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读心术!”安源实话实话。

“哥,我保证不跟以前一样,把一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全部!”临走的时候,安源跟安稳保证道,“只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希望一切不要迟…”

看到这个名称,安源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炸了起来,这年头脑残遍地,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沿着街慢慢走,寻了一家咖啡馆便进去了。点了一杯摩卡,信息告诉安稳地点,然后窝在沙上玩游戏。

黄泽出跟他们一一打招呼,继而笑道:“苏绾姐回来了?”

处女座的男人,就是这样挑剔。

黄泽出很没劲,便在身后唠叨:“安源,你的被子特别舒服,哪儿买的?”

“擦,你想怎样?”安源的后背突然一紧,浮雕的一块突出压着她的背,微微疼痛,把她的耐心一下子用掉了。她很不明白秦初零的意思,在公共场所这样暧昧地压着她,好像余情未了。

司徒帘动摆生日宴,请的都是自己的朋友,属于圈子里的小圈子。司徒帘动这个圈子,一直都是以他和秦初零为心中。这些男男女女都不太喜欢安源和黄泽出。

两个人有闹了很久,安源自然又问他工地的情况,什么时候可以收工。他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安源很是想念他。爱恋了十年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安源所有的淡定与潇洒都带着伪装的成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秦初零她也难过。但是黄泽出在她身边一搅合,安源就没有心情去想以前的事情,也没有功夫去往后看。因为前面的路已经很难走了,哪有精力去顾及身后的往事?

想到这里,安东方十分头疼,这个秘密到底是从哪里泄露出去了?安家的人知道也不多,除了他和袁回诗,就只有丈母娘知道。丈母娘那么疼安源,她就算死都不会说出这件事;袁回诗就更加会守口如瓶,毕竟这些事情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仇恨。

找了好几个项目,安源备份好,准备明天去公司,再用其他的手段查找甲方单位,查找这些项目的工程预算与规划,再看看甲方公司的财力,才决定是否跟进。

安源嫌弃地擦了擦一脸的口水,又道:“小戴的设计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跟着夏疆虹他们混久了,安源也喜欢上了领导这个词,很新颖可爱。

此语一出,电梯里有笑点比较低的人忍俊不禁。

房东太太安源与黄泽出的态度很满意,四下里看了看,现破旧的房子变了样子,整体还是不错的,当时道:“小安吧?这都是你昨天打扫的嘞?哎哟你怪能干的嘞。以前做装修的?”

内置一张绣榻,中央摆放红圆木的桌子,一盏青灯出幽暗的光线,秦渊身边,伴了一个妙龄少女,肤如凝脂,樱唇点红,一双秀手修长白皙如剥葱。淡绿色的茶汤从她手里紫砂壶里缓缓注入茶盏中。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安源想着下午三点办离婚手续,忙爬起身梳洗打扮。考虑到家里还有一死宅男,安源焖了米饭,炒了两个菜,自己先吃了起来。

安源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写自己的便利贴,等会儿去市购物,东西多容易忘记,先写下来不会有遗漏。快写完了,闻到了厨房里的烧焦味道,安源无语地摇了摇头:“看来我的购物清单上,需要多加一个炒锅。”

安源岔气,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怒骂:“人话会不会讲?”

安源看着秦初零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忙起身去接电话。

安源冻得神经都快要麻木了,感觉感觉一点温暖的阳光透进来,寒冷的身子渐渐有了一些暖意。安源贪恋这点温暖,一个劲地往阳光那里缩,那个苍老的声音还在唱着:“源从掌心出,孽由心底生,切莫为恶,切莫为恶…”

“我说,你回来干嘛?”安源声音又高了一个分贝,“是回来拿东西去出差么?我看你带了行礼箱呢!”

安源揉了揉,依旧在那里。

可是那时,安源身边正好出了事。安源的父亲与丈夫秦初零争一块地皮,结果秦初零的标底被安源的父亲安东方知道了,这件事对秦初零打击不小。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安源很听刘叔的话,小时候是不想他难做,毕竟他只是开车的;长大后,就成了习惯。这个世界上,安源只尊重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外婆,一个就是刘叔。是他们伴随着安源的成长。

敲了敲房门,半晌里面才传来橐驼的脚步声,秦初零给她开门。

宋元礼蹭地一声站起来,拉住宋天涯的胳膊:“大哥,是不是笙歌…”

“不是!”宋天涯果断说道,“放心,是别的病人!你坐在这里不准动。你的老婆和孩子进了大哥的诊所,定会健健康康出去,否则大哥拿命陪给你。你坐着别动,听话!”

宋天涯走出去关上门,宋元礼突然把手里的水杯砸向墙壁,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霾。他拿出电话,给闫文拨通了,声音冷如千年寒冰:“派人去那个混蛋的家中,把他的儿子给我带走…”

闫文沉默了一下,继而说了一句什么。宋元礼眉头微动,冷漠说道:“回头给安家备一份大礼。姓赵的儿子,立马去给我带来!我儿子伤了哪儿,我要他们一家人加倍偿还!”

闫文只是秘书,也知道宋元礼的性格,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元礼歪在沙里,一动不动。他不敢再去急救室门口,那种心焦与难捱,他一辈子都没有承受过。要说这个世上他在乎过什么,大概便是这个孩子吧?笙歌自小便懂事听话,特别的可爱,像个天使一般。

如果这个天使般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宋元礼止住自己,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耳边,总是笙歌稚嫩的声音在环绕。

“爸爸,今天老师给了我小红花…”

“爸爸,在外面早点睡觉,不要喝酒…”

“爸爸,你没有刮胡子不准亲我…”

“爸爸,你回来给我带礼物,不要女孩子玩的布娃娃…”

“爸爸,爸爸…”

吱呀一声,休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宋元礼下意识地弹起来,见宋天涯进来的模样有点阴郁,心口顿时一滞,手指捏得白。宋元礼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如今才算是真的明白了…

宋天涯的脚步同样沉重,手里拿了一份文件,捏得有点皱。他似乎不敢走到宋元礼的面前。

“大哥,怎么了?”宋元礼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问道。

宋天涯把头偏向了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没有开口,站在那里木木的。嘴唇干,试图说点什么,仍是说不出来。

宋元礼被他的表情镇住了,一颗心直直往下沉。他一把拽下宋元礼手里的文件,急忙打开瞧。

半晌,他抬眼双眸,寒光乍现,紧紧盯着宋天涯:“这是什么意思?我和白鸥都是B型血,笙歌是a型,这…是什么意思?”

宋天涯重重叹了一口气:“老四…”

宋元礼双膝软,他一步一步后退,慢慢坐在沙上,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剧烈。

“笙歌出世的时候,有血型报告,当时是o型,为什么现在变成了a型?”宋元礼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

当初笙歌出世的时候,宋元礼和白鸥还没有结婚。白鸥生下孩子之后,逼宋元礼娶她的。当时,老爷子叫人送笙歌去做了亲子鉴定。而那份报告…

宋元礼突然眼眸深处蹦出寒光。

“宋行舟…”他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宋行舟是他的亲大哥,当初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就是他亲自去帮老爷子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