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可是这一次他再次撞到了一具身体之上。

“我是故意给他们留时间的!”

“二位言之有理,如此还要劳烦老大人为我二人寻一处休息之地。”

“既然已经说好是步战,那便步战!”

“以不变应万变!先看那老小子怎么出招,然后咱们见招拆招,同时尽可能的展我们自己的势力。然后找到破绽,一举将那老小子连根拔起,让辽东属国成为咱们的势力范围。”

“原来是公孙大人您到了啊!小人曾听关老爷提起过有个姓公孙的大人近些天要来赴任,可是您也太年轻了!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看门的人一听公孙瓒这么多,顿时不敢嚣张,行了一礼赔笑着道。说着冲另外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急急忙忙的向衙门中跑去。

“这两个小子怎么来了!”夏育闻言有些莫名其妙的道,说着冲管家道:“请他们的客厅来!”

“可是此次出征,虽无大胜也没有大败,就此回军恐怕难以跟陛下交待!”

拿着火种的目的当时是放火了,果然不多时鲜卑营寨中的粮仓、草库和马厩都燃气了熊熊烈火。营寨中的鲜卑人都火急火燎的叽里咕噜的大叫着,大叫的同时他们各自都提着能装水的工具,向对面的小河沟跑去。而马厩中的战马这时都疯狂的去挣他们的缰绳,毕竟动物们对火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檀石槐大惊失色,看着公孙瓒如同看到了鬼一般,也是,在对太极劲没有任何概念的古人眼中,公孙瓒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不过檀石槐也甚是勇烈,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的拽着匕。这粘黏之劲并非真的粘黏,乃是太极的巧劲,所以檀石槐这么一用蛮力,顿时匕便挣脱开来,不过这也是因为檀石槐的力量远胜公孙瓒,不然他不仅抽不出匕,反而会被公孙瓒以借力打力之势将他捅一个透心凉。

“没想到鲜卑族的王,居然把汉语说的这么流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鲜卑大军帐篷中的灯火也一个个开始熄灭,唯有王帐的灯火依旧是一片通明,很显然檀石槐是一个很勤奋的汗王。檀石槐不得不勤奋,他要保持着各族大军的调度,还要安排大军的供给,以及严寒将至鲜卑的子民们当以何度日。同时他还要给各族施压,让他们继续攻打弹汗山,最让他觉得如同芒刺在背的是怎么将那股深入鲜卑的汉军骑兵给逮住,然后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韩当和臧洪会意,也急忙催马跟了上来。

公孙瓒领着汉军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杀,纵然不灭族,但是也杀的那些部族都元气大伤。杀老弱妇孺是最让人感到不忍的事情,因为汉人毕竟是受儒家文化影响最深的种族,他们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仁爱和怜悯。让汉人干一件坏事很容易,但是让他连着干十件坏事那恐怕就不是人人能做到的了。胡人可以挑着汉人婴儿的尸体当玩具玩,可是汉人却完全做不到这样的地步,他们有良知,他们是人。

“先生本是和商队一起行走,可是由于在下的原因,商队已经离去,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先生一个人步行也不是个办法,区区一匹马何足挂齿?”公孙瓒微笑着不以为然道,其实心中却在暗道:“贾诩呀!我可帮了你不小的忙,你老小子方才为了脱身自称为段?的外孙,导致你自己独善其身而不顾那些商人的死活,试想如果你再和那些商人一起走,他们会给你好脸色看?不把你一个人丢下才怪!我既帮你解围,又送你马,如果你心里还记不住我一点好,那你的良心可就大大的坏了啊!”

“那你说说,你的姓字是什么?”

“不是不救,而是有心无力,我们总不能因小失大?一旦暴露了我军的行踪,那弹汗山下的大军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为了这些许商家,不值得!”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可要记住,我们先回柳县,然后走雁门郡、太原郡……走天山山脉,秘密进入鲜卑领土。记住了没有?”臧洪当即不厌其烦的又原原本本的跟公孙瓒说了一遍。

“遵命!”公孙瓒当即抱拳道谢,说着打马跟在夏育的身后向大帐走去。

可是等公孙瓒靠近之后,他们才现,一个人有时候也是能掀起大浪来的。白芒马刚刚跳到山腰的平台之上,便有三支长矛朝它的颈部刺来。看着袭击而来的长矛,白芒马不闪不避不低头,反而毫不停留的向鲜卑阵营中冲去,因为它心中明白这些长矛伤不了自己的,因为那杆梨木大枪已经动了起来。

“勇气可嘉吗!不过都去了谁接应辎重,谁去报信?”公孙瓒微笑着赞许道,说着朗声喝道:“前部五百随我救援,后部百人各行其事!”

