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新人见周、何二人这般做派也赶紧走过来向刘娥行了礼问了好。

郭云儿见赵恒不悦想也知道他不喜有人一进门就压在自己宠爱的刘娥头上,但是她偏偏就是不想让刘娥太自在安逸所以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刘娥对郭云儿摆下这么大的排场教训人很不以为然,她认为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穿戴成这样示威。所以她表面恭顺的很,其实心反倒踏实了许多。

郭云儿故作大方的牵着明珠的手亲亲热热的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随后便吩咐碧兰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抱出来,她可不愿意错失让自家儿子和赵恒亲近的机会。

这一天心情很不好的郭云儿端坐在中宫柔仪宫接见了所有新入宫的女子,但是她左看右看都不见那名单上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刘娥,于是她阴沉着脸问带着新人过来的崔尚宫道:“这一次新入宫的佳人都到齐了吗?”

聪明的刘娥并没有一见到张耆就急慌慌的说自己的事情,她先是让红玉打了热水来服侍着张耆擦了一把脸喝了几口热茶,随后又让红玉将自己早就备好的清淡宵夜给张耆端来劝他吃了些。

话说刘娥的前夫龚美自前些年得了张耆的提点和帮助已经将名字改为了刘美,随后在夏守赟的撮合下前年吴越忠懿王钱俶的儿子钱惟演更是将自己嫡亲的妹妹许配给了他,这几年因为他听从刘娥的建议行事一贯的低调所以很是得赵恒的欢心,如今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了。

商量来商量去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关在南宫的赵元佐,要知道赵元佐的原配冯氏一死那剩下的身边人李氏可是李继和的亲生女儿,若论亲疏远近自然是比赵恒来得亲切些。更何况赵元佐的三个儿子有二个都是李氏所出,若是能把赵元佐扶上位不管于情于理赵元佐都不会亏待了李氏一族。

秦国夫人见赵元侃的宠妾这般懂事心里好深舒坦,她亲手扶起刘娥道:“这些年难为你了,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小郡主呢!不如你把她叫出来我们互相见一见可好?”

若真闻言心里一颤,她跟了秦国夫人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人了,她很清楚秦国夫人这是想接刘娥的手斗一斗王妃郭氏,于是她想了想道:“殿下想来是愿意的,就不知道王妃肯不肯?”

刘娥关注郭云儿也好守护郭云儿也好,无非都是为了能完成自己的大计,而对于郭云儿在襄王府里怎么折腾别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红锦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应了。

郭云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手让左右退下,然后不解的问道:“张大人,不知您这般神秘到底有何见教?”

仔细说来下毒案查起来并不复杂,尤其是将这样的案子放在看惯了后宫阴谋的大太监王继恩手里更是查的极快。所以在赵元僖死去的第三天,王继恩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赵炅。

话说那新的襄王妃郭云儿这一天怀着既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跨进了襄王府的大门,从表面上看她长得确实清丽可人,但实际上她却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红玉说完那些事气鼓鼓的建议道:“夫人,要不要让叔叔那边出手警告警告这些痴心妄想的女人?”

而赵元侃办完了潘八妹的丧事后便夜夜宿在刘娥这里,要不是有活泼可爱的明珠天天给他寻开心,想必他也不太可能很快的走出这场丧事的郁闷。

刘娥对于赵元佐看不见希望的焦急心态很能理解,但是她暗想着官家赵炅现在身体还健壮的很,那自己过早的动手岂不是要将无甚大追求的赵元侃早早的放在火上煎熬着?而这番煎熬对于正常人来说都不好过,那对于赵元侃这种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来说就更加难以承受了。刘娥虽然和赵元侃熟的不得了,可是她并没有信心保证赵元侃那天累了烦了不会一拍脑袋就撂挑子不干皇储这活,所以她还是想让赵元僖再多当一会儿挡箭牌。

潘八妹原本从昨夜出事以后便混混噩噩的不安着,赵元侃这一巴掌倒是将她打醒来了。只见她赤红着眼捂着脸瞪着赵元侃不管不顾的喊道:“殿下您有什么资格打我?虽然说孩子是我磕着的,但我原本也是无意的!话说回来要不是您一直以来只是宠爱那刘娥小贱人对我不闻不问不理睬,我昨夜又怎么会借酒浇愁失了控伤了孩子?所以说要说伤了孩子的罪魁祸是谁,第一是您第二才是我!”

