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五十五章 将军府王邢相讽刺耳房中无知惹祸端

江源想道,等那位副使大人知道薛进谈下的贸易是食盐又会是什么表情呢?绝对相当好看吧。

怎么才能稳住一个敌人呢?除了武力方面的震慑还需要的是经济上的联接,当北蛮国意识到自己和靖国短时间分不了胜负,只有和平共处才能得到更多利益的时候,这群蛮人就会选择平静下来,不要惹事了。

方阵来到永定门前的时候,所有军士齐齐拔出腰间仪刀斜指天空,一千将士将头一起转向城楼,高声吼道:“大靖威武,国运昌隆!大靖威武,国运昌隆!”一时间,吼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外臣大北蛮定灵王薛进,拜见太子殿下。”

队伍已经渐渐接近城门了,北蛮的正史拍马上前,江源瞄了一眼,却是一怔。

早不来晚不来,靖朝一换了太子他们就来了,想也知道这些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司徒晟想了想,说道:“那就先让他去户部任个员外郎吧,让他将吏、户、工、刑四个部门各做上半年,若是他做得好那就可以大用了。”

江源微微一笑,他确实是喜欢仇报百倍,也喜欢迁怒敌人,可是这个迁怒也是有范围的,不是连三族九族都要牵涉进去的。林钧在血缘上倒算是林海的亲戚,可实际上这两人一没见过面,二也没任何感情,林钧和他爹林沂甚至都不在林家的族谱之上,说他是林海的亲戚就有点太牵强了。而且此人才学出众,又识时务,虽然不知其人品性情如何,倒也是个可用之人。

就算知道顺王的作为很是过分,不过他到底是当今亲封的亲王,这种时候就算是身为太子的司徒晟也不好阻止,其他人更不好插话。抓周中本来就是要放一些不怎么好的东西的,玩具、吃食、胭脂都是这一类说法不好的物件,那么客人非要加上一条寓意不好的丝巾也是说得过去的,还真的不能算做错了。

可说不定他就要怪罪我们家呢……且看看这些年得罪过他的人吧。

史氏到底是不到外面去的,虽然也知道有人在上朝时上了奏章状告贾政,也以为不过是不大的小事而已,想当初朝廷之上状告贾代善的人多了,可结果呢?贾代善照样做他的荣国公、一品大员,告他状的人却不知是不是被配去海南吃香蕉了。这朝堂之上和贾家有关联的官员还是颇有几个的,那诬告贾政的楚家不是也被他们弹劾了吗?可见这件事不大,但怎么老大说又有十几个官员上了折子参贾政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国府二老爷贾政这天去工部点卯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他是个正六品的工部主事,按理来说应该每天准时到工部上班的,可是这位二老爷读书不怎么样也就算了,做事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棒槌,做好了谈何容易,捅篓子出乱子倒是非常擅长,一回两回也就忍了,时间一久他的顶头上司就不愿意了,根本就不让他来做事,干脆就任由他每天到时间点个卯就走人,完全当他不存在,把他边缘化了。

江源眯起眼睛,至于林海,甄家摔得这么重,再也翻不了身,司徒晟手上攥满了他和甄家往来的书信,这林海若不想背上抄家灭族的罪名就得老实听话,到时候再看看司徒晟要不要给他个好死吧。

到得府门之前,江源一勒踏雪乌骓,吩咐士卒前去叩门,自己则望着大门正对着的鲤鱼跳龙门照壁冷哼了一声。鲤鱼跳龙门,跳得过去当然就会化身为龙,悠游四海,跃不过去怕是连鱼都做不成了!

就算他们这些人跑得掉,可他们的家眷亲族却往哪里跑?岂不都要被新皇帝杀了泄愤!而且这江源江侯爷的武力绝对超出想象的厉害,他若全力施为未必不能护着三皇子逃走,一旦三皇子逃出了京城,他们就失去了对京畿大营的威胁,到时候叛臣们军心必然大乱。那时候,这京城根本就拦不住京畿大营中那十数万精锐军队,若是真到了那种地步,他就是想要玉石俱焚都不可得了,只能俯首待擒等着满门抄斩了。

风越来越冷,风声越来越紧,就连空气都像是凝住了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江源相信自己在战场上得来的直觉,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大事将要生。难道真有人敢谋权篡位?!

