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吩咐,主人有伤在身,不可大意。”

修缘将狐狸藏在怀里,只求晚饭前能找到一间客栈住下,小家伙受了冻,生病就麻烦了。

黎素难得沉默了,这几次凌九重给他的任务,他均以失败告终,若是这一回能勉强打个平手,或是让莲花生损失惨重,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知道凌九重那里有不少灵丹妙药,不过他向来赏罚分明,断不会开这个先例,给阿西续命的。

秦远岫来扶修缘,狐狸朝他龇牙咧嘴,冲着他的脚踝就是一口。

“黎素这算甚么本事,只弄了你们来,摆了这妖阵,便要困住我们?”

他并起双腿,从阿东那里,只能看到玉制男~根被一插到底,只留粗大双卵在穴口,黎素仰了头,长便遮住这番美景,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咱们一直在原地绕圈,竟走不出去了!”

“主人受苦了,前面就是温泉。”

片刻后,他心中便有了计较,须得将众人先引出紫雾笼罩之地,再想解决之法。

阿东守着屋子,直到黎明即将到来,快要破晓了,才敲了敲房门,低声道:

“累便累了,最要紧的是,做不成我自己。”

“无论如何,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望川宫已经承认江南四家被他们灭门,若我们再不作为,夜长梦多,也许会有更多人遭他们毒手。”

黎素昨日被他抹了药膏后,身上不再痒痛,睡得香甜。说起来,这药膏果真有奇效,前天抹了之后,伤已好了大半,连被鞭子抽打的暗痕都渐渐消退了,只因未来得及好好调养身体,还有些困乏。

“大哥,主人捡到你的时候,多大了?”

修缘听他弦外之音,是怀疑到平安身上了,便直说道:

秦远岫说到这里,只抬眼勉强冲他笑了笑:

他褪了薄衫,将那药膏用手指抹了,往脖颈胸膛涂开。渐渐身上便有了凉意,酸痛也瞬间好了许多。

“小师父是指这两天跟你一道的那个少年”

平安见小和尚脸上沾了湿痕,眼底也隐隐有泪花,忙几下便把裤子扔了,抱住修缘,在他脸上舔了又舔,直把那恼人的欲液舔净了,又去亲他眼角。

“对不住了这位爷,咱们店里满了,您还是去别家罢。”

“是。”阿东并不多话,领了罚便径自离开了。

呆狐狸被修缘抱着睡觉,缩成一团,无意中看到主人作的样子,不禁瑟瑟抖。

动作已快到黎素无力招架,他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修缘握在手上的树枝比最锋利的宝剑还要厉害,刷刷几下,黎素的衣裳先是鼓动不停,似乎注入了无尽的风,最后几下收尾,他的上衣全部撕裂开来,从肩膀处渐渐滑落,飞散成零碎的布块,修缘将树枝直指黎素心口。只需使内力向前一刺,黎素非死即伤。

修缘因研习《明澜经》尚浅,其中许多不解的地方都囫囵带过了,且只练到第六重,因此跟黎素这类一等一的高手交手,时间一久,便要落了下风。

众人只听秦风在远处高吼一声:

他因练功走火入魔内力大失,喝了桂花酿固然能重拾一部分内力,但却要先与体内残余游走的内力相冲相撞,逐渐相融之后才有成效,因此那几日热毒作,体烫难耐,确实不假。

修缘在水里泡了一阵,用丝瓜蘸了水,轻轻往身上揉搓。洗了一半,却抵不过睡意,竟歪着头,昏昏欲睡。

秦风与两位秦家公子坐在远处观战,秦远岫只静静看着,并不说话,秦远行却道:

众人皆匆匆赶过来,平安已将修缘抱起,将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外人根本看不见修缘的样貌,只有人道:

临睡前他还支撑着,仿佛喝醉了酒的人要证明自己依旧清醒一般:

修缘练的那半本《明澜经》侧重内力,他却无巧妙的招式将它一一引出,只能运功,单试一试这内力究竟有多大。

“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不妨一试,我的体质偏寒,也许血可解你的热毒。”

修缘总觉得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在平安面前愈被动,却也无计可施。

然而后来遇见修缘,非但不嫌弃他,还舍身救他,又受了伤。

二人才进去,便面面相觑,惊异不已。

越往里走,积水越深,短短几步,竟到了小腿处,修缘拦住平安,低声道:

平安摸了摸修缘的光脑袋,意思大概是,和尚怎么能杀生。

“刘恒名怕死。这《惊和经》非常人可练,就算他这般武学奇才,练至顶重,损经动脉,虽内力无人可比,寿命却大减,恐活不过三十岁。尤其最后几年,一月当一年那般老去,才二十□的年纪,便如垂暮老翁,可怕之极。刘恒名日夜研习,一是以他那般过人资质,却只能练至第七重,二是他自己也明白,到了这里便是分水岭,再往上危险重重。”

“哎!”

酒酣菜冷,杯盘狼藉,这场接风宴结束之后,众人都各自回客栈休息。

修缘年纪尚小,并不在意这些话。只觉得这几日有人陪他,十分快乐惬意,便点了点头,挥手向秦远岫告别。

进了灵音寺,除了沙弥,便是老和尚,个个光着头,穿一身海青,嘴里念念有词,就是不理人。

“功亏一篑。”

“这些天日夜颠倒,加之你神思混乱,居然能记得丝毫不差。”

那声音低沉淡然,修缘屏息道:

“不会的,不会,我走之前,师父还好好的。”

“修缘,你进寺多久了?”

黎素对旁人从不这样,要么罚,要么杀,平平淡淡,事不关己,藏在浓雾里总也化不开似的。

“不疼。”阿东声音如常,面色淡然,只有隐起的眸光,见者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