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分为三关,琴棋书画四选一为第一关,肤态康美为第二关,争芳斗艳为第三关。

至于黑衣人与失踪少女事件已有很大进展,上次仲文与沈凌菲找到的那个腰牌已被幕青衣辨出是出入宫的令牌,既然与皇宫有关,就可以解释的通当初为何中承大人搜遍整个宁都都一无所获了。

“为什么?”沈晟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时有沙子飞到上面,又不时被吹到远方,为什么给他希望又要亲手将它覆灭?

夜色深凝,幕青衣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在了沈凌菲的肩上,仲文见她早已累的满头大汗,当即建议道,“不如让我来扛驸马回府吧?我是男人,力气大很多”

在他的面前也有一个人在低头凝望那两只相拥相憩的夜莺,幕青衣怔了很久,才后知后觉的现那是自己的影子。

白布被一层一层解开,解到最里层的时候,深红色的液迹已经渗透其中,幕青衣叹了一口气,剥下最后一层,血肉与布纱分离,沈凌菲强忍着咬紧了嘴唇,痛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哼!本小姐才不管他是西瓜还是南瓜,我要先扭下来再说!你们再不乖乖投降,我就派人来把你们统统抓起来!”肥小姐眼露凶光,眼睛周围的赘肉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你要比试,刚刚怎么不上来,害我在这上面坐半天呢”沈凌菲放下银两黑着脸问道。

“翠儿,记得我说过么?琴声未止,掌声不停,馨儿的手肿了,你去替她,顺便把‘年丰皇后’的玉玺端上来给公主瞧瞧”如若溪轻轻的说,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平稳,可是却让人听出一种极端的威严。

“小丫头,你小小年纪竟然出口伤人,难不成你拜这姓幕的为师,就是为了学他的毒舌而已?”宁天灵站出来反击道。

“我不喜欢谈论这样的话题”幕青衣抱着手臂翻过身子,面向着墙壁背对着宁天灵,谁要她怀疑他的身体有问题,他身体好的很,尽管不是膘肥体壮,可也足以带她享受鱼水之欢。

“哦,咦,对了幕青衣,我在小酒馆昏迷的时候,好像迷迷糊糊的听见你说你家有只母老虎凶残至极,是真的么?”沈凌菲歪着小脑袋,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回过头来看向幕青衣,此时她脸色的绯红还未褪去,可是小女孩的好奇心早已使她暂且忘记了刚刚的窘态。

“小二,把你这所有好吃好喝的都给我上上来,快点,我都要饿死了”沈凌菲一下马就大声喊道。

幕青衣摇了摇头,反对道“前辈既然知道江湖朝野之争如此残酷又泯灭人性,又何苦让菲儿再走一遭她父母的经历?如果是在下教导她,必然要求她放下过往,重新开始属于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

紫衣女子躬身进入,幕青衣尾随其后,行至一段路程,狭小的夹道突然开阔起来,但是越往前走越是觉得炎热灼人,好像是走进了一座巨大的火炉,幕青衣的脸上开始隐隐呈现出汗珠来。

“我—”幕青衣被问的有些无语,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个小姑娘对这里比较熟悉,能够告诉他‘青峰派’的具体地址,于是问道,“你知道‘青峰派’怎么走么?”

“好没规矩的一个丫鬟,依据宁国宫律,该打七十大板才对”紫竹斜了一眼独孤烟。

“可是,我可给不了你如此珍贵的‘夜明珠’和百女采花图”幕青衣指着桌上和墙上道。

“灵儿”幕青衣重复唤了一声,而后手臂又不自觉的紧了紧,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艰难说道,“很多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很害怕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自己浪费了最美好的岁月,而将真心托付给了一个并不认识的人···”

“看我父王想的多周到,他就知道你刚受伤不宜骑马前行”宁天灵搭在幕青衣的肩膀上自豪的说道。

“皇上,要不要通知—”伏公公怕‘刺客’们误伤了三皇子。

“不要!”宁天灵大喊了出来,辰明见势想要拉住她,她人已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幕青衣接过丝带,交叉穿到宁天灵的下巴上,再两边拉直、回旋,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皇上吩咐,臣妾照办就是”如若溪弯身行礼。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幕青衣心有不快道,心想她这个话题仍然算的上是在乱说话。

