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桌上的咖啡一口啜饮而尽,努力的目光从鹿霉那芊芊玉体上挪开,投向现实。

但是哪里还能在意那些事呢?妹妹就是妹妹,跌倒了就去扶,受伤了就去救,哭了就去哄。

她还披头散发,穿着嫩黄色的睡衣就走到了卫生间。

当然自愿的话可以在学校自习到晚上八九点钟再回家,像鹿蕴当年那样就是。

那么,就让我小睡一会,醒了以后再学习吧。

说起鹿蕴,可是相当厉害。高三的时候毫无悬念的考上了南开大学,大一又毫不留情的当选了学生会副主席,又漂亮,不知道大学有多少男生追求她嗯,总之给人感觉就是那种女强人的类型。

姐姐当然比我强的多,又漂亮,学习也好,胸怀广阔得能包容万象。相比之下身为一家人的我好像一无是处。又笨又懒还小心眼,好像什么事都做不好一样。

要说这是被大凶惯出来的毛病也不为过,反正我要做我自己。再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看姐姐不顺眼,虽然我们三人相貌都很像,但是她是属于比较高的那种类型,虽然大凶这两年也跟吃错药一样的乱长高,但是跟姐姐比可能还是略逊一筹吧。。我嘛,不不许问。

“鹿霉,我说你啊,是不是刚才又没有跳舞?”

大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迎面撞上了正在压腿的我。

“大凶,今天的新闻联播你觉得怎么样?”

这就是我跟妹妹星期六的早晨。虽然伴随着这种小的不和谐的琐事,倒也算温馨和平。

啊?!这个搪塞手段也太低端了!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躺在我身边的,被老妈喊起床的话,倒霉的肯定是我。

哼?成长了啊,鹿霉。

“还真是谢谢了,就是说等你长高了就能照顾我了?”

“嗯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

那双小小的肩膀总有一天能够承载住我的重量。

“那么在那天到来之前?”

“嗯,我还是你的妹妹,大凶还得一直照顾我呢。比如说,喏,帮我擦药。”

很无奈。

但无奈之余,我也只好从外面拿来云南白药,捧起她纤细的脚腕轻轻擦拭。

就凭着这白瓷一样柔嫩易碎的双腿,也能赶上我的步伐吧。

血脉相连的小小身躯,可能早就不及我所知她的单纯无知,而是尽力想象着分担我的负担。

在那天到来之前,我藐视那些不值一提的孤独。

在那天到来之前,我抱起鹿霉和我们前方的小小希望迎接未来。

真的,有时候真的想紧紧拥抱起我小小的至亲,带她去一个能得到幸福的地方。

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我的使命。

我的使命是给她幸福,给所有人都现在都能变成一个幸福的地方。

“你那是什么打扮?”

下午鹿霉说要换衣服,而不是去自己房间的衣橱。

“很奇怪么,这是姐姐的哦。”

“我当然知道了。看长度就知道。”

那外套本来鹿蕴穿着就不小,她穿上之后几乎到了连衣裙的地步。

“哼,我很漂亮吧?”

“嗯怎么说呢,不太适合你。你看,这件衣服鹿蕴她高中时候断断续续穿了两年吧?是那种运动风的。”

“运动风的那我穿起来就会奇怪么?”

她好奇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又对着镜子里的我说。

“可能是你一年到头穿裙子,突然换风格就不适应吧?嗯,把这当裙子穿差不多”

她拉拉衣服的下摆,把头一昂瞪起我来。

“是,是说我只能把姐姐的衣服当裙子穿吗?”

不管怎么说,这点上不得不承认。

鹿蕴确实没辜负姐姐这一称谓,作为女生能成长到一米七几不太容易。

而且凭鹿蕴能顺利入选学生会副主席这一点,也能证明她的姣好容貌和高挑身材起了很大作用。

看到我的默认,她不服气的愈发挺直腰板。

“不管了,那就真的当裙子穿好了。”

赌气一样的拉紧了拉链。

“鹿霉,我有问题要问你。”

“哼”

在得到她轻哼允许后我继续道。

“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鹿蕴的衣服呢?是突然想穿大一号的衣服?”

“才不是呢。听好,大凶。”

她顿了顿,正经八百的的对我说:

“今年中秋节姐姐不在,所以我要穿上她的衣服,所以就当她在好了。”

那样就能当成她在的话,爸妈也得高兴坏了吧?

都说血脉相连的人心灵相通,我想既然她这么想,那么大概也未必错。

细看的话还是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