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早已乱成一圈,十名获选少女一并被黑网罩住,四处挣扎不开。

大家论统一且句句是理,皇帝也就欣然应许了。

仲文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知道驸马的用意,只是这比赛要办就要办的真真实实,不能让人有半点识破,否则将会打草惊蛇。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是风太大,他怀疑自己方才听错了。

窗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树上落下来的叶子一片片的飘在了窗台上,偶尔一片雷鸣声响起,天边就划出了一道闪亮的白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幕青衣黯然的站起身来,将酒杯覆在手心,杯子无声碎裂,细小的碎片扎入手心,温热的粘稠随之而出···

“以后不要这么不小心,弄得自己满身是伤”幕青衣口里责备着,心里却是在心疼,赶紧下床帮她找来药粉涂到上面。

一会儿,擂台的四周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哼!废话少说,先打过我再说”彪壮大汉说着就从背后抽出一把大刀来。

“每个人的表述方式不同,为了公平起见,你大可以去问问她自己”如若溪头也不抬的答,声调平稳,心中仿佛没有起到半分波澜。

“这怎么行?她弄坏了驸马亲自为公主准备的早膳呢”小云抱怨道。

“没有,我说没有!”幕青衣声调提高,明显不高兴起来。

几日不见,她清瘦了些许,翠碧色华衣裹体,外披白色薄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皮肤光滑白皙、丝绸般的长柔顺清丽、千万丝用束带绑起,梢垂到胸前,显得利落大方,只是眼神之中,神态之间略微显出几分疲惫之态。

“我会亲自清理门户,如有必要,我会杀了你”幕青衣收敛笑容,认真说道。沈凌菲嘟着嘴巴,不以为然的把脸迈了回去,心里盘算着,想要杀我,可不容易,我临走前姑姑已经告诉我了,你的命可还需要我来续呢。

“如果能够逆天命,那是最好”白衣女子转过身来,正视着幕青衣,“依公子刚才的意思,公子是答应我的请求了?”

待到达了对面,幕青衣回头望去,身后的绳索已被紫衣女子的飞镖斩断,而对面的峭壁陡如平镜,一眼看去,遥无边际。

“还有没有别的路可走?”幕青衣决定要绕道而行,就算自己内力尚存,这样毫无着力点,凭空飞过去也绝无胜算。

“十九皇子,你还是把独孤烟交出来,我们当面问个清楚吧,现在驸马都不见了,指不定是被她藏起来了”小云也跟着还击道。

独孤烟见幕青衣听得饶有兴趣,自己反倒觉得无趣起来,一屁股坐到幕青衣旁边的空位上,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对他没有兴趣”

“灵儿”,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送我回驸马府”幕青衣往长轿方向走去。

护卫军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辰明,辰明冷静回答,“保护皇上安全为重,刺客可能想要调虎离山也说不定”

幕青衣一阵苦涩直达心底,这场比试,从一开始都不是他想要的,是沈晟轩在逼他,是众人在逼他,到了最后,变成了她也在逼他,他又何曾想过要伤人性命,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想要他的性命啊!

幕青衣轻轻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如春风般温煦的笑意,他抬起手臂,将她的领口两边拉到一起,然后再将一边的扣子轻轻的扣进另外一边的扣眼里。

如若溪走后,皇上立即宣了辰明进殿,一番交待过后,皇上才放心的躺回床上。

幕青衣这样想着,便心软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独孤烟看了看幕青衣的手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只要你不是因为讨厌我而赶我走,其他的我都能接受,我跟宁天灵不一样,不需要什么事都刨根究底,只要你幕青衣敢说,我独孤烟就敢信!”

“驸马一早就上朝去了,想必现在该下朝了”小云指了指前殿方向。

“灵儿”幕青衣又叫了一句,仍然是无动于衷。

“晟轩哥哥”公主走过来轻声叫道。

“灵儿—”幕青衣想要解释,可是语出生涩,不知从何说起。

“那又如何,只要驸马不为所动不就行了”紫竹信心十足道。

如若溪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距离幕青衣一步之遥的地方,继续问道,“告诉我,你拒绝我是因为她么?你爱她么?”

“哎呀,真的没事,驸马爷,奴才的意思是再晚了,人家如姑娘就要回去了”小李子词不达意的胡乱解释着,来的时候他答应过如若溪,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驸马,以免再生事端。

“朕倒是希望她能够像你这样想”皇上轻叹,看向窗外透进来的光圈,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如若这样,也就好了”

宁天赐一脸漠然的看了看辰明,手一抬,沉声道,“免礼”

“好像是驸马府的侍女,说是来探监的”门外的侍卫赶紧进来禀报。

“你杀了他?”如若溪深知秉梁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名满宁都的‘凤鸣楼’也拿他没撤,任凭他嚣张。

“他们在哪里?”幕青衣皱紧眉头。

“公主,不是太阳”小云知道主子这几天精神亢奋,总是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睡下,也不想一早就扰了主子清梦,可是圣衣难却呀,只能硬着头皮前来禀报,“是皇上召见你”

“好”独孤烟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滴泪水从脸颊迅然滑下,“我明白了,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独孤烟用力的甩开了幕青衣抓住她的手,转身打开门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