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旁边,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不是我经受不了诱惑,而是你们可能没法体会我的感受。眼前玉体横陈,又弱小的毫无反抗之力,无关伦理,是个男人就会起反应。

打开浴室的门,无可避免的就是那已经预料到的场面。虽然没有想象的严重,鹿霉只是半跪坐在浴室的地砖上,捂着膝盖,表情似乎很痛苦。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我不知道鹿霉为什么早上刚醒就要进厕所,把正洗漱的我给轰出去了。

看起来还真是前提堪忧啊,那笨蛋。

今年的中秋夜也会和往年一样热闹非凡吧?

光高三的时候就可以舍弃节日复习,就连上了大学还是在节日出席各种学习活动啊,社交活动啊之类的,这我可做不到。

但那是不可能的。

真是的,这个是闹哪样?我坐在床上满不在乎的看她锁好门,先打破了宁静。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突然好像很生气。

我不高兴的扭头,以沉默代替回答。

要是平时的我一定会脱口而出“废话”、“滚”之类的了。但是想起在客厅时候她的表情,就不忍心照常的搪塞。

而且似乎都万事安康。

我悄悄的把裤子穿好。

不顾及她到底是因何来这里侵犯我,现在毋容置疑的事是要先自救。

可她郑重其事的跟我说:

“今天,我有一个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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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霉?”

刚刚出门,鹿霉突然拉起了我的手。

她的手今天意外的有力,像是抓住了什么不能松开的东西一样。

“今天,拉着手走。”

“为什么?”

这么问也许不识时务,但是我确实是想弄明白她黏着我的原因。

“没,没什么关系吧?男生和女生单独出去不做点什么的显得很不自然。”

不知是花了一点淡妆还是因为害羞,她的脸颊一度又泛起诱人的粉红色,嘟着嘴用很小的声音说着。

我那抵抗鹿霉的理智已经在被她渐渐的消磨着。因为就算清楚的知道某些事不应该继续,但是放在现实中却必须因为种种原因而顺应它的发展。

就比如说,我松开她的手,那心情便是多么的难过?之后她不管是微笑还是哭泣,我又会体验怎样的悲伤?

不愿去想像那副表情,所以才不能松开。

可是那双小手,却以比我更坚强的力量紧紧握住,让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放不开谁。

确实,这一瞬间她迈开的小小步伐,已经超越了我,货真价实的姐姐般拉着我向前走。

街灯照亮前路,我被一个女孩子拉着往前走。

这种光景,依稀的倒映着十几年前的鹿蕴。和她不同的身高,和她不同的手掌,在重复着她所做的那些事。

让我想起从前的我有多害怕迷路,在迷茫的繁华夜色下伫立流泪的时候。

之后不管与哪个人相遇,又会和谁分别,只要能在漫无边际的孤独中寻到一只手就好。

不知不觉来到了劝业场。与我们家那边街道不同的是,这里人声鼎沸,似乎并不失往日的繁荣反而愈加隆重了。

大概是地区差异?劝业场这边基本上都是在这座城市刚刚就职的外地年轻人,在举目无亲的城市就靠着他人的温暖传递给自己从而迸发出热情的感染力。

不过有点吵就是了。

我不擅长应对这种热闹的场合,但因为周围不管是情侣还是朋友都洋溢着不言而喻的幸福吧?我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能接受。

“大凶,要看月亮吗?”

走着走着,她突然昂起头对我说,一副万事通的笑容。

“月亮不是一直在看?”

我苦笑着。今天并非阴天但也称不上晴朗,我们所走的路几乎是全都冲着月亮前进。

一路月色尽收眼底,所以没有特意谈什么赏月的必要。

何况那么无聊的事的确不是我俩的风格。

“笨蛋,这种程度根本不算啊。听着啊,赏月要站在高处有风吹过来的地方。赏月和看月亮可不是一回事。”

夜色越深,天空好像就越是晴朗,所以月亮的样子现在确实迷人。

没有有风吹来,乌云就不会散开。乌云不散开的话就看不见。鹿霉所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吧?

“大凶?你又不听人家说话了。”

看我低着头,鹿霉可能是以为我没有在听她说话,有点不高兴。

“哪有,就是在想一点事情。”

“什么?可以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