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叶把伸进自己口中的湿滑兽舌吮得发出啧啧的声响,——这还是她的初吻。以前从小说和漫画上看到过的对接吻的描述总是“甜美”“轻飘飘”这一类的形容,实际上除了对方的体温和唾液,她就只能感觉到柔软却有力的肉块在翻搅她的舌头和口腔。湿答答的并没有什么味道,可不知为何,越是纠缠她就越是想要从它那里榨取更多的汁液。

她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它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那股从一开始就存在于空气中的缥缈芬芳持续地麻痹着她的意识,使她始终无法准备地拿捏到底该如何应对目前的状况。

稚叶正坐在躺椅上吃着葡萄,连人带椅慢悠悠地前后摇晃,她听到他的问话,刚刚拔下的一颗葡萄从她的指尖落了下去。早些时候她照过镜子,知道自己双眼下的阴影已经相当明显了。这几晚确实睡得不好,有时候半夜惊醒过来动静还大得吵醒了隔壁房间的小狐狸,为此她很是内疚,还用彩绳给她们编了珠链谢罪。

午后的竹林微风轻拂,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泥地上投下了细碎的光斑。白狐让人把躺椅搬到了庭院里,让她坐在上面,而他自己则在明亮之处摆好矮桌,在桌上摊开了一张大大的白纸。稚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洗澡过后的舒适感让她在天气清爽的午后昏昏欲睡,而竹林被轻风吹过时发出的沙沙声无形中也对她起了催眠的作用,意识挣扎了一会儿,她没有任何悬念地败给了睡意,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这只惯于以折扇遮掩面孔的白色狐狸,在听闻她的问话后先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他的双眼狭长细窄,但夹在眼皮之间的黄绿色眼珠却并不显得无神,只是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笑着似的,让人无从猜测他真实的想法。

“所以呢”不同种族之间无法产下后代,这是公认的道理,然而谁也无法保证没有任何例外。

“我目前还没有打算咬死你,不过……”他微笑着把双手伸向她的裙下,分别握住了她的两边大腿根部,“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毒蛇连精液也含有剧毒的这件事……”

——她的精神将近崩坏了。这只毫无防备的雌性被玩弄了这么多次,每一次都能感觉得到她的态度变得更加柔顺了,即使偶尔有所反抗,似乎也只是对异种交配的刺激感产生恐惧而已。特别是在被他注入精液时,担心会怀孕、产下异种混血后代的焦虑反而让她紧张兴奋得频频。尽管无法为他产下后代,但是作为玩乐的对象,她是他经历过的所有雌性中和他最为契合一个了。

“那么,像我这样没有颜色的人,是不是就完全无害了呢”

“对不起!”她慌慌张张地道歉。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被软禁在陌生之处的恐惧和身体被他玩弄的羞耻使然,稚叶的泪水簌簌直往下掉。

青蛇不待她回答,摆动尾巴移到木桶边,摘下一颗葡萄喂到了她的面前。这副肌肤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双眼被也热汽薰得泛起泪光的样子,和白天她发情时的很相似,偏偏她又心怀着戒备往后移避开了他的喂食,这更激起了他心底深沉的欲念。

“……”她缩着肩膀一动不动,并没有答话。

“地球……”她抽了抽鼻子,嗫嚅着道。

“还好吧。”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她不想被他误会自己对这个环境有所不满。

白狐把新的香料盛装好,把之前清出来的灰烬用纸包好,不动声色地藏入宽大的衣袖之中。做完这些事情后,他转过去看她,依旧以纸扇遮着眼睛以下的大半截脸。

他在这座宅邸里的时候不会戴着高高的鸟帽,虽然还穿狩衣,却总是敞着衣襟,看起来很有种风流公子的气派。如果他不说话不作任何表情,那张吓人的嘴巴合着的时候倒真是个风度翩翩的玉面公子。

“你觉得怎么样”他低下头问道。

“嗯”稚叶活动了好几下僵硬的肩膀和颈部,听到骨骼复位发出的“咔、咔”声,不知是心理安慰还是什么,突然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起来吧。”

她似乎听到他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