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菲的衣物被他的手指轻轻的拨开了,她那雪色的肌肤上只剩下一小块粉红色的肚兜,这完全不足以覆体,只是将她那撩人的身躯衬托的更加诱惑。

幕青衣不假思索,飞身跃到了石阶旁边一米开外的的地方,用手一拨才现那些红光是从一个黑洞里透出来的,与此同时,黑洞之中还透着阵阵寒气,想来是因为刚刚那只没被看清的小家伙掠动了洞口的深草,才导致这个山洞被人现。

“灵儿,如果曾经我伤害了你,我现在向你道歉”幕青衣拉住宁天灵的手臂郑重的说道,“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剑气出凶猛,眼看就要刺到宁天灵的额头上了,忽然一条飞鞭从天而降,重重的击在了‘天蝉软剑’的剑身,顿时火花碰溅,‘天蝉软剑’被迫偏离方向,从太子的珠冠间穿驰而过,太子吓的惊慌失措,立即抱头乱窜,差点连公主都给绊倒在了地面上。

望着这满地残枝碎花,幕青衣面无表,一步一步的踩在上面,下人们开始用扫帚进行打扫,想要将院里的水往门外赶,由于积水颇深,那些碎花飘在水面上就像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小船,落寞的被驱赶着悄悄的往前。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幕青衣低着头阴着脸答非所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良久,幕青衣跟了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小师妹,我没有啊”仲文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解释道,“其实真的没什么,我最近都在皇宫内的各大藏书阁帮驸马找医书,驸马他大概···都守在公主府吧”

一路上,冷风瑟瑟,虽有星许月光,但是仍让人感觉到这皇城之中的伟岸宫宇是暗沉沉、黑鸦鸦的一片,充满着冷漠和冰凉,不见一丝朝气,御花园里到处都是大红灯笼,灯幕遮的红光黯黯,四下里静悄悄的,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肃静的可怕。

“你有没有受伤?”幕青衣溺爱的问道,手掌抚摸在她的头上。

七皇子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后悔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先下手为强,但是既然十弟先开口了,便不能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不值当,“你领走吧,慢慢调教”

正在这场智斗黑衣人的战术将要成功之际,忽然一个意外出现了,被抓获的黑衣人不约而同的吞下了一粒药丸,眨眼之间面露火色,全身透红,幕青衣大感不妙,放声喊道,“退后!”,眼见已经来不及了,立马拉下赛台上的一条红带朝仲文扔过去,仲文很快就被卷了回来,与此同时,伴随的是一连串的巨响,地面被炸的沙土横飞,烟硝四起,血肉横飞。

一会儿,乐声止,天空又逐渐明亮起来了,大家睁开眼睛,正午的太阳强烈的有些刺眼,面前的丛林湖泊也陡然消失,仿佛刚刚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那么大赛的评选人呢?”,在仲文看来,这场斗艳大赛要想办的轰轰烈烈,众所周知,评选人一定要位高权重,有说服力。

“你心里有他,我们的曾经又算什么呢?”沈晟轩低声问道,手掌紧紧收住,青筋暴出,咯咯作响。这个问题他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他宁愿自己永远都寻不到答案。

沈凌菲看着他的脸,他闭着眼睛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是休憩在眼睛上的两只黑天鹅,白皙的脸上透着晕红的酒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

“没想到我十五岁的生日,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沈凌菲低头轻叹。

“哦,我知道了”沈凌菲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爱,一种关怀,就如同幕青衣那双忧伤的眼睛里投射出来的深切光芒一般,足以灼热她那颗小小的孤独的心。

宁天灵走下擂台,用手指点了点幕青衣的手臂,“怎么?还不走呀?难不成是舍不得知府家这位美貌动人的大小姐?”

