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瑶的耳边起了轰鸣，依稀听到自己回答：“爱。”
余至瑶迈步走到屋角沙发前，弯腰慢慢坐了下去：“凤儿呢？”
余至瑶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叔叔什么都知道。”
胖宝儿的肤色已经开始有所变化，血气退下去了，他变成了花团锦簇的小小死婴。脑袋上的荷叶边软帽子脱落下去，他露出了一头浓黑的，极其类似余至瑶的短头发。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过来，最后小腿上有了抓抓挠挠的触感。他没睁眼睛，单是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不用人催，自己就知道下楼？”
余至瑶没有挣扎反抗，他喘息着在哑巴耳边说话：“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再也别想回到这个家里来……”
微微瞟了余至瑶一眼，杜芳卿把面前的汽水瓶子推了过去。余至瑶见他没喝，便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心还疼吗？”他问。
余至瑶不是缺钱的人，一车八十块钱的保护费，他完全出得起——可是，他宁可把钱交给外人，也不让自己赚了去！
安抚似的摸了摸杜芳卿的头发，他无话可说，翻出一张报纸浏览起来。
余至瑶平平淡淡的答道：“好好的人，我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