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三个人都要死在田伯光手里,却又不能独善其身,索性对陆大有低声说,“我去引开这恶贼,你带师姐先走!”

岳灵珊果真生气,“小林子,你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师姐放在眼里!”

林平之心中暗想,从华山到嵩山派境内,来来回回不止月余,令狐冲如能勤加练习,武功必定有所进益。若是岳不群从嵩山回来后发现他的大弟子武功远在他之上,会怎么做?放眼整个华山派,除去劳德诺,便只有令狐冲武功最高,岳不群也颇有意将掌门衣钵传授于他。前世他为辟邪剑谱,污蔑令狐冲盗走袈裟,将他逐出师门。现在剑谱已毁,岳不群还会不会舍得赶走令狐冲?而令狐冲若是知道他师父对他心生芥蒂,还会不会对他推心置腹?

劳德诺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岳不群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这个时候他需要别人出面保住这个徒弟,而这样角色,从来都是这个公正无私的二师兄担得。

施戴子也说,“是啊林师弟,快把药喝了吧。”

见他醒了,施戴子非常高兴,连忙问道,“林师弟,可觉得好些了?”

劳德诺突然觉得自己很懦弱,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却不能抱的更紧一点。如果他不是华山派二师兄,不是嵩山派细作,能不能坚定的直视他的眼,不再犹豫?

林平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兄,你还好吗?”

林平之冷眼看着岳不群自说自话,竟如小丑一般滑稽可笑。若是不知道内情,还真以为姓岳的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前世自己也是被他伪善的表演唬住。重生之后若还会信他连篇鬼话,就真该天打雷劈。

想到这个任意妄为的妖女吃鳖的模样,林平之只觉得异常开心。他打定主意成全冲灵二人,便决心再不与岳灵珊有任何牵扯,恭敬说道,“师姐肯指教,平之原不该推辞。只是《礼记》有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若是被有心人瞧见,起了瓜田李下之嫌,于师姐名声有损。”

林平之连忙拜道,“师父所言极是。辟邪剑法的要诀便是要自伤其身,若然万不得已,决不轻易使用。”

就连宁中则也连声赞叹,“师兄,你这徒弟收得极好。眉清目秀斯文俊俏的,可不像是习武之人。”

林平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平之谢过师姐相助之恩。”

他感觉到两股真气将自己四散的内力凝聚在一起,一道清冷,一道温煦。

林夫人哀求道:“木前辈,求求你,莫要为难我的平儿,大恩大德,永不敢忘。那剑谱……那剑谱……”

于人豪从柜子中取出一件胭脂红色外衣披在他身上,“那日在妓院中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颜色最是与你相称。”话音刚落,竟生生打了林平之一耳光。

谁曾想这余人彦膂力惊人,握着他的手腕拉过头顶,林平之用尽力气,却未曾挣脱半分。余人彦有些粗暴的撕开他的衣裳,露出欺霜塞雪的皮肤,灯光下反射出妖异的光彩。可怜那件妃色外裳,才堪堪上身,就变为一块破布,绑在林平之双臂之上。

“你终于醒了!”

田伯光见令狐冲身边坐着一个绿衣少女,明眸皓齿,秀丽可人,虽然面露风霜之色,却难掩端丽姿容,与这恒山派小弟子正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他是风月中高手,见到这等绝色女子,不由心猿意马。但见这少女与令狐冲举止亲昵,只当他们是对热恋中的情侣。田伯光挑眉:“那也未见得,只怕是你这小姑娘情人眼里出西施。咱们便来比上一比,来,大家先喝十大碗再说。”

令狐冲推开门,眼前只见一绿衣少女对镜梳妆。仔细一看,竟是林平之乔装改扮!走近仔细端详,除了身材高挑,到真像是妙龄少女,顾盼多情。令狐冲脑中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场荒诞而旖旎的美梦,眼睛却再也不敢落在林平之身上,只怕再在梦中与他相会。

贾人达见他衣衫不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疑惑去了三分。到是身后的于人豪心细,对贾人达道,“待我掀开帐子瞧上一瞧!”

林平之见她含羞带怯,心知这少女对令狐冲心存爱慕,不由冷笑。令狐冲啊令狐冲,枉你成日将灵珊挂在嘴边,却偏偏搅乱她人芳心,真不知该说你多情还是无情。

林平之见他视死如归,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由高看了他一眼。但听得“奸夫毒妇”四个字后,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涌上嘴角。令狐冲顾不得一旁的余人彦,连忙扶起林平之,只觉得他内息紊乱,面若白纸,想是在生命边缘。忙安慰道,“你坚持一下,待我杀了他,再找地方与你疗伤。”

“这么说,若是我对你有‘礼’,你就会乖乖把剑谱的下落说与我听吗?”他轻佻的挑起他的下颌,欣赏着他因愤怒而霜染的脸颊,“那咱们现在就行周公之‘礼’罢。”说完,就要亲他眼睛。

“他们似乎在这里逗留过,蹄印在这里盘桓过,又往东北方向去了。”

一旁令狐冲看得有些眼熟,那身形像极了师娘使过的“玉女十九式”,只是这人怎么会华山派的精妙武功?可是转眼再看,这人招式平平,再没有半分“玉女十九式”的影子。许是武功招式也有相似罢了

今天真是邪门了,这小雪龙极通人性,今日却不知怎得狂性大发,将小主子从背上掀了下来,早知道就不撺掇着这小祖宗出来打猎了。

他苦笑着望着余人彦,眼含绝望,“你们青城派不是想要辟邪剑谱吗?我告诉你,这就是炼它的下场!”

余人彦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刚才热情的邀请并非出自他本心。“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炼这害人的东西!”

林平之眼光流转,唇含轻笑,但那眼底只有刻骨的绝望,“难道我就要坐以待毙,乖乖的束手就擒吗?”

“我……我可以……”余人彦犹豫了半天,最终没能出口,他只觉得自己竟如此无能,连心仪之人都保全不了,简直枉为男子。是了,若是他没有绝世武功,就真要如同他父母一般任人鱼肉。若自己能有父亲那样的身手,是不是可以为他防守一方天空,不再受伤害。

他走到他跟前,拉过衣裳遮住他胸前大好春光。林平之讥笑,眼底眉梢风情万种,想是在诱惑又像邀请,“怎么,你不趁现在一偿心愿吗?”

余人彦只有怜悯与同情,他不想再他再受到侮辱伤害。微笑的看着他,语气坚定,“我会要你,在你心甘情愿的时候。你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可以……”

林平之在微笑,那眼里却是深刻的鄙视,“那你可要快点儿,不然你可能连我的尸首都见不到。“

余人彦并没反驳,只是低下头在他腮边印下一吻,然后深深望了他一眼,像要把他印在心里,转身离去。

林平之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如此可怜又可耻,他不愿多想,也不敢再多想。他恨别人同情怜惜,更恨自己软弱无力!

正在自怨自艾,屋外有人高声说,“林少侠,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余林党福利来啦!

为了赶时间有好多地方写崩了,完结后会重写这部分。

小燕子终于决定为了男朋友发粪涂墙,哦耶!

平妹到底要不要自宫呢,好纠结。总不能一用辟邪就变病娇吧,苦恼。

亲爱的空空,你的那谁谁,看到了吗?&!--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