“真的呀?那刚刚好,我为了银子来,你为了娘子来,那么这样吧,天也不早了,我们就不要比试了,这边的千金归我,那边的‘千金’归你,你看怎么样?”沈凌菲两眼放光道。

宁天灵回头看了看早已晕死过去却还在被继续摧残的柳妃,一步一步的向玉玺方向走去,忽然她站定,脚下一抬,脚步上扬,单手一接,一个小石子就飞到了手心当中,然后她撒手一掷,石头顺指而飞,“嘶”的一声,琴上琴弦根根俱裂,力道刚刚好,没伤到如若溪,只是从她的手掌中间悄然的滑过便垂到了地上。

“幕青衣,你去哪里?我也要去”沈凌菲从后面跟了上来,跑到前面张开双臂拦住她们,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娇怜的仰视着幕青衣。

宁天灵回头看着幕青衣消瘦的背影和修长的身形,心里有些窃喜,有本公主这样一个国色天香在旁边,你幕青衣也不能那么淡定了吧?

“她,她是···”幕青衣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称谓。

幕青衣接过茶杯,在手里轻轻的晃了两下,风韵女子坐到桌上,将身子向前倾了倾,两只丰满的白桃顿时向外掉出了一半,“公子,长途跋涉实在辛苦,赶紧喝了这杯茶提提神吧”

“前辈既已熟识在下的那位高人,想必也知道在下的来意了”幕青衣切入正题。

青衣女子莞尔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小教主并非凡人”

“我见他们都是用飞的,不过很惨的是,大多没有飞过去,也有一些绕道而行的,只是行着行着也就失踪了,看在你长的眉目清俊的份上,我不想你跟他们死的一样难看,所以你还是请原路返回吧”小姑娘从清淡的表中挤出一丝敷衍的笑。

“我只是说他睡在我的房里,你们怎么就能认定我们是私会勾引呢?”独孤烟双眼一翘,不屑的瞥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这四个人。

幕青衣避开她的视线,低头道,“我只是觉得,宁天游不同于其他皇子,他是一个好人”

那一年,她身着男装揭下皇榜变成了“他”。

“不行,今晚你一定要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宁天灵躲开幕青衣的目光,坐到了对面的轿帘旁,拨开轿帘看向窗外。

宁天佑迫切想要离开,用力的拽动着手中的缰绳,可是马儿只是在原地转动了两下,并不前行,宁天佑急了,一边踹着马肚一边恨骂道,“还不快走,小心我回去砍了你”

重伤之下,幕青衣颓然跪倒在地,五脏六腑像是被烧透一般,灼的腥苦难当,他试图封住自己正在倒流的血脉,可是手刚抬起,就已气力殆尽,一口鲜血直喷而出,素白的衣袍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而此时,幕青衣并未因为她的紧张而撤离,反而是变本加厉,将搭在她双肩的手臂再次上移,直至移到了她的眉框,宁天灵顿时一阵酥麻,紧紧的闭起了双眼,就连眼皮都开始无规则的跳动起来。

接到‘狩猎大典’的通知,朝中诸位皇亲以及宫中皇子们颇为惊讶,伏公公只道是皇上一时兴起的安排,各位准时参加便是。

“我当然确定”幕青衣肯定的说。尽管小时候的她跟长大后的容貌有所变化,可是依旧可以一眼就能认出,况且那时宁天赐分明唤她为“灵儿—”。

“我当然不会傻到把你们俩放在一起,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安置在十九皇子宫中,他为人纯朴和善,相信不会委屈到你”

沈晟轩见幕青衣油盐不进,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将目光移到幕青衣脸上,只一刹那,便像是寻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毕大声说道,“驸马爷这眼睛怎么变青了,还有这脸上,敢是喝花酒被女人给抓的吧?在下一直听闻当今驸马风流倜傥,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难不成她醉酒之后会伴什么奇怪的症状?幕青衣想到这里,有些担心,再加上刚才小云惊恐的眼神,令他更加不安,赶紧将双手伸到她脑后,试图托起她抱去‘太医馆’。

幕青衣觉得有些头疼,原来茶也可以醉人。

如若溪失望的转过头去,也藏起了眼中最后一丝弱小的光芒,自此以后,她便是皇上的女人了。

只见数百名身着喜庆红衣的侍卫军,从殿门处拉开一张张用金线缝边的红毯,两人一组,运用轻功,腾空飞起,各向其后织开,不到一会儿,整个地面就变得喜庆磅礴。

如若溪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用力的揉紧了手中的薄纱,由于力度过大,纱上的玉珠脱线而落,掉在地上出令人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