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宅院和田庄的所有事物她郑重的拜托给了施兰夫妇,并让他们夫妇搬到自己这宅院来住着好方便打理一切。

在两人的闲聊中刘娥得知张耆每日都会回来的很晚心里很是着急,魏氏也知道她无事不会在这个时候亲自过来寻找自己的丈夫,遂郑重的答应刘娥等张耆回来无论多晚都会让他过去找她。

但是如此以来,刘娥不管是想见张耆还是想见夏守赟都困难了不少,为此她思前想后只好让红玉悄悄的回家一趟向薛永打探些宫内的消息。

此刻李皇后眼看着赵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很是惶惶不安,当让李氏家族上上下下也都是如此寝食难安。

秦国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一种刘娥和自己将会是同一阵营的感觉,她心头一热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事你无须烦忧包在我身上,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殿下的骨血就不能让她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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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慧从尼姑庵回来后消瘦了整整一圈。

红锦闻言展颜一笑道:“请您相信这真的是奴婢的真心意愿,奴婢多谢夫人成全!”

张耆先问了安寒暄了几句,随后便示意郭云儿摒退左右自己要说正事了。

赵元侃看见与自己一向不睦的二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心了还是有些不好受的,他没有向老四老五那样悄悄的幸灾乐祸,只是默默地守在灵前一言不。

明珠被打击了积极性沉默了片刻,随后她很快的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就此放下了这一节。

这一出出活色生香的表演把个赵元侃看得是眼花缭乱,同时也钩的他心里痒痒的很是陶醉其间。

刘娥得知赵元僖摆出一副勤于公务的架势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她既然摆好了打持久战的架势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挣一时的长短。

随后薛永便一边暗中关注着张良娣进进出出长春寺的时间,另一边同时通知太医局的人给赵元僖配的药逐渐的加大了某种成分的计量。

于是暴怒的赵元侃冲到多福轩抓着潘八妹就是一耳光,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潘八妹叫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那小小的婴儿怎么你了你要置他于死地?我要立刻进宫回禀父皇休了你!”

当然这一点不光是刘娥一个出于深闺的妇人看清楚了,有一大帮子谋士的赵元僖也很快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很快的就将注意力再次转到了子嗣上。

赵元侃一进门就见府里众人在账房领了赏钱喜笑颜开的,他迫不及待的大步走进了上房来。

掌灯时分,她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往下坠,可是她去了净房呆了会儿又没办任何事的出来了。她心里一慌忙让红玉将早就请来养着的两个稳婆叫了来。

赵元侃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哪有什么事?难道就不兴我一大早来看你么?”

紫萱被动的抬起眼帘,稍后她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柔柔的道:“殿下,请让婢妾为您宽衣好吗?”

刘娥见他额头已然又汗珠要滴落的样子,转过脸不再看他淡淡的道:“许王府那边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关于那美人的事情还望你多多费心!”

于妈妈虽然恨死了这两人但她们罪不及死,也只好这般罢手。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从此以后下人们认为她们这些人仗着是王妃带来的行事太张狂更加轻看了多福轩的这些人,虽然表面上大家不敢说什么,但是私下里见了她们就绕道的事情却时有生。

赵元僖自打对赵元侃有了警惕之心,便开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派人去南宫的事情。

刘娥只觉得身上一凉,忙推拒道:“殿下,这还在饭桌上呢!”

刘娥稳稳的坐着喝着茶,少顷便见一个中等身材面容和善笑眯眯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来人进门略微打量了刘娥主仆二人一眼,一拱手抱拳开门见山的道:“在下薛永,不知客官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赵元休嘿嘿嘿的冷笑了几声道:“你一个内宅妇人从哪里听说了这些?什么叫避避嫌?我告诉你,别人怎么做与我无关,我要做什么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南宫里的是我亲亲的大哥一家,我就是愿意掏心掏肺的对他好怎么了?”

刘娥听罢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赵元佐看她这样心里长叹一声道:“我在这位置尚能看护这三弟,如果是老二上位了恐怕第一个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就是三弟,你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刘娥想了好久好久,将这形势分析来分析去的权衡了半天的利弊,都没办法找到一个突破口,只好静静的等待这一潭死水的局面被人率先打破之后再说。

刘娥嫣然一笑拍马屁道:“奴家就知道殿下是一个最重情义的人!”

将近年关,田庄上的管事们带着人将年货和收成给刘娥送了来,这出产的丰富和收入大大出了刘娥的预料。

潘八妹完全没有料想到一向来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问也不问缘由就这样大雷霆,她原想让父亲替自己在赵元休那里找回些颜面的梦想顷刻间就泡了汤,遂放声大哭起来。

潘八妹哼了一声酸酸的道:“妈妈你恐怕不知道吧,这刘娥出去的时候带走的两个丫鬟可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而且她们原来还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你说这其中能没有什么尾么?”

刘娥眼风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从张耆的脸上一扫而过,她微微一笑道:“张大人今儿晚上吃的什么菜?奴家好像闻到醋味有些重啊!”

王氏见她神情落寞心里也是很无奈,她亲眼看见自己一手奶大的这个骄纵的大小姐这一个月来是怎样的忍气吞声的改变自己,可惜的是就算她做的再努力,终究也没办法让韩王赵元休正眼看一下。

赵元休命张耆带路,几人轻车简骑回避了诸多的耳目才来到甜水巷,他们刚刚走到刘娥居住的小院的门口,就只听院子里面,刘娥正用一把很软糯的嗓子,温温柔柔的在唱曲子。

第三日回门的时候,潘八妹因为接连两晚都心事重重的没有睡好便显得很没有精神,哪怕是秋莲等人给她上了很浓的妆,终究也遮盖不了她神情里的闷闷不乐。

赵元休望着桌面上自己刚刚画就的仕女图长叹一声答非所问的道:“若是我能得到这样一位女子常伴身侧,平生所愿足以!”

老东家同情的看着他道:“我这里现在不缺跑堂的也不缺杂役,不过我们酒楼后面倒是有一间杂物房我可以先做主腾给你们暂住,你要是愿意住下我就叫小伙计带你二人到后面去。”

也因此庞二爷一听说她来了,立马就让福娃子带了她到后院来。

没过多久,天便亮了,那些车夫相继来到了龚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