新入许王府的那个张氏,她不光是人长得娇媚,那一手床上伺候人的小意功夫更是练得纯熟的很,所以没到一个月赵元僖就欢天喜地的封了她为良娣。

而赵元侃见刘娥和孩子吃了药正睡得香甜也不忍惊醒她们,遂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呆呆的看着这母女两眼珠都不想错一下。

刘娥一听这话,暗笑自己太紧张,遂决定先好好的养精蓄锐留好力气再说。

赵元侃上前一步抱住挺胸凸肚的刘娥,他嗅了嗅她的味道闭着眼睛轻声的在刘娥耳边道:“我说了真是想你了你干嘛不信?我想以后不管我身在何处,这心里最放不下的那一定只有你这个小娇娇。”

紫萱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手脚麻利的给赵元侃脱了外袍,她稍稍犹豫了片刻便转过身将自己的正装衣裙也卸了,等她再回过身来是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晃,人便被赵元侃带到了床上。

红玉见自己嫡亲的叔叔进去时落落大方气度不凡,没想到出来时微微佝偻了腰气势全无,不由得悄悄的看了看里屋的刘娥。

刘娥对这事也是有点意外,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祈祷老天爷能让自己今生今世有一个真正的亲人相伴,不想这很快的就要实现了这个愿望。

这一天,他约了赵元侃来家里做客喝酒,两兄弟寒暄了片刻赵元僖摒退了家人对赵元侃道:“三弟,我听人说你将那母后驱逐的刘娥纳为外室了?”

刘娥闻言大羞,只是还不待她开口说话,赵元休便将她一带滚到了矮榻空着的软垫堆里,顺势又扯开了她的裙带。

薛永闻言眼睛一眯,他仔细的打量了刘娥一会儿方道:“不知姑娘何时见的我家故主。”

赵元休听了潘八妹这一席话心里一阵恶寒,他原本坐在椅子上此刻却站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来到潘八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赵元佐盯着刘娥看了又看方平静的道:“如果你们找不到放火的真相那就让三弟去争取储君的位置!要不然等老二一旦荣登大宝,我和三弟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连你也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家赵炅慢慢的忘记了赵元佐的忤逆忆起了很多赵元佐往日的好来,所以当第一场大雪开始纷飞的时候,赵元休再次向他提出去南宫看望赵元佐时,他既没有出言驳回这建议,也没有点头同意,只是和赵元休说起了赵元佐儿时的一些趣事。

刘娥心里微微一哂,但是嘴上却说:“殿下,要不您干脆出面联络联络朝中大臣,让与楚王交好的人都一起和您上奏这样更有把握些岂不更好?”

望着那么多的东西,她和若拙、施兰仔细的核算了一下,除了留下自己年节要用的,其余的便让人分成了两份,一份送给了隔壁张耆家,另一份自不必说是给龚美的,只是在给龚美的东西里她又让若拙加了些银两在其中。。

女儿不懂事丈夫责骂自己,杨氏对此是哑口无言。面对只会哇哇大哭的女儿,于是杨氏忍住自己的满腹不痛快喝了一声:“八妹你给我闭嘴!你还想把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引过来看笑话吗?”

潘八妹端起茶碗道:“好了妈妈,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刘娥见他不自在,便没有不饶人,遂问道:“听殿下说楚王好像让人在打听大人家旁边的宅子,说是要替奴家买下来,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当潘氏这边努力的改变也无法让赵元休的动容的时候,秦国夫人于是再次被韩国公夫人请到了府上去做客。

这小曲配合着刘娥娇媚的容颜,三人都听得有些动容,而赵元休听着听着更是心念闪动,他恨不得立刻抢上前去将刘娥抱在怀里好好的爱抚一番。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杨氏借口自己喝多了酒有些醉意了,便让大儿媳妇照顾着席面自己则招呼了女儿回了屋。

赵元休抬起头正欲再一通感慨,却不经意的看见张耆那极为别扭的脸色,不由得心里一动道:“你为何见了这幅画像是这般表情?”

那杂物间极小,龚美规制了半天才收拾出一铺床来,他满含歉疚的对刘娥道:“娘子,先委屈你在这里将就将就,等我找到活干咱们就换个地方。”

刘娥再次踏入顺心茶坊的后院不由得很是感慨,想来也不过是两年的光景,如今自己尽然落到了这步田地,想来就是一阵心酸。

那长随有些迟疑的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而这会儿很明显的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得刘娥不快了,所以一放下碗他便将刘娥连搂带抱的弄回了自己的屋子。

龚美走到二门外,那官家便三言两语的说明了来意,龚美听罢心里一喜,遂转身回来和刘娥母女二人说了一声便跟着官家走了。

日头越来越长,刘娥没事就开始和庞妈妈学着做些针线打日子。

庞二爷盯着刘娥看了一眼道:“我还真没有看错,你做事果然爽利,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