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偐晃了晃酒壶,确认没有剩下,把酒壶倒拿着伸到张沽面前,擦嘴道:“现在酒已经喝完,你还不上去?”

“姓刘。”张沽第一次进妓院,四处环顾。

裁得倩影舞蝶歌。

张沽连说不敢,甄夫人谢过后,便让甄偐招呼张沽,自己回后院了。

虽然于吉曾派人监视他,但现在他对于吉却没有恨意,于吉施法救人,比那些只知互相攻伐的“枭雄”号上百倍,张沽实在不忍心看他就这么被杀,打定主意,张沽蹲下打开锦盒,现里面满是清水,正中央静躺着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凶兽,龙头、马身、麟脚,形状似狮子,这就是貔貅。

“小兄弟倒是准时。”于吉声音在张沽身后响起。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张沽。

看着百姓开始渐渐骚乱,张沽清声喊道:“大家的心思我明白,虽然我不是神仙,但是我也会全力救治病人,决不让一个人死掉,大家放心。”

王医师起身道:“是老夫井底之蛙,早前轻视张公子,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让老夫实在汗颜,老夫替吴郡百姓谢张公子施救之恩。”

张沽跟上道:“侄儿此次来一是询问蔡大家去处,二是想跟伯父商量如何治理这疫病。”

张宗汉扬手止住张机继续说下去:“快些看信,同样是我张家后代,怎么你一点也没有我张家先人的样子,反倒沽儿颇有些样子。”

“子谋哥哥你要走?”庞统听完张沽的话急忙仰头问道。

其中一个胡姓医师起身说道:“老夫愿去。”

一出郡丞府,彦平就说到:“张公子,彦平何德何能接受如此大事,请张公子另找人选。”

酒至半巡,甄偐摆手屏退了下人,站起对张沽拜道:“小令主对我甄家大恩,甄家没齿难忘,以后小令主但凡有什么差遣,甄偐必竭尽全力做到。”

张沽上前一步道:“救人如救火,今晚城里也许会有点吵,希望大人跟衙门那边言语一声,晚些时候再过去。事成之后,甄家不会忘记孝敬大人的。”

张沽淡笑道:“在下南阳张沽,张子谋。”眼角瞟见地上一滩水迹和上面的茶叶,看来刚才定是出了什么事,砸了茶碗。

“门外来了个人,要求见老爷。”

这时门外传来一群脚步声,彦平惊恐叫道:“就是他们,今日又来了。”

庞德公微笑点头:“统儿这几日总念叨你为何还不来,咦,你脸上的伤。”庞德公观察入微,注意到了张沽脸上的伤。

张沽收好小刀,走过去拍了拍魏延的肩,走向酒铺大堂,“不打不相识,我请你喝酒。”

张沽拉着七儿一面向屋里走,一面问道:“六儿也一夜未睡?”

张清不耐烦道:“那就给他钱做生意。”

张沽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说道:“沽失态了,沽只是将心中苦闷吐出,二位权当没有听见。”

“哼!”小九松手前狠狠的捏了下,然后回到张沽身后站着,两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张三。

张沽看着小九伸手去接这玉佩,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要把心里的一口浊气吐出,一个身影从他身旁闪电掠过,就要去夺那枚玉佩。

张沽摇头道:“沽也非随意施舍恩惠之人,身为医者,对各种疑难杂症很有兴趣,能治好黄兄,足矣。”

张沽让黄叙到院子坐坐,屋内昏暗实在不适合一个病人养病,院里张沽又对两母子说了些平常该注意些什么,不就小八就拿了要回来,张沽便在院子里生火熬药。

“嗯?”张大不明所以。

两姐妹听到将来要做填房丫鬟,小脸早就羞得通红,莫氏看两姐妹模样就知道不管张沽如何毛手毛脚,她们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叹了口气,对张沽说:“这九个孩子都苦命,各个对你又是掏心,你要好生待他们。”

小八转眼间眉开眼笑,“我就说少爷最好。”

张沽专门把小五叫到房间说话,现几年来他不但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反而让仇恨的种子生根芽,张沽很想开导小五,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有说道:“世间本就弱肉强食,不想受人欺负只有变强,但是。”张沽看着小五的眼睛,“如果你变强却无端去欺负别人,那时,不要我亲手除了你。”小五点头,走出了房间。

陈群、张沽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均摇头不知,郭嘉打了个酒嗝:“可是襄阳庞德公?”

