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赵褆牵着奶娘的手,奶娃娃赵佑被奶娘抱着,哥两一起被带到了赵恒面前行了礼,随后又见过了郭云儿和明珠。

一旦想通了这些,赵元佐立马跳出了自己的感情纠葛分析起了大局,随后他便压下自己心里的那份情好好的和刘娥沟通了一番,过后他又真心的帮助刘娥母女打点起了入宫的事情。

张耆这人精如何不知刘娥是有事相求,但是他很是享受让自己心仪的女人这样温馨的关怀自己,所以他很珍惜的享受完这一系列的服侍后歇了歇才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段日子太忙了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喘口气了,这还真是多谢你!”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在赵恒还没有荣登大宝的时候张耆一心想着位极人臣光宗耀祖,现在真的到了这个份他才知道自己哪怕行差踏错一步都会祸及满门,为此他只好一再的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两人密谋了多日后便将这一计划告诉了李皇后,李皇后正为了自己日后日日忧思担心不已也没什么更好地意见,于是想了想便同意了兄长的意见。

秦国夫人闻言一呆,不是所有的外室都巴不得能得到家族的接纳和承认吗?她没想到刘娥居然对此事时这样的态度!于是她眼珠一转干干的笑了笑道:“殿下心里念念不忘你看来绝非偶然,真没想到你尽然是这样一个贤良淑德的人,这些年让你独自在外养大殿下的孩子真是委屈了你!”

秦国夫人冷笑道:“王妃要是顺顺当当答应呢还好说,王妃要是不愿意呢我会当着殿下的面劝她心胸要开阔些不能嫉妒!到时候看她在殿下面前怎么说!”

赵元侃对郭云儿一冷淡,她立马察觉到了自己这件事办的有些不妥,只是此刻木已成舟她无法改变什么,只好将怒火撒到了杨慧身上。恼羞成怒的郭云儿为此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将杨慧送到了尼姑庵为襄王府祈福九九八十一天,可怜巴巴的杨慧从进了襄王府就没见过赵元侃一面就这样被打到了庵堂去。

没过多久,薛永就依刘娥的吩咐又送了些小丫头过来,刘娥精心挑选了一些将来要补充红绢等人位置的留下,顺手就让红玉带了人下去学习规矩。

张耆并没有见过郭云儿几次面所以不太敢确定自己能完成说服提点计划,但是经过这么些年来的磨合他越来越相信刘娥的眼光和手段,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去拜见了郭云儿。

赵炅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听罢王继恩的禀报他先是沉默不语呆了片刻,随后便暴怒着起身大雷霆。他一边痛骂自己的儿子识人不清没有能耐,一边恶狠狠的砸了崇政殿书房所有的古玩摆设。

红玉只顾得逗明珠开心完全没有想太多,此刻一听刘娥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遂低头认错道:“夫人是奴婢说错了话,请您处罚奴婢吧!”

刘娥斜了红玉一眼自嘲道:“你说什么呢!外面莺莺燕燕们那么多,你觉得我能管的了几个?更何况我这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就连问一问都不行你知道吗?不过说实话,这些人再忙活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宫里的那位来决定,我又何苦去劳这个神操这个闲心!”

既然他自己要搬到衙门去住,府里自然要交给一个妥当放心的人看着才行。而此刻要说赵元僖现在对家里谁最放心,那自然是非他的结妻子李氏莫属。虽然赵元僖往日里并不待见李氏,但是自从他两人成亲至今,他很清楚的看到李氏终究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贤妻良母,于是他命人请来李氏,郑重的将管理后院的事情重新教给了她。

当刘娥将这前前后后的利弊都给赵元佐分析透彻后,赵元佐一点就透立马静下了心。他一旦明白这是一场持久战,便开始按下焦躁抽出大量的时间好好的教导起自己的三个儿子来,于是这一幕落在那些内侍太监眼里他俨然就成了一副脱了的样子,这信息一传出去立马便安了不少人的心。

这一晚秦国夫人一夜未眠,她不光忧心忡忡的亲自守候着高烧不退的孩子,同时也让外院值夜的夏守赟将太医局的大夫留了下来随时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张良娣一旦得势便骄纵之极,她仗着赵元僖的独宠很快的就搅得许王府后院妻妾争斗白热化起来,这些女人们当着赵元僖的面一团和气,一旦背着赵元僖她们一个个恨不得掐死所有的敌人。于是没过多久,赵元僖唯一的女儿便在这场斗争中成了炮灰被牺牲掉了。

临近中午时分,张耆打人来悄悄告知了赵元侃刘娥母女平安的消息,赵元侃又是高兴又是着急,便恨不得插翅飞到刘娥身边来。

那另一个稍年轻些的稳婆眉头微蹙犹豫了一下道:“夫人,以老身的经验看您若是想少受些罪生的快一些怕是要多动一动才好!”

