的东西就是本堂至宝双玲宝剑,便又问道:“可是少爷,你手中的宝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使你用黄布包起来不也是也是没用的吗!”

那人一怔,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潇剑萍的本事的,但毕竟是个女儿身又是清风堂中为数不多的倩丽女子之一,自然心有不忍,只是瞬间功夫,潇剑萍已然跃至身前,想要躲闪已是不及,连忙右手中大刀抵挡住潇剑萍的掌风,又不敢落后,勉力对她连劈数刀。

言语间颇有几分求恳之意,不禁令潇客燃心中微微一荡,他最受不了女人那嗲声嗲气地恳求之声,那股倔强之气也暂时被搁到了一旁,转过身来,见他脑袋四方,只是头上戴了一个人皮面具,面具直垂到脸颊下,只露出嘴巴和下颚,让人看不到他的容貌,只有那双冰冷的眼神叫人不敢与之相对。

潇客燃挠了挠后脑,歉然说道:“陆姑娘,我初涉江湖不久,所以当日在凤阳楼上不敢以真名相告,请姑娘恕罪,我姓潇,你叫我客燃就行了。”

“客燃。”陆静柔当下回想起先前在山庄之时爷爷就曾经说过眼前之人姓潇不姓周,没想到果如爷爷所说的那般,又想到当时爷爷一脸惊容,到底他们是什么人,跟爷爷有什么关系,自己好生不解。

潇客燃见她发愣,还道是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便问道:“陆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陆静柔回过神来,她年纪尚浅,不懂得什么江湖上的尔虞我诈,便摇了摇头说道:“我爷爷之前就跟我说过,你是姓潇的。”

“你爷爷?”老妇人一怔,急忙问道:“你你爷爷是”

陆静柔说道:“我爷爷是秋水山庄陆怀恩。”

老妇人吃了一惊,又问道:“那那他还好吗?”

陆静柔搞不懂为何她会如此关心自己的爷爷,到底他跟爷爷有什么干系,实在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有这么一个老人家,也不曾听爷爷说过有这么一个亲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说道:“我爷爷身子很是硬朗呢。”

闻言,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老夫人,你”陆静柔疑惑地说:“你跟我爷爷是什么渊源啊,我怎么从来都不曾听我爷爷提起过你,为何为何你”她想要说“为何你会如此关心我爷爷”但是又觉得此话不妥,像是要跟对方说她不该关心自己爷爷,但是被人关心本身就是一件好事,此话若真出口定会很是尴尬,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老妇人倒是瞧出陆静柔心中的疑云,淡淡一笑,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慢慢再跟你说。”转过头来对着潇客燃说道:“燃儿,你该去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了。”

闻言,潇客燃好生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

老妇人说道:“好,想要歇息再去演上十遍就让你歇息个够。”

“十遍。”潇客燃一声惊呼,说道:“一遍要一个多时辰,十遍你要我演到何年何月啊?”

老妇人嗔怪道:“一遍一个多时辰,十遍不会自己算啊!”

潇客燃顿时语塞,站在那里兀自喘着粗气,怔怔不动,若是换做别人潇客燃早就动手了,何以还会等到现在,如今还是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让自己出丑,只是她是自己的奶奶,那里敢出手,再说了就算是自己跟她打的话也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老妇人瞪了潇客燃一眼,又说道:“怎么?你不乐意啊。”

潇客燃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乐意,我怎么会不乐意呢?”只是在“乐意”二字语调拖得甚长,显得心不甘情不愿,打从他回来之后,他奶奶就要他练一套剑法,这套剑法于他看来,虽不是一般剑法稀松平常,却也算不得什么高深剑法,破绽还有很多,跟常人拆招还好,若是碰到一流高手非要吃亏不可。

起初他奶奶只要他学会,谁知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遍,潇客燃旋即融会贯通,舞得颇为精熟,仿若一套盖世剑法,剑势凌厉,呼呼作响。

岂料他奶奶还要他勤加练习,每日都要他演上好几遍还亲自在旁边督促方才罢休。

适才正在舞剑之时,斜眼瞥见一个丫头跑过来找他奶奶,只见他奶奶急步转身而去,知其中定然另有蹊跷,又一时心生惰意,就急急忙忙跟了过来看个究竟。

此时见到陆静柔转醒,心中不胜自喜,恨不得想要多陪陪陆静柔,如今又要他去练一套他已然了若指掌的剑法他如何情愿。

潇客燃转身朝着门口行去,只是一步三回头,希望身后之人有谁肯出声留住他,谁知他缓步走到门口始终不得一丝声响,不禁叹了一口气,径直去练剑了。

陆静柔的奶奶去世得早,自幼就没有奶奶的疼爱,不知道奶奶的呵护是何等温暖,多少次想象着奶奶在身旁是一个怎么样的情景,如今见到潇客燃在他奶奶面前犹是一只没了爪牙的老虎蹲在其身旁嗷嗷而叫。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心中暖烘烘的又是羡慕不已,她虽说只跟潇客燃有过数面之缘,但是言谈举止倒是让她觉得坦诚以礼,并不惧畏于他。

眼前这位一脸温和满目慈爱的老人家更是让她觉得像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奶奶一般亲切,心中自然戒心全无,安心在这里静养了一段时日再做计较。

各位朋友啊,会不会觉得很是枯燥乏味啊,其实潇鸿觉得这就是人生,人生大部分处于平淡的才好,偶尔有一段波澜壮阔的经历才是值得一睹的美妙。而这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就要开始,请你们驻足一观吧!!!

今日有点事更新得晚了一些,不要怪潇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