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惠恩虽然不善言词,心却很细。一看小姑儿这样,便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对公公和丈夫说:“没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小孩子蝎虎,见不得一点儿血迹。”

看来,想祸害这具小身体的不止二瘸子,还有这个无赖王长培。会不会还有别人起邪念……

回到队部,王晓华却被奶奶王张氏当着一队的社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谁带着手绢?”郑存梁说。

王晓华-梅脑筋飞速转,却怎么也找不到一条可行的办法。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装傻,以傻掩盖一切。

王晓华-梅看了看皮球,一只手轻轻向上一扔,然后踮起脚尖把球拍向王晓娟。

有支铅笔一张白纸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再不用担心玉米粒儿撒了丢了。

十一队在村东南角上,正好可以从那里去城里,顺路!

可自己只给过自己家里的人,还嘱咐王晓华和王贵勇不要说出去,他们是怎样知道的呢?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口齿清晰地一口气说出这一大段吆喝来,再加上甜润的童音,听到的没有一个不投来赞许的目光。

王晓华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两个人拜干姊妹的事,还没给奶奶姑姑她们说,要是知道了,当着腊梅的面儿,奶奶还不知道说什么难听的,便点了点头。

一提到母亲,王晓华-梅便有种想说实情的冲动,怕控制不住自己,忙站起身说道:

“队长叫我住的,你管得着吗?”王晓华-梅极力挣扎,想挣脱他的控制。

王晓华:“你在哪里弄来的药皂?”

可到哪里淘换笨鸡蛋去呢?

一个生产队的会计,地位仅次于生产队长,假如比作打仗,那队长就是司令,而小队会计就是参谋。加之又是大队委派来的,队长也对其敬畏三分。

闲院儿里长着很多树,最醒目的是两大棵枣树,长在北房的位置上,要盖房必须先刨了它们。所以,王晓华-梅对枣树没多大印象。

“候仁屯啊,我二姐的婆家就是那个村,我也去过两趟。”

“二十。”

王晓华-梅:“当然比好朋友好多了。我和你拜了干姊妹,咱俩以姐妹相称。我也管你的父母亲叫干爹干娘。干爹干娘都有保护干女儿的义务,这样,罩着我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他们看在大人的份上,也就不敢欺负我了!”

王晓华:“谁说锅是她偷的?她这么小,就会搬得动铁锅!她一个小孩子,偷铁锅干什么?”

“奶奶,天快晌午了,娘娘也快回来了,咱给小妹妹穿上裤子,娘娘来了好抱起来就走。”王晓华-梅对王张氏说道。

“白头发老奶奶。”

大门洞里多了一个老太太——是王张氏的妯娌、王晓华的奶奶王连氏——两个老太太都拿着拐子拐线子。

不知民兵连长、排长们用了什么法子,三审两审,陈锡林扛不住了,如实交代了昨天晚上的激an情。并说出了昨天晚上他没有在办公室里睡,而是清晨赶在厨师到来之前回来的。

队长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来到队部东耳屋。

以后,只要她自己早起进东厢房,就能看到大蛇;与丈夫一块来,就看不到。

前世、现实折腾了一天,王晓华-梅也是累了,眼皮越来越沉。在人们的吵嚷声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社员丁:“不对,应该算集体的。”

看来,用物资做引线,接近家人不能问题。既然今天开了头,那就做的牢靠一些。于是又对王晓华说:“为了咱们的好朋友保持良久,咱来拉钩儿。”

王贵勇点点头。

“不行?”女店主冰冷地说:“一块钱还来买东西!”

“我们那里都是这样,家家都好几个孩子!”

不吆喝不行啊,卖完了还要去找小妹妹王晓叶,还得赶回王店村,晚了晚饭没得吃!

“也是的,好容易兴心干点儿活哩,别打击她的积极性!”

但这世的自行车、缝纫机都贵,买一辆新自行车得一百大几十元,二手的旧的也得几十元。

原因是土布袋里一大堆土坠在脚头里,小孩子带不动,也掉不到地上,只能在炕上打着圈儿地滚。

“梅,我给你说,”普奶奶弯下腰对王晓华-梅说:“把你的泥球放到窗台上去,那里用不着。这板凳人们得坐着吃饭呢!”

又解开布包看了看,原来给的都是夏天穿的衣裳。有连衣裙、短裙、牛仔短裤、七分裤、跨带儿裤和半袖衬衫。连衣裙和半袖衬衫上都有很好看的装饰。

“他妹妹王晓叶呢?”王晓华-梅又问。

她失望了,便逗留在地府,过起了漂浮不定的生活。

这么说,自己在空间里,也随了空间以非物资存在。只有出了空间以后,自己才是肉身!

后门是前世——自己死后二十五年的二00五年!

王晓华-梅装作睡熟,并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老天爷!怎么我的命运这么糟糕,几经周折,好不容易重生到自己的童年时代,却依附在一个傻子身上。躲恶魔住进队部,又搅了人家的好事。这傻装到什么时候才算一站呢?!

“对呀,别光闷头吃饭,也给大伙儿找点儿乐呵!”

哇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想瞌睡就有枕头出现!

王晓华-梅心里可打翻了五味瓶:看来,要想在这里住下去,装傻是上上策,而且装的越傻越让两个野鸳鸯放心。

别的孩子起着哄地嚷嚷起来。

二瘸子之所以这样说,也有他的小心眼儿:队上不是收留孩子的地方,就是临时管几天,他还能糊弄回家去。

朱能吃:“那我就打两斤白干酒,我输了,两瓶酒是你的,你输了,两斤旱烟叶是我的,怎么样?”

哇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想瞌睡就有枕头出现!

马惠恩人老实,说不过大伙儿,今天便想教会了她,纠正过来。

别的孩子起着哄地嚷嚷起来。

王晓华-梅心中暗想:你本来就是我的娘亲,不喊娘让我喊什么?于是,又脆生生地喊了声“娘”!

一扭头,猛然看见了早就预备下的大脸吊死鬼。

对!有了。

赖皮培不是说昨晚他看见鬼从墙头上飘下去了嘛,那今晚就把这事坐实了,让人们确信这院儿里有鬼,让有歪心的坏人望而却步。

腊梅主意拿定,拿着用竹扫帚扎的大脸吊死鬼出了空间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