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他让她喜欢上了就是他的过错吧?不能这样说,她还能怎样说?凌茜瑟只好大大咧咧的回答:“怎么会,你多想了。”

“原谅我作为朋友的失职,我是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安慰你,我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你一贯的表现的很坚强,对所有事情都表现出没所谓的样子,每次当你抬头看天的时候,我就想要极力打破你的沉默,那是一个太过寂寞的姿势,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是,三十五度的仰望,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

躺在床上,天旋地转。

“哦?是吗?”林书航走近,拿起那对贝壳耳环,说:“我想这对坠子在你耳朵上一定很漂亮!”他这样对她说。

林书航突然走到前面,迅的从她手里抽掉一张,诡异的笑笑,带着好孩子偶尔做坏事的调皮,“这张我要咯?”

在初中,才进学校的她就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身上似乎被帖上了标签。

被重点高中踢出门,估计这所城市的任何学校都不敢再要她,她将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紧急状况,但她找不到言语找不到动作来标注她此刻的心情,求他们吗?她不要。所以凌茜瑟只有用哼哼来掩饰她心里的惶恐和不安。

林书航用目光锁紧凌伊瑟,然后又转到老刘身上,说,“老师,你能不能从轻落,念在初犯,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她吧?”

所以那时候她翻墙是家常便饭,进教导处也是习以为常,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

也是。张宇恒不自觉的噙着浅浅笑,边欣赏她每吃一口便忍不住欢愉地眯起眼睛的满足样。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张宇恒承认了某个事实——他错了。

“没有啊。”忙不迭摇头否认,可红润的唇瓣却依旧弯得老高。

“女人要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才不会让人讨厌。”张宇恒真快被她激怒了,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气死人,他怕她鼻子残废了赖在他身上,才好心建议的耶,不知好歹的女人。

凌伊瑟偏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憋着笑意,点了点头,“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嗯,说的也是,我可以理解。”

这家店的名字叫《一个人的kTV》,里面卖着充满灵性文字的书和带着迷药一样的歌词的唱片和卡带,凌伊瑟一张张的翻看着,偶尔会有脸上闪着光一般笑容的年轻人进来,她仔细的看她们或看她们手指边的碟,年轻真好,她跟她们一样年轻。

凌伊瑟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免费再奉送一个笑容,款款走向书店另一边的杂志区。

而司机微微颔,车子瞬间向前驶去。

“那你就说我们家着火了!反正你给我顶住了!我闪啦,拜……”

凌茜瑟踌躇着,应该走过去吗?应该质问他为什么约她前来又和蓝风在一起吗?可是她有什么立场?别人约她就不可以约别人了吗?

她不是要故意隐瞒,心里也同样纠结和不安。只是有些事情不说比说更好,她不清楚底盈盈对林书航是什么情感,但是他明白她自己,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回。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凌伊瑟收到了一张纸条,她不知道是何时被人夹在语文课本里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小字。

突然间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爸,其实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不要不要。

林书航看着她,从茶几上抽出一本书,翻了翻,装做无意的又问:“那你父亲呢?”

凌伊瑟摇头,又不关他的事。

她们就像两条鱼,无论走到哪里,身后惊叹的目光总是落满一地。可凌伊瑟身边男朋友的位置却一直空缺,她不是没有人爱,总有那么几个人时不时的说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推敲她,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懂然后慢慢叹气,咳的一声说:“小猪头,你怎么就不懂呢?”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最郁闷的是,打过去,铃声一下一下的响起来,一直响,一直响到对方有个清越的女声说,“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打的都现规律了,响到一分钟零6秒得时候,会说无人接听。

凌伊瑟与前半生认识的方式很俗。

当时是在一个QQ群里,凌伊瑟被一个名字所吸引:永恒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