“所以你希望我进宫去打探?”独孤烟问道。

宁天灵下床穿衣,刚要起身就一个重心不稳跌倒趴到在地上,连下巴都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原来她脚上的腰带还扎扎实实的缠在那里。

本以为宁天灵会叫的更大声,刚准备找东西塞住她的嘴,却现她突然安静下来了,瞪大了双眼静静的看向自己。

宁天灵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窝,沈晟轩看的更加痴迷,就连旁边的各位皇亲们也都静了下来,双眼睁大,想要期待着接下来将要上演的浪漫戏码。

突然,幕青衣觉得一抹细润如温玉的轻柔覆在了她的手上,她转过头,对上的公主那一双痛楚且哀求的眼神。

“公主,你多虑了,我觉得驸马不是那样的人”紫竹转过身,踱了几步,边思边讲,“我总觉得驸马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如果公主还是不放心,今个见了,问问便知”

幕青衣赫然清醒,一手截住她往下游走的手掌,一手拉开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拉她站起身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认真说道,“对不起”,说完转身拾起地上的轻纱,帮她围到身上,之后又看向窗外定了定神,平静的说,“时间不早了,我今晚有事要办,我先下山了”

“嘭”的一声,幕青衣合上门,所有的聒噪之声被挡在了门外。

‘我梦见有人剑舞在山间,雪花飘洒在额前,我醉闻有人愿为我梳妆,满赋义在心间,君不见整十年,我为你长守凤鸣阁,期待与君来相见,君不闻宿命里,我期待与你共一程,唯有今生与你相见,了却我平生夙愿,唯有今生与你相守,我愿重修几世姻缘,谁说青楼女子命薄,我亦可与君共进一杯合欢酒,谁青楼女子福弱,我愿与君共谱一曲长相守···’

宁天赐走到幕青衣牢门前,抬眼看向幕青衣,眼角微动,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绪,辰明走上前来,正准备向宁天赐禀明圣谕,宁天赐却示意他止步,背对着他朗声讲道,“驸马一事本王早已知晓,近日叛国余孽‘青峰派’在宁都走动频繁,四处拉拢在朝为政官员,恰好碰上驸马入监,本王料想他们今夜会有所行动,特派人隐藏在附近,不料果然有所收获”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无需跟你解释”幕青衣开始背过身去,不再与他纠结。

“可是——”

幕青衣走了进去,径直上楼,在楼道角落里看到小翠埋头蹲在那里。

“皇上肯定想你了呗,你都好些日子没他老人家了”小云说。

“这跟你无关!”幕青衣骤然转身,狠狠的抓起独孤烟的手腕,力度之大,几乎能够听到骨头折裂的声音,让独孤烟不自觉的疼出声来,而同时,幕青衣的眼神也变得极度凶狠和痛楚,“你要明白,你的使命就是救你师父,然后全身而退,其他的一切都跟你无关!”

“到底是哪里不合适了?”公主也急了,怎么今天一番好意变的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如果换作是小云来传话,此事还有可能是真,而紫竹姑娘就不一定了”

“公主,你在想什么呀,这碗都快被你给敲烂了”,为避免乌鸦嘴事件生,小云赶忙将公主面前那个正在受刑的碗给移的远远的。

幕青衣重新拾起筷子,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菜,突然想起了伏公公送的点心,于是问道,“伏公公可否送给点心过来?”

“如果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来找我,如果是跟你无关的事,你最好少管”,洛太医板着脸教训道,之后将木轮椅转过身去。

“你要怎么证明?”

小云打了个寒颤,“公主莫不是中邪了?”

“那又如何?”皇上用力拂去她抓住他衣摆的手。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幕青衣气愤的打断她的话。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独孤烟叫道。

只见幕青衣深呼一口气,对白老头说,“在下请问前辈为何一定要破这棋局?”

“谁管你们闲事了?”白老头扔掉手中的棋子,走到婉玲珑面前,“是你们吵吵闹闹搅了我下棋的,你看你这么多年抓了那么多人我管过你闲事么?”

幕青衣触到她耳边,继续说,“你别动,我在帮你解毒,你屏住呼吸,周围的香炉和墙上的花瓣都在散毒气,它们在吞噬你的意志”,幕青衣将指间的真气一道道输入公主体内,公主觉得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明。

“我的眼睛睁不开了”,公主感觉狼狈极了。

那些女子旁边的赤身男子倾斜着蜡烛正在往女子身上滴蜡,女子出惨烈的叫声,男子放肆的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