话说赵元侃匆匆的出了襄王府便来到了刘娥的院子,而刘娥因为怀孕的缘故贪睡了一会儿,这会儿才刚刚起身洗漱完毕他便走了进去。

紫萱被这一带一下子害怕起来,但是此时此刻的赵元侃那容她想太多,他三两下就解除了两人之间的牵绊,一双手随即便捂上了那高耸的颤抖圆润,随后他口中出一声满意而舒服的呻yin,手上不知不觉又使了一些力狠狠搓揉了几下才开始慢慢的向下滑去。

刘娥展颜一笑大大方方的道:“记住就好,若是忘了我可不会在说第二遍。”

自从她让王侍卫去开了天香收集信息后便每天劳心劳神,随后她又让薛永暗地里找机会收买安插许王赵元僖府里的人后更是每日里反复的思量下一步的对策,可是现在她得知自己怀孕了,便果断的决定先静养几日保好胎再做其他的事情。

刘娥听了张耆的描述,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王侍卫这个人,她不怕手下人聪明懂事,怕的就是手下人没有分寸。可是就现在开来,王侍卫显然不是刘娥担心的那种人。

赵元休将刘娥压在身下,自己则手忙脚乱的脱了衣衫,又三下两下的如剥洋葱一样把刘娥给剥了个干干净净。

却说那薛永已经从自家的消息渠道得知南宫可以进出人探望了,他便意识到自家主子也许很快就有了消息。

潘八妹被他盯得一阵心虚,她垂下眼帘道:“是臣妾自己想的。”

刘娥吃惊的看着赵元佐,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赵元佑,但是她从来也不敢这样就断定。

赵元休从崇政殿告辞出来神情很是沮丧,他困惑的悄声的问王继恩道:“王公公,你久在父皇身边想必是很了解父皇的,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我去南宫探望呢还是不同意呀?”

赵元休闻言心头一凛,他顿时想起了刘娥从前说父皇先是皇帝然后才是自己的父亲这一说法。那么以皇帝看臣子的心态来说,自己若是此刻缩了头不出声,说不定会在父皇面前失去信任,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既然自己从来就没有争夺宝座的心,那又何妨为大哥求求情?若是求情求好了大家皆大欢喜,若是不好法不责众自己也应当不会受到太多责罚的吧!他想正如刘娥所说,大哥上位总比二哥上位要好,至少大哥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兄弟。

于是张耆的妻子魏氏少不得又打人回了礼,龚美身无长物,只是亲自上门来道了谢便作罢了。

潘美一想到女儿这般不懂事就火大的很,如今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无数波涛,且不说老奸巨猾的赵普靠着帮助官家打击赵廷美重新出山做了宰相,而当今的官家更是一个难以让臣子琢磨清楚的人。

王妈妈不知道潘八妹是否还是想去张耆家一探究竟,但是她又不敢自己先提起这话,于是她只好委婉的劝说了潘八妹几句“放宽心别太计较”之类的话便退了出去。王妈妈边往回走边提心吊胆起来,她可是深深的知道自家这主子不是个省心的人。不过她该说的该劝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她也只有祈祷的份了。

若拙给两人上了茶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她和施兰搬了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间或瞄一眼厅堂里坐着的两人。

秦国夫人如今是骑虎难下,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这刚刚从八品官升了七品官绝非是自己的能力得来的,但是她也深知自己是无法改变赵元休的,所以坐在马车里往韩国公府上去的途中秦国夫人头疼不已。

她素手芊芊先调弄了一下琴弦,随后便开口和着琴音唱到:“秋风起兮秋叶飞,春花落兮春日晖。春日迟迟犹可至,客子行行终不归。细思往事心犹恨,生把鸳鸯两下分。饥寒饱暖无人问,独自眠餐独自行。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熏笼坐到明。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屋中这肠断的人。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潘八妹一进到杨氏的屋子坐定,还不等杨氏开口询问,她憋了几天的委屈便顷刻间就爆了出来,她抱着杨氏大哭了起来。

这一天夜里,正是张耆在府里的外书房值夜,他恰好也因为下午见了刘娥而致使心绪难平夜不成寐,于是他便想到书房寻一本书来打这漫漫长夜,不期然的却在这里遇到了同样难以入眠的赵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