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最后一个部件装上,出短暂的接合声,白霄缓缓抬头,那双眼睛沐着一丝冷凝的犹如实质的光芒,“想换人?”

但嘴角却诡异的抿了抿。

绵绵说的是实情,一开始的白霄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个小拖油瓶,白爷也确实不舍得粘人的小家伙,直到后来儿子长大了,才开始渐行渐远。

直到有心人现,当汉尼拔摘下常年戴在手上的白色手套,只剩下两只手指连接在手掌处,才了然为何汉尼拔突然性情大变,在十几年前的赌博还只是用手指的运动,远远没有现在的多样化和智能化。

上不了台面,这叫上不了台面他们整个赌场的人都没脸来了,显摆,这是无耻的显摆!

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不是那种口中叫嚣的杀气,而是真正杀过人的,还不止一个!

年轻男人手中的红酒杯摔落在印度毛呢地毯上,红酒从杯中缓缓流淌出来,在地上染上一层玫瑰色。

如果自己这个儿子还兼顾能力卓绝呢,白霄这样的枭雄,会有什么想法!

也许是儿子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让白霄有了逗弄的性质。

癌症?

白瑜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口候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有些模糊的湿润,但更多的是复仇的火焰,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易家一计不成,就想着之前寿宴上要宣布的事,让易姗姗和白霄订婚的事情又被重提,但之前易家将屎盆子意图扔给白家,白家断然拒绝在情理之中,不管从道义上讲还是从情义上,都说的过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就在他刚离开,一个人影就闪入了那间诊室。

“你就因为这么个人,一直以来拒绝我的追求吗?”清朗的声音宛若从天而降,突兀的出现在三人之间,“他,难道比我好吗?”

只是这特质在绵绵身上还不明显,等真正成熟起来,那这样一个妖孽般的男人,谁能挡住他的脚步?

绵绵分不清白日黑夜,如果是一般人被这么折腾,只怕此刻也醒不来。

他不知道,对白廉桦而言,这就是背叛。

白霍的弟弟白瑜握着通讯器的手冒着汗,他根本不敢打开,若是对方有探测器测到信号,就能轻易判断他们在的方位。

“不行,展机!”浑浑噩噩的易品郭总算回过神,二少还没说他就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白家靠什么上位,外人也许云里雾里,但他们怎么会不明白。

以为像是莲花般单纯的少年,没想到竟是藏着黑着滴油的心,果然是白家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到士兵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白霍忽然微微一笑,“都打起精神,将大少送达,我们马上回来!”

“不行,主,您身边的人太少!我们怎么能……”那保镖被白霄盯得吓的脸色一白。忙说道。

自家儿子绝对中邪了!

“……”木玉叶失神的摇了摇头,二少交给他去做的事情,他不会告诉不相干的人。

暗自嘀咕着没想到看上去正正经经的世家子,竟然是gay,还这么不检点,让这样的人过来参军简直就是害群之马,该死的官二代……

为几人泡好了茶,警务人员就退了下去,为他们几人留下了空间。

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你明知道以白霄的势力,肯定能查到真相。

不是要去白氏吗?父亲是要自己开车吗?这个婴儿怎么办?……

至少在阮绵绵下车前,这些话源源不断的推层出新,没有任何建树的大少瞬间在这些人的嘴巴里成了国家的未来希望,饶是他这脸皮都觉得尽快下车堵住这些张嘴。

“你想怎样,说出你的条件!”白廉桦知道自己受伤的身体根本无法逃太久,而天朝是白霄的地盘,他要躲太不容易,又不能一辈子待在这种真空地带。

哑仆满脸兴奋的点头,这才像真正的父子啊,哪里有一家人不一起吃饭的道理!?

“我根本就没觉得你……老!”

就算是易品郭也认为大少会心软,像是下一刻就会答应杨柳。

阮绵绵看也不看男孩恐慌的神情,一把拉住单斋霍就推给了后面的经理,坐在沙上的二世祖们看到来到门口的阮绵绵,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来想调侃的话在看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被咽回肚子里了。

曾经的往事是阮绵绵胸口上的一把刀。

竟有种她是多余的感觉,也许今晚太惊心动魄,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她不知道今晚之后会怎么样,至少她不后悔今天的冲动。

记忆中似乎阮绵绵都没吃完,“你不喜欢喝鸡汤吗?”

“复健室里,只让你做20个俯卧撑,你做200个……”慢条斯理的说着,俯身接近儿子,两目相望,“你是复原的太好了。”

“矛子,帮我个忙!”

在这里也有人为了生存而出卖肉体,他很庆幸自己还有一张没有损伤堪称清秀的脸,只是到了都是美男的会所这张脸混了两年还是依旧不温不火,只能刚刚饱腹,运气不好的时候还会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养伤也要养十天半个月。

从小到大,易品郭第一次没有退却,依旧对视着父亲那双凶猛的眼,准备承受易中校的耳光。

一个经历了白家三代的老管家,要背叛也来的如此容易,人性总在偶尔流溢出的空隙间钻入。

咚咚咚

这姿势太暧昧了,阮绵绵的背脊似乎贴在白霄隐隐脉动的肌肉上,对方的热烫温度似乎传到自己身上,让他有些心慌,他到底是处男,就算心思一直被禁书和情圣门给诱导,强大的精神思维正在以神成长,可他的还是依旧纯洁,没有情圣的帮助下与男性这么零距离接触几乎没有。

有意要躲避,又何必等人来了才哭。

白管家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摔向地面,剧烈的胸骨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能艰难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想解释自己在说什么“咳咳咳,二,二少……我……咳,只是……”

他恨白霄,恨他把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给害死,就算过去了那么久,只要一闭上眼,哥哥死前的模样都会在脑海中浮现,像是给打上了烙印。

将门再次关上,靠着门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目,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儿子赤裸上身躺在床上的模样。

“是,是!”像是得了特赦令,余唐不住往后退。

扫视了眼在场的人,除了几方势力外,都是余家的人,那十位余家长老也在其中,他们是最有资格决定继承权的人,余杜白自信一笑,笑着站到场中央,“那么现在,该是我们表决新一代船王的时候了吗,所有支持我的长老站出列!”

“是我。”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这怎么可能!?”杨父惊诧不已,心中有些摇摇欲坠,信了大半,在杨父心中白展机不可能信口开河,要是真的,不但要面对众多流言蜚语,还可能要承受白家的打压。杨柳自己也刚知道不久,根本不敢告诉家里人,这事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杨父在知晓不久后,找了个人就将自家女儿给嫁了,因为婚姻的憋屈,杨柳骄纵的脾气得不到舒缓,她就将所有的愤慨都泄到被白家赶出来的白展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