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来过说:“我只是想搞清楚,是什么人在我家的后院打手枪而已。”

古裂嘿嘿一笑,说:“这是个问题吗?”

李杰吸烟的样子比古裂要淡定得多,他轻轻的吐了一口幽蓝色的烟雾,说:“这种事,各取所需吧。对教授的解毒剂不要太乐观,第一波病毒泛滥以后,是不是空气传播,就已经不重要了。那时候,枪支弹药比这个解毒剂更能救人。”

林森走了以后,古裂对李杰说:“林大今天是给足你面子了,你知道你今天开枪的事情,需要我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暂时给你按下去吗?”

古裂和司徒教授同时看了他一眼,司徒教授看了一眼廖寂,又转过头来对着李杰说:“我那个学生告诉我,你对这个病毒所知甚多,我想知道,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说到这里,对于这种病毒的破坏性和所可能导致的后果,大家应该比较清楚了吧。”

李杰看到桑蕾眼睛里弥漫着的哀伤,突然有种自己心里也感到一片疼痛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从床上下来,把桑蕾从凳子上抱起,拥在了自己的怀里。桑蕾把自己的脸贴在李杰的肩上,伸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背,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到了他的肩上,沿着他的胸膛一滴一滴的滑落到他的心里。

李杰再也没有废话,直接一弯腰,将桑蕾横抱起来,转身走出了这间充满了血腥和悲苦的房间。对他自己而言,不管怎么样的生死场面,也都见过很多了。不过,他知道,对于桑蕾而言,这样的情景太残酷,再让她这么呆下去的话,她的精神说不定会崩溃的。不,应该说她有很大的可能会精神崩溃。

不过他们似乎忘了,李杰压根就不是警察,他连最开始持枪执法的权力都没有。

“……”老女人刘妍显得有些诧异,她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其他人都已经迷失了,就桑蕾一个完全不受影响。

这是个和此情此景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李斯特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脸色白得好像瓷器一般的小女生,茫然的摇了摇头。如果李杰所说的那一切注定要生,那么,季忆的这些问题还重要吗?

可是,这个巧合,也许又实在太巧了。

牛,李杰服气的想,原来这种军情六处式的幕后隐形机构,在他从小生长的这个城市竟然也有啊。

“李老师……您……没事吧?”

现在的问题是,桑蕾知道吗?

廖寂笑了笑,想想李杰说得也对,古裂就没有实实在在的跟他们说过什么话来着的。不过,既然他们都已经组队了,那么,在这个游戏里,还是想办法信任队友吧。

李杰冷冷的说:“我是从地狱来的,我不信神,更不信那些邪神。”

李杰说:“不确定,但是非常可疑。”

但是,如果她没有像李杰一样的免疫力的话,即使现在她没有感染,不久以后,她也同样难以幸免。

走进洗手间,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人,里面看起来还比较干净,就是好像很久没人用了。一般来说,洗手间的地面总会有很多水,但是这里面的地面却十分的干燥,不但干燥,还隐隐可以看到一层灰尘,看来,真是自己走错地方了。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生这种事,但结论看来就是如此。

廖寂的电话是关机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就在上手术。李杰准备直接到医院去找他。经过一个公汽站牌的时候,李杰突然一脚停了下来。后边一辆丰田凯美瑞一下咬在了他的车屁股上,李杰下车一看,那辆车的引擎盖都撞变形了。

李慈恩和刘邦的动作在接下来的行动里充分的展现了他们的训练成果,一个从正面,一个跃上楼梯破窗而入,非常简练,也非常迅猛的从两个方向控制了局面。而李杰动作就慢了一些,随后才跟了进来。

从经济这一块入手,就更能现问题了。李杰本来只是个没有找到工作,连泡面都要吃不起了的待业青年,突然间就中了彩票。好吧,就算中彩票是他的运气吧,毕竟他中的也只是三等奖。那么,接下来的赌球呢?李杰在短短的两天里,把自己的账户充实到了数千万,他猜对了每一场比赛,连进球队员和被红牌罚下的队员都分毫不差的猜到了。这表示什么?他和那些踢欧冠的球员都有联系?还是他对世界有一种准确的预见性?

不管古裂怎么说,林森始终没有接着他的话讲下去,这不是他官僚,就像古裂所说的,林森也不过是个四十才出头的年轻领导,尤其在他这个位置上,简直就年轻得让人觉得不可靠。所以,他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棋,都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林森很清楚他这个老部下,这家伙不到逼急了,真不会这么紧张这么认真的。可是,难道说本市的大企业有外资背景,就一定会有问题吗?如果他把同样的话对市长、书记说的话,估计领导对他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他对古裂的态度这么和蔼吧?

一切的一切,在眼前无比清晰的呈现着,李杰感到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痛得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李斯特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和他打过交道,他是这个准宗教组织的主要布道者,在整个社区,有很高的声望,也有很多追随者。你们要抓他?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个没事干的时候就在广场上和老头老太太跳老年迪斯科,在路边麻将馆打五毛钱一炮的小麻将的孤寡老人而已。”

即使没有古裂横插一杠这件事,李杰也早已准备,搞到武器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净土教的一个重要负责人干掉。虽然净土教这个地下宗教组织是“审判日”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但在那以前,他们是只能躲在下水道里的地鼠,还远远不像“审判日”以后那样堂而皇之的跳出来宣称这场灾难就是他们根据神的旨意对人类进行的惩戒,只有皈依到净土教的门下,才能获得在末世里生存的资格。

“我想提醒你一下。”坐在副驾驶座的李慈恩说:“你只是配合警方破案的市民,不要反客为主好不好?”

李杰笑了笑,这个古队看起来平淡无奇,眼光却还是很有些独到的,不想再跟他兜圈子,问:“如果有什么人告诉你说这个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只有皈依到他们的门下,才能在末日到来之时得到神的眷顾,你会怎么看?”

也许是承认李杰说的话有道理,也许是对古裂安排的任务的抵制,也或许只是困了,反正,李慈恩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倒是很淡定的到屋里睡了。林间溪虽然有点舍不得林野,但是她年纪虽小却善解人意,想到李杰可能有话要单独对林野说,也跟着李慈恩进去了。

李杰说:“重症监护室一天得花多少钱啊?你看他自己像是能付得起这个医疗费的吗?这笔钱你也不可能自己垫吧?”

李杰说:“这跟监禁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