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利用你?”公孙瓒见二丫如此,顿时明白二丫心中的所想,二丫怕公孙瓒那她当武器来对付关孝。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关孝在辽东属国的力量,恐怕不出三天二丫便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砰”她越开之后便回头去看,那知道她刚一回头,便撞到了一具身体。

“既然如此,我们去军营对他有利,他怎么还会阻挠我们呢?”韩当疑惑不解的问道。

“长史大人您也看到了,如今二位千人和且渠都已经不能回营召集兵士,我等又是文官,于军务方面没有涉足,而长史大人和韩千人又是初到属国,兵士都不认识你们,自然召集起来也不太方便,依在下的愚见,不如长史大人和韩千人就暂且休息休息,明日再让乌续千人和仆赤且渠带着兵马来让大人检阅。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关孝刚一讶然,关孝身边的属国当户李心眼珠里一转,起身冲公孙瓒抱拳笑道。

“公孙长史莫非以为某家是泥捏纸塑的人不成?”王东气的胸中怒火上涌,狠狠的叫道。

臧?确实有先见之明,在他出使鲜卑回程的时候,便曾想辽东属国寻求支援,可是辽东属国对他的支援却是置若罔闻,后来更是以国中无兵可调为借口搪塞臧?的质问。这件事之后臧?便开始留意辽东属国的内部,终于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于是便将公孙瓒等人派了过来,他相信这三个少年既然能打败檀石槐这样的狮王,打败一条地头蛇应该不成问题的。

没有都尉却有国丞,公孙瓒顿时心有疑虑,继续问道:“那关大人在属国待了多久?”

“两名少年?可曾问过他们的姓名?”夏育皱着眉头问道。

“其实这没什么的,我想了一路,还跟臧司马商讨之后,才得出的结论,我可不敢一个人贪功。”公孙瓒微笑着道。

公孙瓒摸到了伙房,在那里找了一些吃的,匆匆忙忙的吞吃了下去。吃完东西之后,公孙瓒又摸到了装粮草的地方,上了干草堆积的小剁,然后挖开一个小洞,他则整个人盘膝坐在了里面,又将头上盖了一层薄薄的干草。他现在及其需要补充体力,可是却不敢睡觉,万一那些胡人中有智谋之士的话,他睡的太熟,还不马上被敌人给弄死。所以他才打坐,一边借此调整身心,同时也将心神放松出去,一旦敌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他可是保持在最好的状态下突围。

饶是如此公孙瓒也晚了,只听“哧啦”一声,檀石槐的匕已经将帐篷的后方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大口子,那道口子足以让一个人钻出去。不过檀石槐划破帐篷的一缓,公孙瓒也赶了上来,他刚要出剑去刺,那知道骤然一道寒光扑面而来。显然是檀石槐在将帐篷划破的时候已经预料到公孙瓒会攻上来,所以顺势将手中的匕当飞刀用。

“会说汉话吗?不会说就杀了你!”公孙瓒单手持剑于檀石槐的脖颈处,低声冷冷的喝道。

安置好了战马,公孙瓒便化成一道黑影向鲜卑军的帐篷飘去。他八卦游身掌的步法比那些少年要诡异的更很,简直就是暗夜的精灵一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那些巡逻的鲜卑兵,他开始向除了王帐之外的唯一亮灯的地方奔去。可是到了帐篷口他才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帐篷门口这时正矗立着两名岗哨。

斥候徐徐道来,他的话刚说完,公孙瓒和韩当、臧洪的眼睛中都露出了一声精光。普通兵士不知道檀石槐不在弹汗山,可是他们却知道。檀石槐如果不在弹汗山,那么他一定就在鲜卑大联盟里呆着,如此说来檀石槐就近在眼前。

可是公孙瓒的苦心又有几个人能明白呢?这些天所有的兵士看到公孙瓒那一张扑克脸,都跟看到鬼一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公孙瓒甚至还看到他们眼中有鄙夷的目光。可是公孙瓒不在乎,他是那么的骄傲,辩解这样的事情他不屑去做。可是公孙瓒始终相信,有一个人会明白他,那就是韩当!

“先生稍等!”贾诩刚要走,却被公孙瓒叫住,叫住他之后,公孙瓒冲韩当道:“阿当,牵一匹马过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公孙瓒将自己的姓字都说了出来,饶是贾诩这样的智者,这些也是冷汗直流,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公孙瓒。

“不可,我军现在要以隐蔽行踪为上策,万万不能为了几个商家而导致我军的行踪被暴露,依我看,我们还是绕道的好!”公孙瓒刚说完,臧洪便急急忙忙的出言阻止。

“听了!没记!”韩当在他的身边幽幽的说了一句,然后便纵马跟在公孙瓒的背后而去。

“夏校尉,可否借一步说话?”对夏育的赞许公孙瓒只是淡淡一笑,随即郑重问道。

白芒马如同一条白龙,纵横奔腾,疾若旋风。梨木大枪如同一条毒蛇,钻胸咬喉,无往不利。公孙瓒血染白甲,面无表情如同死神,所过之处白甲上血花更艳,山丘上尸体呈现。公孙瓒并没有横冲直撞的硬闯,而是专挑那些边缘外围的持着弓箭的鲜卑人下手,这些人现在几乎是毫无抵抗能力,杀起来毫无阻力,更重要的是不杀他们,后面的兵士上不来。

“我只带五百精兵前往救援,其余人等派十骑去告知主帅弹汗山的事,剩下的人在次接应辎重,而后去援助我军。只是不知可有人敢陪我去弹汗山见见檀石槐吗?”

