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总算可以抽烟了,古裂点上了两支,递给李杰一支,自己狠狠的吸了一支,说:“这栋房子其实并不是司徒教授的,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借给他用的。”

林森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作为领导,他是不会和手下嬉皮笑脸的,而是很严肃的说:“不管这个家伙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你都要做好应对突事件的预案。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搞一些疏散、逃生的演练。同时严密追查你手上的案子,我要去开常委会了,如果领导能听得进去的话,我会适当的做一些建议的。”

李杰说:“如果是注射的话,当时注射的部位会留下硬块,即使整个尸体全部腐烂,那个硬块也是最后消失的。”

他们会攻击一切可以捕获的生物,病毒会破坏感染者的大脑及其功能,同时又会刺激、增强感染者的听觉、视觉和嗅觉,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行动会非常缓慢,但是进入到感官刺激的范围,他们的肌肉组织因为病毒的驱动会变得非常强大,产生的结果是行动能力十分的惊人。

可是,在那个瞬间,她是亲眼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变成好像魔鬼一样的嘴脸。他们怎么对她,桑蕾都可以接受,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她现他们的灵魂已经被扭曲,就像传说中的鬼上身了一样。更不可原谅的,是她之前压根一点异常都没有生。是因为自己最近两年在读大学,在自己打工,所以忽略了他们吗?或者,就像叔叔说的一样,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变成那个样子的。

“小蕾……”桑迈双手捂着不断冒血的脖子,含含糊糊的叫着桑蕾的名字。同样是呼唤,刚才的桑迈,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凶残,这时候,却似乎单剩下了亲人的温情。而虽然刚刚吃了亏,桑蕾却摇着头流着泪,跪着向叔叔爬了几步,虽然她被李杰按住了,可是,在挣扎中,她看见叔叔不断冒血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最后想对她说点什么。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种场面,在电视电影里看到,和活生生的呈现在眼前,那种效果显然是完全不同的。而那几个小警察,也一起把非常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李杰,他们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李杰开枪,符合允许的条件吗?他没有事先警告,刘妍似乎也没有威胁到他的安全,她手里没有刀,只有指甲而已。

而这时,老女人的目光转向了桑蕾。

“老师。”可怜的小女生季忆一直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现在,她也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上的这辆车将会把她带向何处。但是,当她看到李斯特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紧张的看着汽修厂的门口的时候,她反而镇定了许多。她看着车窗外远天里残存的落日斑斑,突然问:“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去旁听你的课吗?”

两年?两年的时候倒也足够修建那一道加厚加高,足以充当临时避难所的围墙的。这个答案不但没有消除李杰心里的不祥之感,反而让他更加的疑惑了。但愿,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如果你担心被对方现的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悦耳的女中音,说:“你可以不用跟得那么紧,我们已经锁定那辆车,无论它往哪个方向走,我们都可以提前告诉你。”

作为一个年轻有为,长得不赖又单身的大学老师,尽管他本人非常的淡定,但李斯特在学校里其实是很有市场的,不但系里面的大妈们非常积极的到处帮他张罗对象,学校里单身的女老师,还有不少的女学生,对他都颇有好感。

这里肯定有问题了。李杰在厕所里嘘嘘的同时,联系到刚才的现,再加上那两个人,他觉得所有的一切可能不仅是巧合了。

“别傻了。”李杰对廖寂说:“跟这种人说话,你千万不要想当然的就用常规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不管最后怎么样,我们都尽力而为吧。”

念完小册子里的几句话,古裂抬起头来看着李杰。

桑蕾没有问李杰想干什么,已经明摆着的事情,这样问是很没有营养的。她只是迅的系上安全带,拉好了扶手,问:“你确定那辆车里就是凶手?”

李杰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桑蕾走了。他不想开枪打碎那个女人的脑袋,因为至少在十天之内,即使她死掉,也不会爬起来咬人。或许他不该让桑蕾走进医院来,因为这时候,很多医院或多或少都接收了一些早期的病毒感染者。桑蕾或许会被那些感染者伤到,或许她也会感染。

这地方安静得有点可疑,想想外面那种人来人往的景象,难道说这一带是闲人免进的?桑蕾犹豫来犹豫去,想着自己都走到门口了,就在门边洗个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穿的是运动鞋,如果,她想,如果有什么情况,她对自己的奔跑能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格尔哈特那里已经联系过了,对方不住的给他道歉,但车还是拿不到,毕竟改装一辆越野卡车要费力得多,而且这款车目前还没有在国内上市,有很多零配件得从德国本部空运过来。其实李杰也知道没那么快,只是,他越来越感觉到,“审判日”的时间,说不定要提前了。

“别动!”

做什么准备?

林森点点头,说:“行了,你在我面前装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伸手的时候我不好拒绝吗?妈妈的,你丫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对了,你似乎从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待业青年,随随便便就把他塞到你手下的小队里,考虑过会惹多大的麻烦吗?”

那一天,也是下着雨,雨声正如眼前这般唰唰作响。李杰闭上了眼睛,眼前却出现一片惨烈,他看到的,是一个接一个战友的死亡,是绝望中徒劳的抵抗,是似乎可以湮没整个世界的血,是那个变异体的角质触手穿透心脏时的痛,是一片凄厉的哀号和变异体沉闷凶残的咆哮……

李杰说:“名字叫向平,年龄大约6o岁,公开的身份是一个环卫工人。”

对于李杰,还有后来的岁月里李杰栖身的“反抗军”而言,净土教都是他们最大的死敌。在很多时候,反抗军和净土教之间的战斗,甚至多于他们为了生存和丧尸、丧尸变异体之间的战斗。

“知道了。”林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的,这些天来躲躲藏藏的生活,也很是让他憋闷。

古裂呵呵一笑,说:“靠,我派了个警花每天跟着你,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让她去和你谈恋爱的吧?再说,你装出这么不爽的样子,就没我这么耿直了。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认真的合作一下。对你,对我,都只有好处。”

李杰耸了耸肩,说:“欧冠开始了,两位女士如果对足球不感兴趣的话,现在可以休息了。我给大家制定了一个健身计划,最迟六点半必须起床,到酒店的健身房做两个小时的锻炼,完了吃早餐,之后两位女士可以到楼下的高档商城shopping,钱算我的。林间溪小朋友需要换衣服了,小慈你也是,别老穿你那身制服,就挂个学警的肩牌你不会不好意思吗?你放心,我不会跑掉的,我要跑随时都可以,而且你肯定追不上。”

“开什么玩笑!”廖寂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他现在的状况,只要停药,可能立刻就会死去。”

古裂说:“如果你认为小慈就只是像你看到的那样,那你就太肤浅了。我不想对你提过多的要求,不过,你要保证二十四小时都能和我们警方联系。”

已经有6个匪徒被李杰和陈大春击毙了,但是,整列地铁里究竟有多少匪徒,对他们来说全都是未知数。接下来的情况更加凶险,匪徒听到枪声,很可能会以为是警察打进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尤其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引爆车里装上的炸弹。但是,当时如果不抓住那个机会的话,他们的结局也绝不会更好。

李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旦警方的强攻开始,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关于这个事情的报道,后来有很多语焉不详的地方,到底造成了多大的伤亡,外界的说法也是从来就没有统一过的。当时李杰也在网络上看过一些报道,说这个事情,警察的强攻造成了过百人伤亡,还有人用手机拍下现场视频,不过后来这些消息都被屏蔽了。而越是这样语焉不详,越是说明当时的伤亡是多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