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见他眼神呆滞,举止癫狂,似乎犯了魔怔。连忙点他几个大穴,令狐冲跌坐在地,吐了口污血,人渐渐清醒过来。

林平之用过早饭,想起岳不群昨日吩咐,依约来到试剑阁前,竟见到师娘跟岳灵珊也在这里。正在疑虑,只听道师娘说,“珊儿自今日起开始学习玉女十九式,这剑法与我们华山剑法相辅相成,你们二人一同修习,正好互为助力。”

他想起前世就是任盈盈挑唆令狐冲废掉他武功,又挑断他手筋脚筋关在地牢中。她爱极令狐冲,眼里心里都唯有他一人,爱他所爱,憎他所恶,旁人都不过是路边尘地上土,只配被踩在脚下而已。前世若是她再遇令狐冲,而对方心有所爱,会不会气的她吐血?

林平之连忙身道,“平之谢过二师兄。”他一脸真诚,看得劳德诺不免惭愧,他强作镇定,“你身子还弱,不如我代你向师父告个假,今日便免了你的修行吧。”

他虽与众弟子一般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穿天青色长袍,但站在人群中,却显得益发气质高贵,卓尔不群。

若真是福泽深厚,又怎么会遭受父母惨死家中大变?你们眼中的福气,我偏偏不稀罕!

林平之突然很想快点好起来,他想早一点看到岳不群身败名裂,看到他被武林正道唾弃,生不如死。

如今岳不群带领门下弟子登门问罪,只怕全天下都会不耻他这行径。虽然他自认对虚名毫不在乎,但也不能被人当面指着鼻子叫骂。

林平之见他二人口气不善,心中忐忑不安。听他们话中之意,是算准了余人彦不会回来才找麻烦。他心系父母安危,只想快点摆脱两人。

正暗自腹诽,林平之已经擦干净身子,拣了干净的里衣换上。他四处找到不外衣,又觉得跟余人彦两人相处,只着中衣似乎不太妥当,便问,“你这里有衣服吗?”

他惊叫着坐起身来,肩膀上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林平之心中一嘉,会疼就代表刚才一切都只是场梦。

林平之自然认得,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采花大盗田伯光,他身边是恒山派弟子仪琳,他们前世一个是令狐冲知己好友,一个苦恋令狐冲而不得。他知道今日令狐冲定会像前世一般出手相助,就是阻拦亦是无用,只得苦思过策。

他四下寻找,并不见令狐冲身影,想是他出去打探消息,还没回来。昨天那身女装还搁在那,前世自宫之后,他对于艳丽的颜色格外偏爱。披上外衣,在妆台前坐下,铜镜前那张俊秀的容貌雌雄莫辨。他对着镜子挽了个常用的发髻,只饰银簪,到有些“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他走到床边,将林平子的鞋子藏在床下,又放下床幔,跳上床去。对着林平之粉嫩娟秀的脸庞思量再三,伸手解开他的发髻,任三千青丝遮住这如花容颜。

令狐冲这才知道这大宅仍是座妓院,难怪刚才遇见路人总是一脸暧昧神色。

只见令狐冲长剑晃动,剑尖向余人彦右侧攻刺。余人彦连忙斜身急避。令狐冲刷刷刷连环三剑,攻得他险象环生。余人彦捡起地上长剑,挥剑直斩,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

林平之怒呵道,“王八蛋,你若再这般无礼,我让你永远得不到辟邪剑谱!”

令狐冲也不推辞。他见林平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热血的好男儿,又见他极重孝道,料定他是有情有义之人,也有心相助。只将林平之藏在佛像后,便飞疾而出。

林平之前世之时就曾因相貌阴柔遭人出言轻薄,自宫之后举手投足间更是媚态横生,如今遭余人彦这般调戏,不由怒火中烧,一张俊脸又红又白,只看得余人彦心动神摇,手上一轻,原来对方身形一转,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开去。

心里正想着,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唤声,“小公爷!”

他眼前竟浮现出红衣少年,眼含春光,面如春水,向自己款款走来。那包裹在□的皮肤似乎化生出一双巧手,将**紧紧包住。但那发疯的野兽已经不再听从约束,叫嚣着想要释放。

当**破牢而出后,他终于从幻境中醒来,剩下的只有刻骨的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有肉汤,因为二师兄是没有练过龙阳十八式的新手好么。(不许打脸~)

今天字数不够,明天有时间补上!&!--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