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鸾向栾品珠伸出手,等待栾品珠做出她的选择。

栾鸾想大声地喊出来,大声地哭,可是喉咙却也好像瞬间被异物堵住了似的,张大嘴巴,却吼不出声。栾鸾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胸部,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了,大脑出现短暂的休克。耳边飘荡着沙奕辰和陈队长的紧急呼喊,“栾鸾,栾鸾,你怎么了?怎么了?”

“哦,他被我派去出公差了”陈飞看都懒得看一眼地上的栾德峰,径直从他身上跨过去,走进屋内,直奔神情恍惚的栾鸾,“怎么样?拿到证据了吗?”

“你刚出生那年,我和你爸爸栾德皓南下打工,没有学历,只能干体力活,每天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好的时候一天也才能挣一、两百,我受够了那样的苦日子,受够了!苍天眷顾,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那天傍晚,我和大哥栾德皓像往常一样蹲在街边等生意,被一家很大的银行保安叫过去维修大厅灯泡,当时银行已经关门了,只有两个保安守在那看着我们修灯泡。我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取下坏的灯泡,正准备患上新灯泡的时候,银行的大厅忽然多出五个黑衣蒙面扛着枪的彪形大汉,他们一进来就‘叭叭叭’,打爆了银行重要位置安装的好几个摄像头,也打死了两个保安。抢劫啊,有木有?妈的,这么邪乎的性命攸关场面愣是让我们哥俩给赶上了,当时,我一下从四米高的梯子上摔下来,跌在银行的柜台上,当场吐血,所幸没有丢掉性命!”

栾鸾的妈妈站在原地,感觉云里雾里。大文学这丫头是怎么了?在编故事糊弄栾德峰吗?为什么这似真似假的冤仇,连我这个当妈妈的都不知道呢?栾鸾妈妈迈着沉重的步子挪到女儿面前,捧起女儿的脸,认真地问:“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栾鸾眼里浸满了泪水,点头。

“小鸾,别这样!”栾鸾妈似乎觉得栾鸾今儿的脾气太火爆了,出言制止。大文学某些不痛不痒的恨,过去了,就不要追究,人如果总是抱着以牙还牙的心态活着,那得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