展示完军威,司徒晟春风得意,他自己也明白这下一任的皇帝没什么差错基本上就是他了,更何况当日江源展示的还不是他实力的全部,他还有个秘密的作坊,造的就是当日江源说过的火药。江源不是学化学的,有化学原料他倒是能试着配点炸药,梯恩梯神马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就只会土法制火药了,这年头炼丹业相当达,硝石又叫“阴君”,硫磺又叫“阳侯”,很容易就能弄到,依照土法提纯之后就可以按照一硫二硝三木炭的口诀换算配比了,威力也很惊人。

靖朝的大度是对藩属散播的,而藩属国家都是接受华夏文字华夏服饰的国家,有的国家甚至连官方语言都变成了汉语官方文字都变成了汉字,这样的国家当然有话好说,而北蛮这种异类,就算没有城下之盟这种事也绝对不能容忍!

那稳婆是个有经验的,指导着月华何时需要用力,何时又得停一停,怕她用力过猛会导致皮肤撕裂。就这么又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看到孩子的脑袋了。这时月华已经疼得麻木了,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觉得全身猛然一松,什么事物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紧跟着婴儿的一声响亮的啼哭就传了出来。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上压根就不想接这个茬,可是接连又跪下了五六个臣子,都是要求立储的,大殿里扑通扑通一个接一个的跪下,跟下饺子似的,每一个都声嘶力竭地恳请皇帝立储,不多时都已经跪下一半了。皇帝脸色憋得铁青,干脆就放了句话,众卿觉得谁可居储位,上奏章吧!

窗外,司徒晟静立无语,默默站了片刻才离去,此后再也没问过司徒烨学业之事。柳王妃偶尔好奇,司徒晟沉默半晌说道:“清远非常人也,教导弟子之法闻所未闻,但观他所言所想,烨儿将来必然远超众人,超过高皇帝和太宗也未必不可。”

她都打听好了,这些年今上年纪大了,不开大选了,可小选却没停。靖朝的规矩,宫中招募宫女多是在民间买下适龄女子入宫,比如那江淑妃便是如此入宫的。可这等平民女子到底少了见识,所以便要以小选的方式选一些小官之女进宫做女官来统领宫女。虽说女官不是嫔妃,可也算不错了,只要被皇上或是哪个皇子看上不也能一步登天吗?

陌刀兵说白了就是重步兵的一种,要求选入的士兵必须高大有力且耐力出众。陌刀兵身穿厚甲,手持两米有余的陌刀,备有弓一把,箭二十,配备马车。以马车来运送陌刀兵,增加其行进速度并且节省兵士体力,增加后勤供给能力,对方骑兵来犯,先以箭射击敌人,待到敌人近前,则以陌刀迎击敌人。陌刀锋利异常,兵刃沉重,骑兵的马匹人员根本就没办法抵挡,一刀劈下甚至能将人和马一同砍死,再加上厚重的铁甲让骑兵没办法冲开阵型,长刀挥舞之下,立刻就能做到如山而进,人马皆碎的效果。这样的士兵最是难选,即使有江源的营养支持,又借助兵部的力量也不过选出五千人而已,再多的话就算能找出合格的士兵也难以武装,但江源相信如果有了皇帝的支持,他就能让军队的数字扩充到令人满意的地步。这种士兵不用多,有个几万人就足够了,大规模配备根本没必要,而且过于耗费精铁,这个数字就足够推平整个西域了,没必要再加以扩充了。

这天下间哪有这种道理啊,祭田是族里的公产,是全族的东西,荣国府私自卖了不给族人活路,现在连讨要说法的族人都要殴打,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江源连声称是,他也想过恩师和张老汉、张大娘年纪大了,想将他们接到京城来住,他愿意奉养这三位长辈,可沈先生说什么也不同意,张老汉和张大娘也舍不得离开书院,他也只能时常抽时间去探望三人。

