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鸳心里很高兴,因为这个公开的身份——项泽的女朋友——让她觉得很幸福。

项泽冷着声音说:“哦,他帮你跑?”

渐渐的,夜幕初垂,星河如锦。

莫悔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镜,眼珠子只差没有翻到了天灵盖上:“嗐,我说什么事劳你过来呢,原来就为这事儿啊?这新闻还是我爆的呢。”

他渐行渐远,而她的一颗心仿佛是在随之燃烧,如果他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了,她的心也就湮灭成灰,无迹可寻了。

这其中的尴尬暧昧不言而喻,唐小鸳极其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她实在是觉得太窘迫了,甚至连手脚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放才好,项泽摆出他一贯的冰块状态,一动不动地坐在沙上,俨然就立地变成了一座巍峨嶙峋高耸入云的千年冰山。

过去的种种,不复存在,她爱的阮明城,不复存在。

她微笑着仰起脸来,对阮夫人说:“妈,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鸳的双手重重垂下,低垂在身畔,来来回回无助地晃动,她整个人都像被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眼眶下的绝望就像是汇集成河,在她的眼底汩汩流动。项泽担忧地唤了她一声,她的声音却和她的神情完全相悖。

还有她。

他很早就开了车过来,就把车停在公寓楼下等她。

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手机没带,车钥匙也没带,一个人出去了一晚上,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

唐小鸳在哪里,项泽就应该在哪里。大文学

虽然脸上在害怕,但是语气上却不能输了阵,否则,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真的就让他等到了,今天,她终于主动联络他,她的声音清澈若记忆:“Tiramisù,我等你。”

他一直把她抱进了房间,打开了被子,又把她放在床上。她的脸颊泛起一片胭红,而他只是在她额头烙下浅浅的一吻,她把脸颊低得不能再低了,丁点儿不敢抬起头看他。

她远远就开始打量,啧啧说道:“i?c6zhuishu共同研生产。”

唐小鸳也不知道是不是,只好怔怔地看着叶静姝,似乎是在等她告知一个答案,眼角兀自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

她可常常是一个问题,十试九错,必须折腾许久时间,慕容英堂也没有火。

女孩子其实都挺怕痛的,就算假装坚强的,骨子里也是怕的。因为总希望能有个人始终将她收藏,好好保护她,疼惜她,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如此的。叶静姝陪着她,她还是像杀猪一样叫,声音撕心裂肺得,叶静姝都快要听吐了。

唐小鸳在后背扇骨上纹上了“p1ete”的字样,她有时候就是挺傻的,爱到深处,满满的爱意无处表达,就会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招数来宣泄。这也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的很多次,她和项泽最亲密的时候,项泽都会吻着她的纹身,在她耳边喃喃道:“小鸳,谢谢你爱我。”

实际上,他和她之间,真的说不准到底是谁该谢谁的,他总是说,多么幸运他有她,可她心里何尝不是,多么幸运,她能够有他,将她拯救,给她幸福。只要有他,她的心永远都是充满阳光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心血来潮的一举,竟然成为在她的下半生,唯一能够证明项泽的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