阙居领确实没有想到汉军的实力居然如此彪悍,比那些以前交手的汉军要强上数倍不止,儿郎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阙居领并不知道,他以前交手的那些都是边郡的州兵,那些都是从地方上招募服兵役的百姓,他们不仅没有铠甲,连武器都未必能健全,打这样的队伍那自然是战无不胜。可是现在与他交手的是大汉最精锐的几支骑兵队伍中的两支,这样的队伍在整个大汉帝国中连五万都不到,而他阙居一族却对上了将近一万,也不知道他是该感到幸运,还是该感到悲哀。

“呜”的一声有重物破空之声,从侧面向韩当的脑袋袭击而来。韩当顿时有些大惊失色,这才觉得战场之上果然不是呆的地方,刚因为突围而呆的自己,顿时便陷入了致命的危险之中。惊而不慌,慌而不乱,韩当知道去看敌人已然是来不及了,他急忙一招‘全舞花’使出,顿时大黑刀如同一朵黑花将他周身护的严严实实的。

张强看到这里顿时气的大吼大叫了起来,因为有此可见护匈奴军要强过他的长水营,作为长水营的司马,他心中哪能甘心?吼叫两声之后,张强便带着草草成军,尚未完全归队的二千余长水营兵士冲了出去。

让人意外的是,身为高干弟子的随军司马臧洪现在居然也搏杀在前,臧洪手提一杆大枪居然也杀的是虎虎生威,而且他的一招一式显然都是经过指导过的,耍起枪来有板有眼,看着还挺好看的。可是好看的东西往往都不怎么实用,臧洪的枪法便是如此,他那令人觉得眼花缭乱的枪花反而不如李浩的刺喉一枪来的实在和快捷。

“大帅,你这样做有失公允!末将领的是先锋营,而不是辎重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我们先锋营来做呢?先锋营应该是尖锐的刀尖,而不是婆婆妈妈的老妈子!”

“公孙校尉,你觉得我军所处的环境如何?鲜卑人的战斗力如何?我军比之如何?”见众人都已经坐定之后,居中高坐的臧?看着公孙瓒朗声问道。

“诸位!我已经决定要退兵了,这一路辛苦大家了。”

“若汉人人人如鲜卑人之彪悍,我大汉又怎会任由各族胡人欺凌呢?”看到鲜卑汉子们迎了上来,公孙瓒的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之色,同时心中暗暗的赞叹道。可是赞叹归赞叹,杀起人来他却是一点不手软,手臂一震之下,大枪在最先冲到的三名鲜卑汉子的咽喉处各开了一个血窟窿,三道血箭激射到他身侧的时候,三名鲜卑汉子捂着喉咙跌落在马下。

“我说,你们可不可以矜持一点,虽然大伙都是男人,但是你们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也未免有些让人太难为情了!”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臧家父子,公孙瓒略显不好意思的道。

“公孙校尉和韩司马留下,本帅带你们去认识认识本部军马!”公孙瓒和韩当刚要走,臧?却叫住了两人。

只见数人紧紧的扶着牙门旗的旗杆,还有三个人用铲子铲着牙门旗杆下面的泥头。这些铲土的人也急于看比赛,所有干起活来分外卖力,顷刻间便将大旗附近的泥土铲的差不多了,而扶着旗杆的数人现在也觉得压力大增了起来。又铲了几下,数人扶着的牙门旗也在半空之中左右摇摆了起来。

“不敢当!不敢当!”对于这样的军中大佬,公孙瓒和韩当都是不敢托大的,当即拱手还礼。

“对了!走的匆忙我身上可没带盘缠,如果你也没带的话,这一路咱们可只能吃你打的野味了!”刚走没几步,公孙瓒回头冲韩当略显不好意思的道。

“当时不是没人吗?我以为你去用功去了,谁知道偷懒去了!”

“如此就好!对了,南院有一套大院子,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了,你和你母亲就搬进去住!那院子里的丫鬟、仆人也供你们使唤。你们就先住着,如果有什么不如意的,都可以向伯父提出,伯父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7788xiaoshuo

“此等军国大事,岂是奴才这样的人能插嘴的?来日朝堂之上,陛下可向列位公卿商讨才是!”

“二位真豪杰也!只是尚不知二位姓名,还请告知老夫。”

“扑哧、扑哧、扑哧”三声箭矢入肉声响起,确是三名正在跟汉军交战的胡骑,被三支忽然袭击而来的箭矢射中要害,纷纷跌落马下。众胡骑大惊,急忙看去却是一名骑着棕马的少年已经到了近前,这少年不是最喜欢暗箭伤人的韩当,还有何人?就在那些胡人张望的时候,韩当便已经开始挂弓提刀,他知道这些胡骑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提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些骑兵本来要将马车团团围护住,不能让马车中的人溜走,那知道突然一支暗箭却要了他们一个兄弟的命,众骑士急忙回头去看,却是一名骑白马的少年杀了过来。就在他们看那个少年的时候,又一名骑士被箭矢射落马下,众人才现原来还有一个暗箭的。

“切!我没将他们全部杀了已经算是够克制了。”公孙瓒有些不屑一顾的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