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剑谱第一层,欲练神宫,挥刀自宫。那诡谲变幻的招式如同深刻如骨髓中,随着前世的记忆流淌全身。若不自宫的代价就是全身僵瘫,筋脉尽断,血管爆裂而死,就如他现在这样。

只见岳不群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林平之心想,岳不群果真心机深重,今时今日仍然不想与青城派结怨,只是他想做和事老,怕是没那么容易。

只听贾人达说道,“我就早就过这小贱人被余老弟关在这房里。”

余人彦见他大大方方解开中衣褪下中裤,并不避讳,心中亵渎之意渐渐退去,只见这少年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只望着背影,便解得心中气血翻腾,鼻中似有温热液体流出。

得到罗人杰被杀的消息后,余人彦便与贾人达及门下弟子追杀凶手。远远望去,只见那绿衣少女身形纤瘦,似曾相识。待到“她”落马的一瞬间,余人彦才看到,那人不是什么弱质纤纤的少女,而是那个阴狠狡猾的林平之!他看到他狠狠摔在地上,只觉得原本愈合的伤口竟隐隐作痛,特别是当贾人达拔剑要杀他之时,他竟然不顾一切救起他,见到鲜血染红半幅衣袖,竟感觉自己身上刺骨的疼。

林平之知他素日嗜酒如命,几日奔波劳顿,难为他竟可以滴酒不沾。

令狐冲猛然惊醒,见林平之正睡在身边,唇角上扬,看起来好梦正酣,不由得暗暗自责,看来自己定是受了余人彦的影响,不然怎么对小兄弟起了亵渎之心?只是这小子生得果真俊俏,雪白粉嫩的脸颊,睫毛又长又密,鼻梁高挺,嘴唇嫩的像能掐出水来,不知道吃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

林平之见他一脸笑意,顿时明白他的诡计。只是要他扮成青楼女子,实在不堪之极。但转念一想,令狐冲虽然英俊,若要做女红妆,却又滑稽的很。有这种样貌的姑娘,那青楼只怕早就关门大吉。况且贾人达见过自己长相,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端倪。思量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那少女笑道,“恩公救我与危难,怎么会是坏人?”她见林平之一脸狐疑之色,忙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贫家女,自幼便被卖入青楼为奴为婢,那日恩公不嫌我污臜救我脱困,心中甚是感激。今日,便当我报答恩公吧。”

余人彦听他话里话外,竟是跟自己撒娇的口气,再瞧他面颊羞红,端得是色如春花,心中一软,柔声道,“温柔乡,英雄冢。娘子就算是根木头,为夫也定会让你化为春水。”说完,俯□去,细细亲吻起颈间那颗小小的黑痣。

“这话怎么讲?”

其实回想起来,前世与令狐冲相处虽然不多,但他却当真是个磊落倜傥的真汉子,虽然最后迫娶任盈盈为妻,但心底仍对灵珊赤诚不移。今生自己决计不能在搅乱这两人的美满姻缘,就当是报答灵珊的一往情深吧。

那一边,贾人达已经将陈白二人打倒在地。他见余人彦似乎在戏弄对方,并未使出全力,也不上前帮忙,只抱胸在旁看戏。

如果有来生,余沧海、青城派、岳不群、左冷禅……一定让你们也尝尝今日的痛苦!

令狐冲也朝林平之笑道,“小师妹想做人家师姐想的很久,如今终于有人让她欺负了。”

岳灵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人家哪有大师兄说的那样。我不管,你得罪了我,今天就罚你陪我练剑!”

