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于单纯快活的背影让栖情紧张,她不希望贺飞的弟弟去崇敬他,若是有朝一日,他得知兄亡的真相……

听到这话,贺然整张脸都委屈地耷拉着脸在她身边蹲下:“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栖情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晌午,贺然抱着身子坐在路口,一见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急切地朝她奔过去,眼下青色沉沉,也是一夜未睡。

兵册?贺然?姓贺……

皇帝刚闻他要亲自出征自然是百般莫名,而后气得拍案而起,差点直骂他专权,还是旁边的官员劝阻下的。

她对于他而言,只是奴才,思及此,栖情忍着痛蹲下声,默默地捡起书籍。

栖情从头至尾被忽视得彻彻底底,听着项青讲她听不懂的国事更是不知怎么提贺然的事,手在双膝上按摩下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拖着步伐捱到桌案边,捧起项青所说的书册朝书架一步步蹒跚过去。

“可是栖情她……”灵儿激动地嚷嚷被她制止:“没事。”

栖情讷讷地朝屋里望去,项青的卧房已和原来已无丝毫相同,恍然是另个屋子一般,离门口不远的红木椅上坐着许久未见的谢盈,大概有了身子的关系看上去很是丰盈,头上银钗步摇,容颜光彩照人。7788xiaoshuo

项青嗤笑出声,放大的声音恰好让那逃跑的人听到:“你会回来求本相的。”

刘其埋头重沏,又听项青问道:“刘其,本相的马车不扎眼?”

“我不回去!”

禹衡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带贺飞回贺家?”

栖情脖子上的手掐得更紧了,项青自己都没觉。

不可避免地,栖情跪进相府的前厅里,项青从内堂出来瞥她一眼,踱步停在她面前,月白的长靴晃入她低垂的眼中。

“不情愿回来?”项青的声音阴沉得邪魅。

栖情沉默不作声,瞅着他的脚轻轻地踮了两下,彰显着他的不耐烦,栖情才道:“贺力的事是相爷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