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陪我玩,这些贡品有什么可看的。宣华听说这些贡品不结实,远远不如烧制的釉陶,就是透明而已嘛。”司马宣华蹬着小车,绕着司马季一圈很是不满。

“怎么又是张方?八王之乱里面唯一一个正面形象,被他杀了。洛阳城的一万多宫女被他杀了做军粮。”司马季不由得咧嘴,他都不知道张方是谁,谁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猫着呢。

可惜这番美意当事人暂时领会不到,司马季正在太子少傅张华的府上,在杨骏执掌朝政的时候,张华这个太子少傅只不过是一个闲职。距离朝政远远的,每天处在忙碌当中,那是贾南风扳倒杨氏之后的事情。

顺着巧惜的目光,司马季略微低头也看见了腰间的香囊,女人一片好意,他昨天没好意思说这件事,“巧惜,以后就不要去白马寺了,心诚则灵,总去就不灵了。”

东南亚国家真出现相当高度的文明至少要从唐朝开始,现阶段的东南亚文明程度并不比北方的鲜卑强,说不定还更差。也就是说除了气候原因,想要击败东南亚的土著,其实比击败胡人容易的多。

我明白什么?杨芷什么时候对我庇护了?贾南风不动声色的道,“杨太后身居宫中,自是给了不少照拂,也不知道青玄说的是哪一件?”

他本身不具备计算天文律法的能力,谁会没事研究这玩意。晋朝开始禁止民间研究天文历法,司马季想要随便从民间搜刮人才犹如大海捞针。懂天文的都在洛阳的太史局,但也不是说他就一点作用没有,就像他知道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就相当于已经知道了结果,现在需要的是别人把过程给补充上。

太尉府中灯火通明,刚刚掌权的杨骏搬入了这座巨大的府邸,这座府邸曾经的主人是曹爽!不过作为执掌现在晋朝内外大权的太尉杨骏,脸色却不是很好看,熙然此时心情不佳,甚至连眼前的舞姬都提不起精神观看。

“老夫张华!”张华捏着三寸白须点头道,带着一丝认可的目光看着司马季。

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夏启杀伯益,太甲杀伊尹!这些司马家的诸侯王是不是都被出土的竹书纪年影响过,才在八王之乱当中全恨不得除掉对方而后快,司马季默不作声的翻阅着原始翻译,文言文对他来说还是挑战难度颇大。

“咳咳……”这一声浑厚的喊声下,往嘴里扒饭的司马季随即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饭粒不断从嘴里面喷出来,指着才进来的护卫一边咳嗽一边瞪眼,巧惜几个赶紧又是捶背、又是倒水。

“中护军张劭,是太尉杨骏的外甥,现在统领禁军青玄一定要多多注意。万一礼数不周,成为太尉的眼中钉就不好了。”

虽然是这么想,司马季可不会一时脑热,认为自己能够走进一个自闭症皇帝的心里面。平心而论,如果挟天子令诸侯也有一个模板的话,那里面的天子在中国历史上就没有比司马衷更加合适的人,别的权臣还要担心小皇帝长大。司马衷手下的权臣巴不得皇帝长命百岁,活得越长越好。

中国宋代的护城墙,以梯形夯土铸成,砖石城墙在宋代之后才是主流。不要以为这种夯土城墙看着土,实际上它也有比砖石城墙厉害的地方。最大的优点就是结实,亢土城墙的年代竟然出现围城数月甚至数年的情况。

“这也是一柄双刃剑!”司马季暗讨,马掌又不是什么高科技,自己学会别人也能学会。所以马掌出现的时间一定要弄好,如果自己摆不平八王之乱,但马掌却让骑兵更加强大,最坏的结果,连东晋都不会存在,整个天下都会被横扫。

“让女人先去休息,你们就挤一挤吧。”司马季对着众多护卫吩咐道,没有人对此有异议,就好像一切理所应当一样。世子本就对女人有宽容心,多年以来王府护卫已经见怪不怪。

司马季深呼吸了两下,连平复心中的紧张感。这让司马很感怀,轻声安慰道,“青玄,此时天地同悲,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了。”

“世子?何为识字?是不是能写出来自己的名字就可以?”颜严躬身请示问道。

“可惜!”扼腕长叹一声,司马季手中的竹书纪年只是手抄本,真正的竹书纪年还在洛阳,想要得到真正一手的竹书纪年洛阳是必须要去一趟的。

司马季示意稍安勿躁,让张达在前面开路,自己带着身后的几个侍女来到一处店铺,司马季直接进入酒肆,“今日饭馆的生意如何?”

果然,司马沉吟片刻开口道,“陛下在去年年底已经决定改元,太康年号已经用了十年,只此改元之际,我等当入朝朝拜,燕王已经三年没有前往洛阳,藩王在外久不朝无论是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去年我自洛阳归来,宗正便与我问起过此事。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但燕王此时身体情况确实无法远行。”

司马季很不想回忆这件事,婴儿出生不会记住当时的事情但他例外,没人会想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记事,事情已经过去将近十六年,现在也淡化了很多,定了定神继续道,“你的年龄太小了,生产这种事情对你现在没有长成的身体非常危险,明白么?”

古人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司马季盯着这九个对峙形势图缓慢的移动,这种动作他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

“是!”几名护卫大声答应,腰间利剑出鞘引起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