劳德诺会意,“大师兄且放心,有我照顾林师弟。”

若非照料林平之,以令狐冲的性子,如何闲得住?现在林师弟已经清醒,他心中高兴,又抵不过师妹痴缠,但开开心心应了。

见两人携手出门,林平之状若无意问道,“大师兄跟师姐他们很要好吗?”语气中竟有几分郁郁寡欢的味道。

劳德诺笑着说,“大师兄自幼在师父师娘跟前长大,与小师妹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林平之垂下眼,言语间有说不出的失落,“真羡慕他们……我是家中独子,从没有过兄弟姐妹陪伴……”

劳德诺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日后这华山派上下,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他端起药碗劝着,“林师弟快把这药喝了,你的身体还需仔细将养才是。”

林平之扬脸对他一笑,仿若四月春花,明媚芬芳,“刚才还没来得及谢过二师兄,若非二师兄将我从青城派手中救出,只怕我已成青城派刀下亡魂,再也不能报我林家灭门大仇。”

“林师弟言重了,当日我跟大师兄也是奉师父之命前往相助。再者,林师弟养好身体才是正经,报仇一事,日后定有师父为你做主。”他端起药碗递给林平之,林平之伸手欲接,许是长久未曾活动过,双手竟似使不得力一般,药汤顿时洒了满身。

劳德诺忙找出布巾为他擦拭,但当双手接触到他身体时竟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只见那中衣又轻又薄,被药汤沾湿后紧贴着他身体,更显得他细瘦的腰身不盈一握。劳德诺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垂着眼说道,“都是师兄照顾不周。林师弟躺了三个月,肌肉已然开始萎缩,须得慢慢活动才能恢复。莫说是药碗,就是筷子现在也拿不得。”

林平之有些自暴自弃,“难道我从今以后就要是个废人了吗?”他抬起手,看到自己苍白的双臂瘦弱的如芊芊女子,努力的想要握紧双手,却发现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他求助似的望着劳德诺,水波潋滟的双眼里只有绝望,“二师哥,我是个废人了,是不是?”

他的表情流露出与年纪相符的慌张,好像一个溺水的孩子,越是挣扎便陷的越深。劳德诺几乎已经忘记了,就是这个人在三个月以前化身嗜血修罗,力战青城派,大败木高峰与余沧海两大高手。如果他是令狐冲,也许会立即把这个绝望无助的少年搂在怀里。但他是劳德诺,华山派二师兄,嵩山派的细作,以端正沉稳著称的劳德诺,他必须克制自己,喜怒不行于色,把所有的心事都牢牢装进肚子里,才能安安稳稳的华山生存下去。

他必须要忍。

他只能故作镇定的安慰他,“林师弟切莫忧心。你二师兄虽然武功不济,对药石一道却略有研究。只要推拿按摩,辅以汤药,勤加锻炼,定能恢复如初!”

林平之听罢,眼前似乎出现一丝曙光,他展颜微笑,竟灿若星辰,“如此,便有劳二师兄了!”

劳德诺只觉得眼前这少年的声音竟如仙乐般动人,他见林平之打了个喷嚏,忙说,“都怪为兄粗心大意,”他从衣柜中取出干净的衣裳,“林师弟身体虚弱,再穿着湿衣服恐怕沾染风寒。”

“多谢二师兄。”林平之颤抖着双手折腾了半天也解不开衣扣,只得红着脸,小声说,“平之无用,还请二师兄……”他似乎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却连更衣这样的小事都要假手于人,有些羞赧。

劳德诺被他泛红的俏脸晃的睁不开眼。他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只一眼便会将自己见不得光的龌鹾心思暴露出来,只得轻手轻脚的帮他褪下中衣。少年苍白的身体虚弱的竟如纤细少女一般。他还记得第一次为他更衣沐浴时,那身体虽瘦,却也是习武之人应有的肌理分明。如今除了瘦,再无其它。

他突然有种想要把他拥如怀中的冲动,他隐藏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差一点就要因为眼前这少年前功尽弃。他手忙脚乱的给他换好中衣,只留下一句,“我去再给你煎碗药来。”便落慌而逃。

他没有看见,身后那少年,唇角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咸猪手粗现!!!恭喜顾澄非同学~~

别问我三个月不吃不喝无体外营养没有亚冬眠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因为作者不能让他死。。。

突然对二师兄这种隐忍而闷骚的男人有好感(好吧,作者本来就是无节操星人)

今天可能二更,看在我勤快的份上,多多留言鼓励我吧~&!--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