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透立在房间外,听得见里边细小的动静。如果更细些听,能察觉到还有细小的啜泣声。

阴毒男跪在地上,脸几乎碰到地面了,他在思考除了背着身体的小女孩和缠着纱布的苏透以外,其他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帮手在哪里。

在看守所里惶恐不安呆了几天的阴毒男,看到这封信后长吁了一口气。

是的。

她看起来很正常,甚至能露出细微的笑,那种表情掩盖了苏透瞧不见的歇斯底里的悲哀。但苏透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巨大的情绪潜伏着,到了某个临界点。

明明是是什么都做不到,可怜又懦弱的家伙。这点连她自己都承认了。

“梨儿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你必须好好生活下去。”

相比之下苏透知道现在的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哈哈哈!”

但仅仅是一闪而逝的一种念头罢了。苏透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唔。”

她觉得既然沙耶这样打扮,至少潜意识里肯定有希望别人称赞的念头,只要这样说了,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冷淡了吧?

然后利利索索的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了。

“一份吃不饱。”

至于经理说的,苏透想过要反驳点什么。

在自己脑子里开的车怎么能说是当众飙车呢?

苏透愣住了。

苏透望着还在摆弄新衣服的沙耶,心情非常复杂。

“沙耶,肚子饿了就吃吧。”

“可是他都拿刀子对着透了啊!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歹我也是死过好多次的男人,就这也配我紧张?苏透红着老脸尾随一个女仆去了卡座。

夏梨儿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看他,转身就走。

“我再也不会对夏梨儿动什么心思了,我错了,她是你的,你们本来就是一对。”

“抱歉,刚刚你说资本怎么来着?”

沙耶那里暂且是安置好了,但是夏梨儿这里也是一个难题。

苏透从来也没想过,直到现在看到了,才想到。

一步。

苏透稍微有些惊讶。

“尾巴?”

“要是你想和我说话的话就跟我回家说吧。”

苏透脸上带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决心,说:“我要重新来过,我要教你做事。”

也不清楚沙耶那一刻心境发生了什么变化。

一边哭着,一边歇斯底里的说。

“啪嗒。”

“谢谢。”

“知道。你不是说过来吃饭的吗?”

手。

“扑!”

说完不等苏透回答她就溜了。

没有任何声音。

苏透不耐烦的说:“而且,比起关心我在干什么,不如想想应该买些什么。”

“噢,透想吃什么?”

清爽的早上,不少家庭主妇出来买菜。

夏梨儿想了下,这样在路人看起来是不是像一对年轻情侣呢?假如他能把板着的脸稍微放柔和一点的话。

“除了鱼和海鲜,都可以。”

“还是不吃鱼啊,明明多吃鱼对眼睛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眼神不好?”

苏透望着她。

“我没有!”

夏梨儿想说,之前还说我杠精,你自己不也是?

但想想目前的地位,还是算了吧。

至少愿意和自己抬杠愿意搭理自己,这样换个思路想反而有些开心呢。

夏梨儿走在前面,认认真真挑选需要的食材。

她一会儿拿起土豆,一会儿又拿起一把葱看。

看样子,大概她是经常自己买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走起路一瘸一拐的,看着确实有些可怜。

说起来是没有真正的完成整个流程,但那玩意儿是真真切切的没了,床单上也留下了梅花。

大概现在也挺痛的。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