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这句话一出口刘娥的鼻子顿时一酸,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聪敏又懂事心里既宽慰又伤感,遂搂着女儿笑微微的道:“傻女儿,你不知道娘有多高兴你是个女儿身呢!你没有听说过‘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这句话吧?你想啊,贴身小棉袄,那可是暖心又暖身的!要是没有你这宝贝儿,娘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些年的日子呢!你这样娘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娘不需要你来为娘撑腰主事,你要相信娘有能力保护好咱们两!”

周才人和何才人见她转身忙笑吟吟的一起走到她面前蹲身行礼道:“见过刘美人!”

郭云儿大着胆子看着赵恒的眼睛笑道:“臣妾只是一心为陛下分忧不敢当陛下的谢字!”

今日的郭云儿身着绣了九只金凤的正红色宫装,看起来是华丽异常。她头戴的是六龙三凤冠,龙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龙嘴里垂下许多珍珠宝石,龙凤之间还有一些翠蓝花叶。凤冠的下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用珍珠围成的小圆圈。凤冠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看起来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

郭云儿见赵恒心情好,于是建议干脆举行一个小型的家宴以庆贺大长公主明珠回到父亲身边,赵恒爽快的答应了。

在家里宅院和田庄的所有事物她郑重的拜托给了施兰夫妇,并让他们夫妇搬到自己这宅院来住着好方便打理一切。

张耆喝了一大口茶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道:“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但是如此以来,刘娥不管是想见张耆还是想见夏守赟都困难了不少,为此她思前想后只好让红玉悄悄的回家一趟向薛永打探些宫内的消息。

话说这王继恩在赵炅登基中曾经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这当口他和赵恒的关系说来实话也是不远不近的,为此他被李皇后兄妹一鼓动也觉得拥立赵元佐对自己来说或许利大于弊,于是便欣然同意了这一计划。

秦国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一种刘娥和自己将会是同一阵营的感觉,她心头一热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事你无须烦忧包在我身上,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殿下的骨血就不能让她不明不白!”

秦国夫人道:“她不叫我好过我又怎么能让她舒服?要难受大家一起难受好了!”

杨慧从尼姑庵回来后消瘦了整整一圈。

秦国夫人人老成精,她一看那郭氏和那所谓的表姑娘的行为装扮便知道她们打了些什么主意,遂暗自好笑的和她们寒暄了几句便退了出来。

张耆先问了安寒暄了几句,随后便示意郭云儿摒退左右自己要说正事了。

夜幕即将降临,灵堂前以赵元侃为的亲王皇子们又累又烦都有些疲倦了,李氏和张良娣等人更是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累散架了,此刻王继恩带着人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明珠被打击了积极性沉默了片刻,随后她很快的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就此放下了这一节。

刘娥看着活泼泼跑来跑去的明珠苦笑道:“傻孩子,这里面的事情你那里知道?我当年是被李皇后下懿旨逐出襄王府的,我不怕说句大不敬的话告诉你,除非李皇后薨了或是殿下登上大宝,否则我难有名正言顺的一天!我只是想只要能给我的宝贝明珠光明正大的身份,我纵然在吃些苦也是心甘情愿的!”

刘娥得知赵元僖摆出一副勤于公务的架势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她既然摆好了打持久战的架势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挣一时的长短。

先且不说除夕夜赵元侃在宫里被兄弟们以各种同情的语调和眼神浸泡了一天,而大年初一回到家又被秦国夫人抓着唠叨了很久心烦之极。原本他还想跑到刘娥那里拥着她们母女松快松快,不想一出门便被赵元僖说可怜他孤家寡人一个拉着去许王府灌了好几天的酒才放人。

于是暴怒的赵元侃冲到多福轩抓着潘八妹就是一耳光,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潘八妹叫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那小小的婴儿怎么你了你要置他于死地?我要立刻进宫回禀父皇休了你!”

娇媚的张良娣于是乘机和许王撒娇卖痴的吹了吹枕头风,没过多久,许王府的内院管家一职便在众人的意外眼神中换了人,而失去了爱女的李氏则干脆心灰意冷的搬到了佛堂再也不闻不问世事了。

赵元侃一进门就见府里众人在账房领了赏钱喜笑颜开的,他迫不及待的大步走进了上房来。

那稳婆听了这话笑笑道:“夫人您傍晚既然走动过了那就不必了,这只是老身的一点愚见若说错了还请夫人您不要计较!”