战场之上这时已经混乱成了一锅粥,各路人马交织在一起,各族人的喊杀声,叫骂声,马嘶蹄动声,兵器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现在所有的军队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组织可言,现在大伙比的就是谁的刀狠,谁的枪快,谁先将敌人弄死。

比起韩当的心惊,阙居壮汉有的则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韩当居然能挡住他那一砸。那如同花朵一般的黑色刀幕是怎么掀起的他完全没有看清楚,更准确的说韩当出刀毫无征兆,他武器砸下来的时候,黑刀已经挡住了他的武器。这让阙居壮汉不禁心中暗暗以为,韩当的武艺要远胜于他,这让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成胜追击,韩当便只有应付招架的功夫,不出三下绝对能将韩当砸死马下。

“大家不要慌,近卫队已经抵挡住了敌军,我们有的是时间。”臧?当即朗声喝道,说着又下令道:“有兵甲马匹的集合,长水营在营寨左侧,护匈奴军在营寨右侧,其余人等寻找兵甲马匹。”

汉军和鲜卑人的战斗十分的惨烈,双方都是一步不让的与敌人死磕。汉军的大刀和长矛可以轻易的砍死或捅死只有皮甲的鲜卑人,而鲜卑人却狠辣无比的用手中的长枪去扎汉军的头颅,脖颈,腰窝等没有铠甲或者铠甲的缝隙地方,更有甚者不顾一切的从马背上跃起,将汉人的骑士扑落马下,一齐被蜂拥而来的战马踩成肉泥。

将令下达完毕之后,臧?便急忙俯身盯着案上放着的一张绘着鲜卑地形的羊皮地图,仔仔细细的查看弹汗山东北一带的地形。他现在便要可是考虑,怎么行军才能既赶在敌人到达弹汗山以前便截住敌军,不仅要拦住敌人,还能让自家军队处在一个有利的态势下。

“哦!你且细细说来!”众人一听面色都是稍变,臧?急忙催促着公孙瓒。

公孙瓒的话语未落,所有的兵士的脸上都有些沉痛之色,虽然说战士死在沙场之上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想到昔日的好友现在沉睡在草原之中,他们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会不会有人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念上一句‘安息’?

五百长水营骑兵在突击的时候,忽然从中间断为两截,后面的一部分人马斜着去拦截那些四散奔逃的鲜卑民众,因为校尉有令,绝不能放走任何一个鲜卑人,一个也不行。走掉一个,他们便会告知左右准备向这里迁徙的鲜卑人,那他们便再也找不到目标。而鲜卑人也会组织大军前来剿灭他们,虽然这样的事情瞒不了一世,但是瞒过一时是一时,多杀一定鲜卑人,便能多削弱一点鲜卑人的实力,那么便能为这场战争的胜利,多增添一点渺茫的希望。

“好的!”公孙瓒和韩当毫无意见的应了一声,毕竟二个人也是第一次穿盔甲,多少总有一点小期待。经过臧家父子的帮忙,公孙瓒和韩当好不容易才将铠甲穿好。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铠甲之后,两个人的精气神顿时为之一变。

“你小子,老夫半个多月以前都通知了你,怎么到临出征以前才来啊?”张强和李浩一走,大帐中是剩下公孙瓒和韩当跟他的儿子,所以臧?便随便了许多,由一位统帅一下子变成了一位和蔼的长者。

“如此我等一言为定,还请张司马让兵士先将大旗挖出来,然后在下好去举!”公孙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冲张强微笑着道。

“武艺高强不敢当,粗浅的庄稼把式还是有几手的!”公孙瓒明知道是挑衅,却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傲然回答道。

“父亲让!”韩当闻言略显无奈的应道。

“行啊!”公孙瓒突然异常干脆的答应了公孙越的要求。

“既然如此,小侄就逾矩了!”公孙瓒见公孙昭如此,也不再勉强,便坐在公孙敬的下手处。

“臣安敢不领命?”臧?虽然心中不乐意,但是却也只能恭声应下。打仗不是儿戏,而且现在怎么能跟鲜卑开阵呢?鲜卑现在的实力正处于巅峰时期,而朝中去年又掀起了第二次‘党锢之祸’,许多有作为的名士都被禁锢或残杀,朝局动荡不稳,这样的时候怎么能起兵征讨组成大联盟的鲜卑呢?

“诺!”数名汉军当即应诺,也纵马向远处的胡骑追去。等汉军追的时候,追击战已经进入了尾声,公孙瓒解决了数人,韩当射落马了十多人,汉军的作用是将韩当射落马还没有死的胡骑给结果掉。

三名胡骑现在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可是一与韩当交手,他们才现,他们完全高估了韩当的武艺。他们原以为韩当的武艺应该跟白马少年相去不远,那知道韩当的箭术虽然高明,可是武艺比之那个白马少年却是有天壤之别。他们三个人联手便可以杀的他节节败退,若是换成那个白马少年的话,他们三个现在早已经死挺了。

“你先上,我随后!”韩当浑然忘记了父亲交待的话,反而怂恿着公孙瓒出击。

“他们说什么了?你怎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韩当安抚了那名胡人之后,站了起来,面色惨白的走向公孙瓒,公孙瓒当即满不在乎的问道。

“行!”韩当看了看确实已经快卸完,便干脆了答了一声。然后牵着自己的马匹,走到公孙瓒身边。

“这刀不好!难怪前天你数刀才能结过一个马贼,问题全出在这刀的重量上,你的刀多重?”

公孙瓒耸耸肩,解下缰绳便拉着灰马出去!韩当也紧跟在他的后面出了马厩。看守马厩的仆人见公孙瓒把最差劲的马牵走,不禁大感欢喜,因为那匹马死吃不上膘,为此他还屡屡遭到老爷的责骂,现在终于不再为它感到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