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华-梅吃过早饭以后,还想与往常一样开溜,却被队长派人挡住了。虽然傻,铁锅却是在她的屋里丢的,可以说是直接见证人,大队的人来了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当王长水兄弟俩敲开东耳屋门,见到王晓华-梅睡眼惺忪地“嘿嘿”傻笑时,心里不由涌起一丝儿疑惑:老母亲怎么啦?是老眼昏花还是心理儿有了毛病,怎么好好地说傻梅开窍了?

乜寡妇瘫在春锡林的怀里。

社员辛:“人家那个长的是不是比咱队的好?”

人们又七嘴八舌地说起吃食堂的好来。

“你是从哪里买来的,还都是好糖果。”

在小孩子面前,尤其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弟弟,王晓华-梅不打算再装傻。一本正经地对王贵勇说。

“有轴线和缝衣针没有?”王晓华-梅问一边守门市一边给一件小衣服钉纽扣的女店主。

“这与加重飞鸽车可不能相提并论。飞鸽车重的很,还带大梁,你搬不动也没法儿骑。我这个又轻便又好,高矮里你骑着正好。这样吧,你给三十块钱!”

“东边。”

“你们快看呀,傻梅把馒头全晒在窗台上了。”听到哭声的人来疯庞大巧过来一看,立时炸炸哄哄地嚷起来。

“收废品唻!旧自行车、旧缝纫机、旧电冰箱、旧电视机、生铁熟铁都要!”

王张氏一看急了,瞪了王晓华梅一眼,怒喝道:“还有吧?”见王晓华梅摇头,把王贵生推到一边,过来就掏王晓华梅的衣兜。

忽然想起前世少儿时,曾玩儿过团泥球。那世六、七岁的时候,见别的孩子玩儿弹玻璃球,回家给大人要,大人不给买,就在坑塘边上找来胶泥,摔熟了团成一个一个的小泥球儿,待干透了,当玻璃球互相弹着玩儿。

“嗯,有的不认识。”

虽然已经到了初秋,白天天气还很炎热,人们都趁早晨干活儿,路上已经有人行走。

她不知道,就去向一个男鬼魂询问。男鬼魂告诉她:逃离地府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自己走,从黄泉路上奈何桥,再路过恶狗村,到了阴市。就可以去阳间了。

王晓华-梅在柏油公路上走了走,与步行在外面基本一样。只是车辆一辆一辆从身边驶过,人们根本无视于她,仿佛她没有存在一般。

难道说母亲和弟弟都不在人世了?

“有个人就是挡坷儿,以后我就不来了。”乜寡妇的声音里满是怨恨。

“二瘸子准没干好事,孩子怕了他了呗!”

“别别别,传出去多不好!”

生虱子是不讲卫生的结果。前世小时候不知道洗头,脑袋上虱子不断。后来大了,知道干净了,经常洗头,虱子也没了踪影。

“人们说她开窍了。要不然,也不会半夜里把人们惊动起来。据说,她摽着王李氏的脖子就是不松手,二瘸子都抱不走。要是不开窍,哪会有这心眼儿!”

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忽然又觉得自己很是可笑:怪谁呢,现在自己顶的是傻梅的身体,又没对人说过,前世的自己又怎能知道?

二瘸子依着门框站着,不住用手巾擦着胸膛上流出来的血滴。

“行!老朱,给他比!”邻桌的王秃子听了二人的对话,起哄架鸭子地嚷道。

生虱子是不讲卫生的结果。前世小时候不知道洗头,脑袋上虱子不断。后来大了,知道干净了,经常洗头,虱子也没了踪影。

这个时期暖瓶都是竹编皮,也很少,多数户里都是用瓷壶打回去喝凉白开。有怕凉的,就做个棉套套在瓷壶上保温。

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忽然又觉得自己很是可笑:怪谁呢,现在自己顶的是傻梅的身体,又没对人说过,前世的自己又怎能知道?

如果家里没老人孩子,就不打,直接喝水缸里的凉水了——这是王晓华-梅前世的记忆。

西厢房和北屋通间里都放着一大水桶玉米面粥,一笼屉白面馒头、一盆凉拌菜。一张桌子上放着碗、筷、盘子。有专人给大家盛饭、盛菜,分馒头。

一是身体虚弱,再就是逃离了恶魔心里踏实了,王晓华-梅一觉睡到天明。

王晓华这里正浮想联翩,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在她的小身体上到处乱摸。

王晓华忽然眼前一亮:这个小姑娘很面熟,好像自己前世一块儿玩儿大的小伙伴儿王秀春。

“是啊,傻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本能!”

“单身狗怎么啦!碍你哪里疼哪里痒啦!”王晓华勃然大怒。

王晓慧怒目圆瞪。没摸着糖果,又见王贵勇向着“傻梅”,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比

王贵勇大两岁,高半头,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王贵勇有些畏惧,声音低了八度:“她自己说的。”

“多会儿?”

“昨天晚上吃饭以前。”

“你去她屋里了?”

“嗯!”

“去要糖果去了?”

王贵勇猛然想起王晓华-梅的叮嘱,勇气一下涌上来,把脑袋一别愣:“你管得着吗?”

“管的着!”王晓慧一点儿也不示弱:“她在队部里住,她的东西就是大伙儿的,不许你一个人去要!”

王贵勇的別劲儿也上来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要了,你怎么着?”

“怎么着?打你!”王晓慧扬手给了王贵勇一巴掌。

王贵勇虽然小,也不是受气的主儿,“呜呜呀呀”骂着,舞扎着胳膊给王晓慧支起架子来。

王晓云、王晓菊也没捞到糖果,自是站在王晓慧一边。见二人动了手,也围上来对王贵勇又打又踢。

王晓华-梅一看三个人打一个,而且三人都比王贵勇大,再忍下去王贵勇一定吃大亏。何况这事还是自己引起来的,便走上去,一手一个,把她们推离了王贵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