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想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幕兄不是那样的人,独姑娘更加不是”宁天游皱着青眉辩解道,打死他都不信他们会做出这种事。

“灵儿—”幕青衣悄悄坐起,一声轻唤。

宁天灵抬起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还好眼泪没有留下来,至少可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营帐之中,幕青衣睁开眼睛,听到外面冷冷清清,而帐中只剩下宁天灵一个人,趴在他的腿上安然睡去。

“是的”幕青衣轻轻的点了点头,松开握在宁天灵手臂上的手,然后转身回到了原先坐立的地方,闭上眼睛想要休憩一会儿。

宁天灵见还有机会,恰巧此时辰明已到身边,便伸手拔出了辰明的宝剑,快速的像幕青衣扔了过去。

“我叫你不要偷看的!”宁天灵羞怒责备道。

“是些自娱自乐的散曲,岂敢在皇上面前献丑”如若溪婉道。

“是啊,明知道是短暂的,就不要有太多奢望”独孤烟开门见山的说,“我来宫中不久,对宫廷琐事也不感兴趣,可是你们的事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我总不能充耳不闻吧,对于沈晟轩,他俩亲梅竹马,这种感你一个外人是无法比拟的—”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么?”独孤烟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并无异常。

“我想驸马他—”紫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

宁天灵闻声抬起头来醉眼朦胧的看向幕青衣,头顶的乱已揉成鸡窝状,就连肩上绯红色的薄纱也松松垮垮的掉落在手臂上,露出洁白稚嫩的皮肤。

“放肆!”太子一掌拍在桌上,“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评价本太子的对错!别以为辅政几年翅膀就硬了,你别忘了你的生母就是一个宫女!”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父王,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宁天赐痛心道,他不明白为何幕青衣对他,对父皇,甚至对这整个皇城都会有如此大的芥蒂。

“鬼叫?”紫竹思考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惊喜道“公主见到驸马了?公主昨晚去了‘梁溪阁’对不对?”

幕青衣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握住如若溪圈在她颈项上的手臂,深切说道,“你知道我不会这样想”

“或,或许是皇恩浩荡,圣上格外开了恩也不一定”小李子面带难色,语躲闪道。

“挺身救夫!”

“可我并未逃走”幕青衣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御驾中,至始至终有一人未曾下来过···

或许是听到了幕青衣的声音,又或者是感触到他手心那熟悉的温度,如若溪缓缓抬起头看向幕青衣,一刹那,千万语,连同百感交集,眼泪立即从那如同黑洞般决然的眼睛里一泻而下,从脸颊滑落到下巴,如同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从天而降,又碎落人间。

幕青衣穿戴好一切,正待出门时,小李子从外面飞奔了回来,灌满汗水的额头下,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好”

“你可以下来了吗?”幕青衣问,她不习惯这样抱着一个人,更不喜欢被这样痴迷的眼神端视着。

“至于晚上”幕青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还好,就是有点,像—”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紫竹突然眼珠一转溜,心生一计,在门口大叫道,“驸马爷,不好了,公主生病了~”

公主是个性单纯之人,虽有些郁闷,也并未多想,经常听到身边的太监丫鬟们讨论驸马爷在宫外处理宁都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奇闻轶事,也听的是津津乐道,只不过除去这些闲来无聊打时间的琐事之外,她最近还多了另外一件正事,就是常常往‘御膳房’跑,有时一天跑好几趟,没什么收获就猫在哪里坐上一会儿,跟那的膳师聊上一阵儿,至于所聊内容多半是今日是否有邻国进贡的点心?或者是邻国通常什么时候会进贡点心过来?如果这些都没有,便挨个打听哪里能够买的到那些点心?

“那你想要我怎样?”幕青衣探究的看着宁天灵的脸。

“我只是个半残之人,苟延残喘的活下来罢了”,洛太医答道,声音里透着凄凉。

“你没必要跟我证明什么,我要回宫去了”宁天灵白了幕青衣一眼转过身去,见他神态自若,便知她是在戏弄她了,讨厌他什么事都了然于胸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今天的失态,真想尽快找个地洞躲起来。

“你跟她说什么了?弄的她跟吃错药一眼,笑的嘴巴都歪了”小云问。

“朕对你岂止是痛恨,朕当年留你狗命,就是想让你尝尝这天下第一奇毒的痛苦”皇上恨恨的说。

“嗯?”公主扭着头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你以为什么?”宁天灵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被幕青衣抵在墙上。

“师父,他们要抓走你”独孤烟跑到婉玲珑马前,泪眼婆娑。

“幕青衣——”宁天灵唤道,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竟是在这种状况下,欲跑过去扶起他,却被白老头伸手挡住,告之道,“丫头,你就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老匹夫,你绑我干什么?”婉玲珑叫骂道。

“你不想活着出去么?”

“饭馆,总有吧”

“是吗?”宁天游露出开心的笑容,说“谢谢你驸马,灵儿有你这个驸马,我也就放心了”

“别动!”幕青衣命令道,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幕青衣撩开公主腿上的衣物,现她刚刚扭到的脚裸边已经肿起很大的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