赵元侃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哪有什么事?难道就不兴我一大早来看你么?”

赵元侃看了一眼满脸涨得通红的紫萱,微微一笑手下一使劲分开了她的双腿,随即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滑蹭那茂密的草丛。

刘娥见他额头已然又汗珠要滴落的样子,转过脸不再看他淡淡的道:“许王府那边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关于那美人的事情还望你多多费心!”

赵元侃原本不愿意让怀孕的她再次外出走动,但是又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只好告诫张耆一定要多加照顾她任由她上了车。

赵元僖自打对赵元侃有了警惕之心,便开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派人去南宫的事情。

刘娥略带冰凉的小手才一握上赵元休那滚烫的物件,赵元休便身子微微一颤出了一声舒服之极的呻yin,待刘娥上下轻轻的□了两下,他便扯脱刘娥的手迫不及待的寻到那入口一头扎了进去。

刘娥稳稳的坐着喝着茶,少顷便见一个中等身材面容和善笑眯眯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来人进门略微打量了刘娥主仆二人一眼,一拱手抱拳开门见山的道:“在下薛永,不知客官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潘八妹死撑着道:“殿下您别管这些话是从何说起的,臣妾这也是为了您着想不是吗?”

刘娥听罢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赵元佐看她这样心里长叹一声道:“我在这位置尚能看护这三弟,如果是老二上位了恐怕第一个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就是三弟,你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赵元休闻言先是一喜,继而又有些心不甘,他想了想幽幽的道:“是不是我亲自去太招摇,父皇还是不打算原谅大哥是么?”

刘娥嫣然一笑拍马屁道:“奴家就知道殿下是一个最重情义的人!”

不管是除夕宫中的家宴,还是东宫、陈王府和韩国公府的春宴,赵元休都若无其事的和潘八妹同进同出,在外人眼里丝毫不知这两人其实是各自为政的。

潘八妹完全没有料想到一向来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问也不问缘由就这样大雷霆,她原想让父亲替自己在赵元休那里找回些颜面的梦想顷刻间就泡了汤,遂放声大哭起来。

秋莲见她打定主意要出门,遂在心里无奈的长叹一声出去备车自不必提。

刘娥眼风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从张耆的脸上一扫而过,她微微一笑道:“张大人今儿晚上吃的什么菜?奴家好像闻到醋味有些重啊!”

秦国夫人心里暗叹一声道:“我看两人相敬如宾的没什么不妥呀。”

赵元休命张耆带路,几人轻车简骑回避了诸多的耳目才来到甜水巷,他们刚刚走到刘娥居住的小院的门口,就只听院子里面,刘娥正用一把很软糯的嗓子,温温柔柔的在唱曲子。

可是等她细细的一问明情况,便忍不住开口就埋怨女儿道:“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任性这样妄为呢?这夫妻之间的周公之礼哪怕是圣人都要行得,你这一痛一推可是在拒绝你的夫君行使这礼仪你大错特错了你知道吗?”

赵元休望着桌面上自己刚刚画就的仕女图长叹一声答非所问的道:“若是我能得到这样一位女子常伴身侧,平生所愿足以!”

这一夜,夫妻两人便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夜无话的睡了。

也因此庞二爷一听说她来了,立马就让福娃子带了她到后院来。

龚美拱拱手道:“好说好说,慢走不送。”

庞妈妈深知刘娥的心结,但是出于她的位置又不方便多说什么。说刘娥吧她不忍心,说龚美吧,那毕竟是女婿隔着一层,于是只好叹口气收拾了碗筷出去。

主人家见两人这表情一下子有些茫然了,陈家大爷赶紧解释道:“老弟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口中这个龚美是我从前就认识的,说起来还真实有缘哪!”

刘娥人一闲下来心情一放松便笑容也多了,恰好她又处于育长身体的阶段,人便出落的越明艳动人了。她那身子骨也慢慢的长开了,那是该圆润的就圆润,该挺拔的就挺拔。再加上经历人事以后,刘娥的眉眼间不自觉的就多了一丝丝媚态,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有些勾人心魄。

账房先生答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出去了。

天快擦黑的时候,龚美终于和庞妈妈一起回来了,刘娥远远的就看见两个人面带喜色,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