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的退一步掉进为炎墨阳铺设的陷阱,当时因该向前一步从桥上跳下去,现在她只是在做出迟到的正确选择。

温希纯不知道炎墨阳是想试探她的反应还是在示威,可当她听到孩子安然无恙的同时是松了口气但又开心不起来,“我饿了!”温希纯开启有些干燥的唇,幽幽说道。

她咬着唇倒退,溢满水雾的眸,眼神从挫败逐渐变成嘲讽、决然,朝外跑,炎墨阳也健步如飞地追了出去“站住!你要去哪儿?”

温希纯闪着晶晶水光的黑眸,去打开瓷罐下方的皮塞……

“姐,别走了,留下吃饭。我也想你了。”她侧头探寻炎墨阳许可“好不好?”

“是的,他不会怀疑的。”

“你是患者监护人?”

温希纯好不容易支撑着炎墨阳上到二楼的卧室,可在扶到床上时她也被连带到柔软床铺,被炎墨阳压住动弹不得。她试着推开炎墨阳压着她的庞大身躯,徒劳,只好听之任之蜷缩在他怀里。

左顾右盼,陶嘉妮终于盼来炎墨阳。“给这位先生来杯咖啡。”

“干嘛那么吃惊,我很奇怪吗?”

送温希纯到学校后炎墨阳才想起绘制的手图落在家。那是他亲自为温希纯设计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款项链。时间还早他并不急于赶往公司就驾车亲自返回。

“嘉妮,”蒋云霞在门外叫了几声,愤愤嘀咕道:“都是被你爸纵容的。”

炎墨阳细品着红酒,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从上往下;从下往上,仔细打量在她**光洁的全身,尤其是看到她小腹以下的位置,炎墨阳竟然得意的笑了。

“真的!你要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拿自己身体赌气,只要身体好才有力气抗争。”离耀的话让她茅塞顿开,病怏怏的自己阻止不了炎墨阳做任何事,健康的身体至少可以让她在关键时刻逃跑。想通了的温希纯顺从地含住离耀喂进口中的饭。

张婶从楼上下来:“少夫人说身体不舒服,不下来吃了!”

“少夫人回来了没有?”

温希纯笨手笨脚地好不容易切下一块牛肉来还没等放进嘴里就掉在桌布上,炎墨阳实在看不下去了,快将自己盘里的牛排分割好替换给她。

“鸡就是鸡,永远别想变成凤凰!”陶嘉盈也随着母亲恶毒的话语附和。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仰头畅饮的索帅视线不被察觉的停留在温希纯身上,白色上衣黑色短裙的校服搭配着一张清瘦素净的脸,微起的暖风卷起长拂动。

炎墨阳从后视镜看见女孩蹲下,搂着狗很伤心,以至于开出很远他眼前还是有她可怜巴巴的哀求:叔叔,收留我吧……他猛刹车,掉头。

桂婶面露难色从楼上跑下来“先生、太太,不好了……”

看了下温暖,温希纯就跟随王伯伯准备去学校。

“以后你想你妈可以回来”陶向安提及温敏,温希纯干涸的眼泪又顺着之前的痕迹滚落。他清了清喉,转移话题“爸爸家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姐姐叫陶嘉妮性格很好的;妹妹叫陶嘉盈,你可以唤她盈盈。开车的伯伯是家里的司机,你就叫他王伯伯知道吗?”陶向安不知道低头落泪的女儿有没有在听,他只是想要不停的说话来驱赶女儿悲伤的情绪和他的内疚……

如果倒退十岁陶嘉妮会毫不犹豫像妹妹盈盈那样站在母亲这边,随着成长她也明白了是非对错之间还有无可奈何。父母恶化的关系根源并不是外面的那个女人,而是母亲的过于强势。母亲要的不是丈夫;不是女儿,只是听话的顺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