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后,栾鸾渐渐恢复意识。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陈队长,求你主持公道!”

陈队长走到警员和帮派的人中间,面对帮派的人,漫不经心地说:“在道上混,你们老大也要敬我三分,向来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挑事。大文学如果你们想给老大惹点麻烦,尽管留在这儿。”

“我从柜台上滑下来的时候,嘴里吐着血,按着栾德皓的头,让他跟我一起装死。幸亏我机灵,懂得装死这一招,不然,你那个笨头笨脑的爸爸肯定又少活几年,一定客死他乡成为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该死的小屁孩儿!”栾德峰狠狠地用三根手指蹂躏栾鸾尖尖的下巴,对这个复仇心切的倔强女孩表示裸的不满。

栾鸾话音刚落,栾德峰就疯了似的去拉扯栾鸾的肩膀,嘶哑着喉咙说“该死的,你怎么会知道?栾德皓是不是把那件东西留给你了?在哪?快交出来,给我!”

此一时彼一时,栾品珠或许还不相信,栾鸾再不是曾经任她欺凌、沉默无语的栾鸾了。瞬间,栾品珠的嘴巴里插进了两只筷子,很快,鲜血如注。紧接着,是栾品珠撕心裂肺的哭声贯穿整个清晨的小镇。

一语惊人。栾鸾家的院子瞬间安静了。栾鸾妈不打了,栾鸾沉默了,只有当事人沙奕辰一个人笑不合拢嘴地欣赏着这场免费的“舞台剧”。

栾品珠兴奋地捧着沙奕辰的背心,用鼻子小心翼翼地嗅,很满足的样子。

接着,栾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刷刷,在欠条的【欠债人】后面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喊妈妈,“妈,你在【见证人】这里签个字!”

“沙奕辰呢?”栾鸾目光坚定,并不理会妈妈想独揽一切罪名的行为,见妈妈不肯说,便自个跑去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