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却说,“你虽入门晚,却是带艺拜师,除了你本派弟子中便只有你二师兄一人,眼下冲儿被罚思过,你二师兄要教习入门弟子,只有你最合适不过。况且今日起为师要将紫霞神功入门心法传授于你,你有华山派心法及剑诀相合,与珊儿的玉女十九式同修,可事半功倍。”

岳灵珊一听立即不高兴了,“我是你师姐,也可以指点你武功啊!还是说你眼里只有大师哥,根本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师姐了?”

劳德诺知他报仇心切,便不再阻拦,由着他去了。

他连忙还礼,“你我分属同门,林师弟不必客气。”说完竟逃也似的离开。

岳灵珊见他只谢令狐冲一人,立即不满的撅起小嘴叫道,“我也有帮忙送药啊,还有二师哥也是,你睡了这么久,更衣洗澡这些事都是他们伺候你的!”她长相甜美可人,即便口无遮拦,也不会让人心生厌烦。

辟邪剑谱第一层,欲练神宫,挥刀自宫。那诡谲变幻的招式如同深刻如骨髓中,随着前世的记忆流淌全身。若不自宫的代价就是全身僵瘫,筋脉尽断,血管爆裂而死,就如他现在这样。

林平之眼见父亲身受重伤血流不止,心中愈发着急。令狐冲生怕他一时冲动惹恼了木高峰,令到林震南有性命之忧,于是宽慰道,“平之别急,小心狗急跳墙!”转身对木高峰说,“辟邪剑法若真有传闻那般,林副都统又怎么会轻易被擒,依我看,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只听贾人达说道,“我就早就过这小贱人被余老弟关在这房里。”

林平之哼了一声,也不接话。他似乎有些习惯余人彦胡言乱语,也知道这个人若是越搭理就会越来劲,索性闭口不言。打开衣柜,只见一柜子衣服,水粉、朱红、石绿、天青、桃红、绛紫、杏黄,均是艳丽夺目之色,林平之取笑道,“原来你还有这嗜好。”他自宫后极爱这些明丽之色,便随手拿了件妃色外裳出来,披在身上。

得到罗人杰被杀的消息后,余人彦便与贾人达及门下弟子追杀凶手。远远望去,只见那绿衣少女身形纤瘦,似曾相识。待到“她”落马的一瞬间,余人彦才看到,那人不是什么弱质纤纤的少女,而是那个阴狠狡猾的林平之!他看到他狠狠摔在地上,只觉得原本愈合的伤口竟隐隐作痛,特别是当贾人达拔剑要杀他之时,他竟然不顾一切救起他,见到鲜血染红半幅衣袖,竟感觉自己身上刺骨的疼。

仪琳见令狐冲竟然想交结这恶徒,也把他当做无耻小人。

令狐冲猛然惊醒,见林平之正睡在身边,唇角上扬,看起来好梦正酣,不由得暗暗自责,看来自己定是受了余人彦的影响,不然怎么对小兄弟起了亵渎之心?只是这小子生得果真俊俏,雪白粉嫩的脸颊,睫毛又长又密,鼻梁高挺,嘴唇嫩的像能掐出水来,不知道吃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

林平之紧紧攥着被子,如临大敌。令狐冲把他用被子包好,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

那少女笑道,“恩公救我与危难,怎么会是坏人?”她见林平之一脸狐疑之色,忙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贫家女,自幼便被卖入青楼为奴为婢,那日恩公不嫌我污臜救我脱困,心中甚是感激。今日,便当我报答恩公吧。”

余人彦连忙举剑相迎,不曾想黑衣人根本不攻下盘反击中路,只得急向后退,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中衣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受伤虽然不重,却已惊怒交集,锐气大失。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小狐狸声东击西之计,心想,自己对他百般退让却还是被他嫌弃,忍不住破口大骂:“小贱人合着外人谋杀亲夫,要脸不要!”

“这话怎么讲?”

他心事已了,整个人昏昏沉沉,陷入睡梦中。

那一边,贾人达已经将陈白二人打倒在地。他见余人彦似乎在戏弄对方,并未使出全力,也不上前帮忙,只抱胸在旁看戏。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二十岁出头,一身劲装的小伙子正朝自己找来。

劳德诺顾不得他身上脏污,连忙扶他进屋坐下。他冷的真打哆嗦,纤瘦的身子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劳德诺忙说,“林师弟,快去净房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吧,不然又要着凉了。”

林平之抬起头,眼神中竟然有一丝企求,“二师兄,你能不能……”他咬着唇,欲语还休。

劳德诺突然想起那晚他曾被几个入门弟子轻薄调戏,知道他心中仍有恐惧,连忙说,“忙了一天,正好也想洗个澡。”话音刚落,他看到林平之眼中感谢之意,竟觉得无比满足。

今晚许是下雨,净房中只有二三个人,见到他们来了,只看了几眼,没多说什么。到是劳德诺,眼见这活色生香的**浮现在眼前,只觉得胸中热气翻滚,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只怕现下已经将这勾人的妖精压在身下仔细品尝。但回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便觉得若是亵渎了他,当真是该天打雷劈。

林平之看到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竟然全程神色慌张,正眼也不敢看自己一眼,最后连衣带都系错,不禁又是气恼,又是好笑。虽然讨厌他对自己有不轨之心,但终能守之以礼,也算是谦谦君子。

好不容易出了净房,劳德诺却感觉比练了一天的武功还累。他下意识的擦了擦汗,见林平之走路似有些不稳,忙问道,“可是方才下山的时候伤到了?”

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许是扭到脚了,方才到没觉得,如今有些痛了。”

劳德诺连忙扶起他,回到睡房里卷起裤脚一看,原本雪白纤细的脚踝肿的有碗口大小,不只如此,腿上手上多处擦伤,有些地方还在流血,他竟然咬牙一直忍到现在。劳德诺有些心疼,为他的坚韧,也为了自己的隐忍。

“有些疼,忍一下就好。”他把药油倒在手掌上搓热了,对着高高肿起的脚踝按下去。许是疼的厉害,他感觉到对方身体有些发抖,但他却紧紧咬着嘴唇,哼都不哼一声。他又翻出金创药跟白布将他受伤的部位一一处置,心想,若是这雪白精致的玉人身上落下什么疤痕,可就不美了。

林平之见他手下动作轻柔,似乎怕弄疼了自己,竟有一丝感激。扬起脸,对劳德诺虚弱的笑道,“若不是二师兄相助,平之只怕早就没命了,多谢二师兄数次相救之恩。”

劳德诺见他额头上细汗津津,知道他疼的紧,连忙说道,“你我分属同门,不必这样生分。你淋了雨,又受了伤,还是早些歇息吧。”

林平之见他言语之间尽是回护关爱之意,眼眶竟有些湿了,“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就没人真心这样对我,二师兄,我……”

劳德诺见他眉间满是悲苦之色,知道他又想到枉死的亲人,心中怜爱不已,“你若愿意,便把我当做你的大哥罢。”

作者有话要说:

二师兄其实是好男人啊有木有?

突然想给点甜头吃吃,隐忍闷骚攻爆发的时候一定很带感。&!--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