江源看着他这位堂哥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姓江啊,不是男方的亲属吗?刚才还陪着我来迎亲呢,结果刚到女方门口就变女方亲属了是吧……虽说江宁也是常宁公主的表兄,可这么快就转换势力也太没节操了点儿。好在江源早有准备,高声吟诵道:“碧天万里洗朝晨,明镜烛台映天孙。无须粉黛损颜色,停笔留待画眉人。”将常宁公主比作织女,自己则是为她画眉之人,此诗一出江宁才不再留难,让江源接得公主登车。

江岩接着说道:“算起来她也是你的表妹。这位常宁公主比你小上一岁,年龄上倒是相合。性情温和,喜欢读书,没有一般女子的短视,更半点没有皇家公主盛气凌人的架势,想来必是和你谈的来。如若不是今上那句话,她怕是早就被人求娶走了,哪还轮的到你呢。”

贾母狠狠转着手中的串珠,看着躺在她床榻之上笑得开心的小孙子,这孩子已经定下名字叫贾宝玉了,只希望这个有着天生吉兆的孩子能够光耀门楣,不要让那野小子欺上门来!

一个错马能有多长时间,此时江源已经到了洪浩近前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是真到了近前就变成更长的马槊施展不开了。江源挥手就是一刀砍向洪浩头颅,洪浩赶忙向侧边去躲,估计是想来个镫里藏身,可江源反应迅速,一见这刀砍不到人,转手就一刀横抽到那马的臀部。就是北蛮的宝马也受不了江源这么猛力的一抽啊,立刻就前蹄离地猛地一跳。这一跳不要紧,可别忘了洪浩正猛力侧向一边呢,那马若是平稳的跑着当然不要紧,可这猛地四蹄都离了地可就掌握不了平衡了,被洪浩带着就侧着摔在了地上,正砸在洪浩身上,估摸着洪浩要不是武力出众,就这一下就得被这一千来斤给压死,可就算没压死也让他彻底没力气爬起来了。

江源没说什么,只是对司徒晟点了点头代表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徒晟放下心来立刻答应了明日便拔营回京。带下了史鼎之后,司徒晟忙问那事物是什么。

睿王司徒晟表示:呵呵……

身边张大海和庞亮也是瞠目结舌,这是什么阵势?齐王是傻子吗?

“你推崇北蛮文化,不喜华夏文明,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攻歼你的太子之位,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倒好,竟然还弄了个北蛮的巫师进宫!若是有人到皇上那里说你私通北蛮出卖社稷,你要如何是好?!”

因为这样安排,刚一进城的齐军并没有立刻进入内城,而是大步向西城门而去准备夺门。当此之时,齐军已经进入外城一万五千人马,突然变故生!南门处刘氏的那群下人突然拔出刀剑开始砍杀门口齐军,其中刚刚答话的那名年轻人更是勇武不凡,一把环首大刀舞的水泼不入,一刀就斩了三人。一名齐军步将打算冲上来拦住他,见他一刀砍来只是不在意地举刀去挡,谁知对方好似力大无穷一般,这一刀直接就震破了他的虎口,他手中钢刀一落地,对方的刀刃已经将他砍成了两半。

已经失去冷静的齐军满脑子都是立功受赏,紧追不舍,一时间马蹄纷飞,掀起无数烟尘,在这夜色之中一片朦胧,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前面的靖军速度越来越慢,齐军觉得胜利在望,却突然听到自己的队伍之中的战马出了痛苦的嘶鸣之声,开始还只有一匹两匹,后来则是一片凄厉之声,一些马匹甚至颠簸了起来将背上的主人狠狠摔在了地上,余下的马匹也扭动着身体似乎相当痛苦。

还没打仗,王旗就折了,这他爷爷的还打不打了!

至于那只石虎……

睿王,睿王竟要出征?!江源暂时咽下这口气,此时更重要的事情是想出方法帮睿王扼守住赵国,其他的事情等到战胜三藩之后在慢慢的算。哼!

虽然这身世中辛秘也多,但司徒晟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这个,“那令慈呢?你可知令慈的身世?”

