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前几天,逸凡竟然将那种熏香带回了家中!那种熏香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啊,那是我的痛,是我的痛——”二夫人已泣不成声,几近昏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床角,脸上净是那苦涩的泪水。

三夫人突然面带惊怖之色,捏着锦帕的手隐隐颤,脸色竟又白转青。

“三娘,您来这可是在找人?”立于门边的白袍男子郝云玺一双凤目幽黑深邃,叫人看不清情绪,唇边是淡淡的话语。

阋宸妍看了郝云玺一眼,又凝住郝逸凡,总觉得他们二人时间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二娘中毒之后,郝逸凡的反应也不大对劲,并没有多紧张的样子。此刻他们又说这些话语,越让她不解。她凝眸看向郝云玺,很想问他,可又不想逼他。

郝风祺一声长叹,挥手招来几个丫鬟,“把三夫人先送回幽柔轩吧。”

“小姐,该起床了,老爷说早饭都去风云阁。”清秋推门进屋,打了水进来,当看到床榻上缠绵的两人时,惊呆了。

当这一切结束时,他希望能摒弃尘俗的一切,只与她一起,吟诗作对,琴萧合鸣,或看一场烟花,或只是简单的相依到天明。

“将你的心交给我,让我爱你,有我爱你——”

照她们所说的话看来,那个香料她们是早就认识的,所以昨晚才会出现那么大的反映。

可这种草,几近灭绝,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连她也是当年在师傅赖誉景那里误食了毒草,后来师傅为了救她,将此草混合在一起调配出了那种奇药,让她免于一难。后来她才慢慢识得此药。

“啊————”

一个风华天下的身影款款立于门边,手中持着那个精妙绝伦女子的柔荑,一对壁人款款立于门边。郝风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看到了云儿与自己的身影。

“就拿咱们这向阳城来说吧,半年前,咱向阳十间店铺,起码七家是那郝家的,余下三家要么是阋家,要么是狄家。可在看看现在,看看最近这两个月……只要是郝家名下的产业,不是被逼的关门,就是换了东家!所以说这卿公子,不得了哇!这卿公子到底什么来头,也没几个人知道,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是听说,他有一枚龙型玉佩,是他的印记。”

这样一个男子,怎可忘掉?怎会忘掉?

阋宸妍默立半晌,静静地看着他,温柔清雅的嗓音悄然响起,柔柔地问道:“为何不吃?生辰都该吃这个。”

他此刻该是怎样一种心情?娘亲的忌日,自己的生辰,同一天,同一地。

阋宸妍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打哪听来的这么多?”

郝逸凡远远地就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站在楼阁遥望院中,很专心的样子,连他如此接近都未曾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竟是那抹已经走得很远的清雅消瘦的人影,只能依稀见到衣角在风中扬起。

眉宇间皆是惊诧,双眼充满玩味的神色,唇边一抹坏笑浅浅地勾起:“天寒地冻的,一个人大半夜的守在一姑娘窗边当雪人……嘿嘿,中招了吧你?”

没料到他会说这个,郝云玺微微一怔,淡淡地说道:“身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