陈群点头:“正是。水镜先生本只是来看望院长的,但是院里学生一再求教才临时决定讲学,你快叫上郭嘉我们同去。”

陈群听后眼睛陡然睁大,砖头看着郭嘉,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可是串通好的。”

张沽有些埋怨的看着郭嘉:“这药当时恐怕早就融入酒中几个时辰了。”

“稍安勿躁。”郭嘉对张沽使了个眼色,按了按张沽刚刚攥紧的拳头。

张沽没想到郭嘉说走就走,被拉着也不好挣脱,就说道:“如今时辰尚早,晚些时候吧。”

张沽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站在大厅门口,看着对面的九个小孩打闹,感叹自己为了将来,这世最宝贵的童年就这么过去了。

开门的是张沽,走出门后,张沽说了一句“管家进去。”就晕倒了。张安上前抱起张沽,管家吩咐一个下人带他们去客房,自己走了进去。

当时颍川郡丞的老母下腹肿胀,卧床不起,郡城请便了周围名医也无济于事,听闻南阳张机是个神医,便差人来请,恰逢张机出门会友,少则一月才回,差人听后很是为难。张沽向差人打听郡丞老母病情,差人得知是这小童是张机之子便将病情说出,张沽听完觉得应是腹部下长了一肿瘤,张沽一直以中医看病,但是以前他主学的却是动刀的外科,这些日子看病的虽多,却没人适合用外科治疗,让他有些失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便自告奋勇说要去瞧病,差人笑道:”你一个个**岁的孩子,能看什么病。“张宗汉在旁说道:“让张沽去吧,仲景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耽搁了时辰,就不好了。”差人无奈,只好带着张沽和张府老仆张安回颍川复命。

黄锦一听,皮笑肉不笑道:“你别忘了,你大哥贩运私盐,人赃俱获,你想放就放出来,还想官府干嘛?”

甄偐走上前冷声道:“是你陷害我大哥的!”

黄金听了更是笑得厉害:“你不要血口喷人,就算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有时间跟我在这斗嘴皮子,还不如多劝劝自己。”

“你看这是什么!”甄偐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帛,刷的展开。

“这能是什么?”黄锦两眼微眯,开始看丝帛上面写的字,怎么这字这么眼熟,慢慢看下去,黄锦微眯的眼睛慢慢睁大,在看到

最后他的名字的时候,黄锦大叫道:“不可能,我从未写过这字,这是你让人模仿我笔迹写的!”

张沽起身走过去,把折扇一合,指着黄锦二字旁边的一个红色印记,道:“笔迹可以模仿,但这手印也是别人能模仿的了的?”

黄锦把脸已过去一看,确实有个拇指大的红印,忙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现有淡淡的红印,心里大惊,伸手就要去抢这丝帛,张

沽抢先一步用折扇打落黄锦伸过来的手,一拳打在黄锦胸口,道:“有我在这,你休想。”

黄锦被打退撞翻了茶几才停下,捂着胸口喊道:“那不是我写的,我从没写过!”

张沽打开折扇,往前走了两步,冷冷地看着黄锦道:“甄豫也没有贩运私盐。”

黄锦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张沽冷声道:“你现在让甄公子平平安安回来,这丝帛出了在场的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你不愿,我就把这丝帛交到颍川

郡守那里,不是只有你有官府后台,我看一个小小县令敢不敢包庇郡守要抓的人!”

黄锦恨声道:“好,你厉害,甄豫马上就回来,咱们走着瞧!”说完仓皇跑了出去。

“张大哥,我大哥真能回来吗?”甄尧跑过来问张沽道。

张沽点头,“黄胖子应该不敢做什么,我们就等甄公子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