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以”幕青衣面露难色。

“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中了两刀而已,应该是死不了吧”公主没有底气的自语道,显然有些愧疚,嘴里的苹果咽不下去,干脆就吐了出来。

“皇上到了”伏公公轻声禀报,继而走上前去搀扶圣驾。

“公主——”辰明终于开口。

难不成,她是去跟姓幕的私会?

“你怎么知道?”女子有些惊讶。

面对着眼前的棋面,宁天灵只快速的扫了一眼,便看出了破绽,大喜道,“老头,你连这个棋盘都解不了吗?看来真是老糊涂了”,宁天灵说着便将一颗白棋填在了中间的空位上。棋子刚刚落下,白头翁就哈哈大笑起来,幕青衣眉头微皱,宁天灵也听出来笑意不善,再仔细查看棋面,竟现自己落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中了,刚刚貌似有机可趁的白棋,此刻却四面受敌,寸步难行,简直是自寻死路。

“在下奉命带前辈回去”幕青衣正色。

“当然”幕青衣看了看公主答道。

幕青衣看着他们,她想,在这一刻,面对皇上,她没有恨,这只是一个父亲在呵护一个女儿,就像当年她父王抱着她那样,卸下威严,剩下柔。

正在这时,幕青衣推开门,阴冷的大殿迅速被一缕阳光斜射进来。

宁天灵眨了眨眼睛,想看清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刚才出现在“凤鸣楼”的那个人,却无意间看到幕青衣还未整理好的衣领处露出线条清晰可见的锁骨,顿时有些脸红,本能的用双手挡住眼睛不敢直视,其实她一直都不否认,幕青衣是个极好看的男人,他有着男人的俊朗飘逸,又透着女人的清丽秀雅,消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低头抬眸间让人恍神的一瞥。

“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殊荣?”

“没事”洛一晨将愁思收回,用腹语说,“灵儿,月色这么好,告诉师父,你此刻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饭桶?”公主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平日里惯着他们,喊着人人平等以待,这到关键时候一点也不用上啊!

驸马从驸马府出来,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凤鸣楼”。

李嬷嬷看屋子里都在交头接耳的不知礼,便让众人退了出去,单单留下小云伺候驸马,并嘱咐小云不得像平时待在公主身边时那么随意。

想到师父,公主又像看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上次的相遇让她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她一直在追寻的,宁静的爱,寂寞中相依的两人,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化成了无。

“别担心,我也是洛城人”,如若溪回头看着洛一晨,然后挽起自己的衣袖,出现了同样形状的梨花印记。

好一阵,男子从水里挣扎爬起,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他不是遇上了一个怪人,而是,而是遇上了一个疯子。

洛一晨侧耳辨别着草木异动的位置,找准方位,一挥衣袖,运用内力便一掌打过去,立即,草木中滚出来一个人,一个男子,束,穿着一身道士袍,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双手哈着气,双脚跳动着,口中喃喃叫着,“好冷,好冷啊,啊···”

“在下听说您医术高明,何以自弃?”幕青衣觉得不解。

“心死了,就救不活了”洛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句。

幕青衣无意再与其周折,宫中各色之人实在太多,干脆挑明来意,“在下今日前来,想跟洛太医找一种药草——”

“用于何处?”,没等幕青衣说出药草之名,洛太医便打断问道。

幕青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答了出来,“救人”

“救什么样的人?这人又与你何干?”洛太医显得有些愤怒的斥问道。

幕青衣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辩驳,“这是我的事”

“如果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来找我,如果是跟你无关的事,你最好少管”,洛太医板着脸教训道,之后将木轮椅转过身去。

“那仙蛛草——”幕青衣在背后叫住他。

“没有”洛太医断然拒绝,而后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身后扔出去,幕青衣伸手接过。

“这是治刀伤的,你洒在伤口上,一日一次,三日之后便看不到任何疤痕了”,说完洛太医便打开石壁上的一个石关,走进了另外一个蔽阁。

“你怎么知道我——”

石门重重关住了。

幕青衣只得带着一无所获和更多的疑惑走出了‘上医馆’。

正值晌午十分,太阳升到最中,幕青衣想起前数日没见过公主了,便抑制不住脚步,往公主府方向走去。

为避免遇到些繁杂礼数,幕青衣选择冷宫后面的路径,这样就可以避开些不必要的人了。

谁知刚刚走到冷宫境地,便看到伏公公提着一个木膳盒走了过来,幕青衣避身到旁边的树旁,看到伏公公前后左右四周看了看,看到没人才从冷宫旁边的巷子里走了进去。

出于好奇,幕青衣随后跟上。

直到跟到一处僻静的殿宇处,伏公公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幕青衣抬头一看,‘宣然殿’,原来是十九皇子宁天游的寝宫。

看到门没锁上,幕青衣也随身走了进去,这院子里的布置相对来说稍显冷清,既无太子的奢华龙柱,也无三皇子的珍珠挂顶,有的是红墙和绿瓦,干净的木格子窗,与皇宫的磅礴大气相比,倒显得有几分精致典雅,旁边的几个宫女太监们正在浇花剪草,在众人低头忙作之时,幕青衣轻步快速往内殿走去。

殿内,伏公公将膳盒放在宁天游面前,躬身道,“小皇子,这可是皇上精挑细选的点心,是邻国进贡过来的,您可好好尝尝”

伏公公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盘一盘精致的点心摆放在桌面上,宁天游捧着脸,一脸愁容,“公公,父王为什么不允许我吃自己宫里的食物?”

“皇上自然是思虑周全的”伏公公笑着答道。

“那我总不能每天都等你给我送饭呀,万一你哪天忘记了,我不是就得饿上一天了,要是你一连好几天都忘记了,我不就饿死在这寝宫里了”,宁天游嘟哝道。

“呸呸呸——”,伏公公连呸三声,“小皇子万万不能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老奴又岂敢忘记给您送膳呢,这是从来都不会有的事,您不用担心”

“我是说万一,或者你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呀”宁天游继续蛮缠道。

“就算老奴有事耽搁了,还有老奴的徒弟小安子在,您就放一百个心,奴才们绝不会让主子饿到肚子的”,伏公公好相劝。

宁天游连叹不已,只得无奈的捡起筷子,还是忍不住抬头反抗一句,“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为什么父王——”

宁天游停住,目光落到伏公公身后站在门边的幕青衣身上,瞬间眼睛一亮,站起神来,“驸马来了!”

伏公公转身,眼中掠过一刹那的惊讶,之后又变的恭敬起来,躬身行礼,“奴才给驸马请安,听说驸马最近身体违和”

“不劳公公挂心,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今日想到宫中来看看,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十九皇子的寝宫,不料巧遇伏公公也在此”,幕青衣假装事先并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