“这确是记不清了……”江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杜兄也知道,我年幼之时家中就糟了蝗灾,父母带着我兄妹三人一路逃荒来到京城。为了减少负担,家中器物一概没取,除了金银细软就带了这么几件东西。母亲路上病逝,父亲千难万险带着我等到得京城。偏刚一到便遇上打劫,我父为了保这几件东西便顾不上孩子了,让我那小妹被歹人掳走,到如今也不知流落何方。父亲一气之下便患了重病,只三五日便去了,只留下我与大妹二人相依为命。父母亡故之时我才七岁,哪里知道那许多事,便是这几件东西也不过留个念想罢了。又过了几年我出了痘,本想当了那鼎换钱,大妹死活不让,言道是先祖遗物,为了它已失了小妹,怎能丢了它,这才偏要自卖自身入了宫去。”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

前两策万分精彩,这也让司徒晟期待起这第三策,不知江源能想出什么主意。

“那薛家不过是个皇商,竟也敢勾结地方?”司徒晟怒火旺盛。

司徒晟带着随从跟上,不解地问道:“既然临街那家店更好,江兄为什么偏进了这家铺子?”

司徒晟站起身来,在旁边桌案之上取出几张纸来,“会试之后,有那消息灵通之人每每寻到上榜之人的考卷誊抄刻印来卖,我这里便有他这一科的考卷。”说话间就将那几张誊抄来的卷子递给了妹妹。

想当初她本想在科考这件事上做得更绝一些,定他个舞弊,定能驱逐出考场永不录用,不但能让他自己配充军,还能让之后三代不得应考。还是贾代善拦住了她,给她说了番道理。她这内宅妇人哪知道那位静流书院的沈安文先生名头有多大,照贾代善所说,那位沈先生的弟子们好几位都是朝中高官,那书院更是出了不少进士翰林,生生将沈先生衬托成了大学问家。野小子拜了这么位老师,他们就根本不敢动了,托人阻挠科考也就罢了,若是明目张胆害了这小子,只怕就要有人在金銮殿上上告他荣国府了,到时候一拍两散就算江源没了前程,他们贾府也会失了圣眷。

江源方涵应诺。江源想道,福兆,祸胎?若说是福兆吧,那荣国府也不想想,这等异象哪是凡人能有的,没落到皇家愣是落到了臣子的府上,还不得闹个抄家灭族?若说是祸胎,这没生下来就克兄克母,生下来又克死了祖父克病了祖母,这等祸胎谁知将来会不会是误国的祸患,那么这荣国府怕是也容不得了。哼,也不知道朝堂上是哪位替荣国府说话才归结为內纬不修,否则便是天大的祸患。

又读了几个月的书,春闱已至。穿着几层单衣,提着考篮入了贡院,被锁进小小的号房,这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考试就开始了。

“你,放下我!”司徒晟试图让少年放下他,结果小少年就跟没听见一样,几步就跑出了山洞,然后竟然顺着山洞边上陡峭的岩壁向上爬了上去。见到这一幕司徒晟只得闭嘴了,这样陡峭的悬崖他就是没有伤的时候也是万万爬不上去的,再逞强就是矫情了。

往事已矣,索性柳暗花明,苦尽甘来,少年微微一笑,进入了梦乡……

还贾政不过是丢官赔钱?那楚家肯放过贾政吗?若只是皇帝论处还算好的,可要是世家咬死了不肯放,再闹出些其他事端来,就是要把他们全家往死路上逼啊!他们整个荣国府一脉就算是了账了,祖宗家业全数毁于一旦啊!

贾赦只觉得怒火上涌,眼前黑,狠狠一巴掌落在了王夫人的脸上,把她扇得原地转了一圈滚倒在了地上。王夫人还没等叫喊出声,贾赦同样的一巴掌也打在了王熙凤的脸上,直把王熙凤也打了个跟头,正正好好压在躺在地上的王夫人身上,将她的声音给压了回去。

贾赦狠狠指着这两个毫无见识的王家妇,咬着牙逼出了一句话,“贾家若是亡了,也不用别人动手,我亲手掐死你们两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