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胜利在望的王庭大人物,看到山脚下的一幕,顿时惊的有些呆滞了。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也不能看着敌人攻上山来,他马上下令留守的一千精锐严密防守,一定不能让汉人的骑兵攻上来。

一路上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绝大部分的时间这支队伍都在行军,他们每天都能走二百多里的路,虽然不是急行军,但是却胜似急行军。不过对于先锋营的兵士而言这却不算什么,因为公孙瓒没有让他们既杀敌又急行军三百里已经算是够仁慈的了。

就在韩当杀死阙居壮汉的时候,近卫军的近半兵士终于活着杀出了重围,与在外围接应的韩当汇合一处。韩当也不多言,纵马向敌人的后方奔去,而他背后的近五百将士也都催马紧跟其后。他们现在并不能回转中军,因为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们要在最低伤亡的情况下,尽量多把敌人拖上个一时片刻,所以他们才向敌人后方跑,意在使敌人调头追他们,最好是能让敌人的阵营产生混乱。

“领!他突围不了!”阙居领的身边一名又高又壮的亲信高声叫道。

随着哨兵的喝叫,汉军阵营顿时陷入了打乱之中,激战了一下午的汉军将士睡的正香,不过听到哨兵的喝叫声,他们还是以最快的度爬了起来,慌里慌张的披上铠甲,然后便摸起武器便冲出了帐篷去寻找自己的战马。百忙中来再加上黑灯瞎火,不少人将别人的铠甲或武器给拿走了,同时动作利索的撞到了动作缓慢的,同样战马牵错的也不再少数。

公孙瓒所说的乱世是针对在大汉腹地的百姓而言,可是对于生活在边境的百姓来说,他们一直生活在乱世之中,外有胡人肆虐,年年寇边将他们本就不多的东西抢走,内有盗贼强盗,浑水摸鱼的将他们的活命食物夺去。所以边境的胡人不除,边境的百姓便永无宁日。

“诺!”臧洪应诺,然后大步出帐。

“呀嘿!如此说来你小子倒是一点罪责也没有了?”臧?被公孙瓒的一番歪理逗的一乐,当即有些气恼的笑道。

“咴咴……”白芒马低着头低鸣了一声,但是对公孙瓒的话却是从而不闻,大口啃草依旧。

“出击!”白马骑士见众兵士已经准备妥当,当即大枪一挥,径自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韩司马,你怎么不选战甲呢?”臧?笑而不语,他知道公孙瓒是艺高人胆大,突然他现韩当静立一旁,当即出言问道。

“属下却是有几点疑惑,还请大人解惑!”

“这样也好!想当年西楚霸王曾举鼎,今日我二人便效仿古人一次!”

“不敢当!”韩当当即冲臧洪拱手还礼。

公孙瓒才没有起那么早,他其实也刚从侧门出府没多久,至于他为什么不走正门,那是因为他不乐意看到那些人一脸虚假的微笑,明明一个个恨自己恨的要死,表现的却是一幅幅如同家人一般关爱的样子,恶心!家人的道别有母亲和公孙越就够了,至于其他的那些公孙家的人,公孙瓒根本没有拿他们当过家人来看待。

“说过,我跟你!”

“快请阿瓒进来!”吴管家的话音未落,门内便传来了公孙昭略显焦急的回话。

之所以派臧?出使鲜卑,那是因为臧?有经验啊!在此之前臧?就出使过南匈奴,并且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致使南匈奴现在跟大汉的关系十分的密切。可是刘宏却没有想过,臧?之所以能成功,不在于他个人的魅力,而在于南匈奴刚刚被鲜卑打败,草原之上几无容身之地,汉庭这么一招安,他们怎么会不依附呢?可是鲜卑不同,鲜卑的实力现在是如日中天,檀石槐雄才大略,一统鲜卑各部,更是在弹汗山建立王庭。试想兵强马壮的鲜卑大联盟,怎么会跟**弱小的汉庭和亲呢?

“阿当,你怎么样?还好!”公孙瓒点死三骑后,当即问着有些气喘吁吁的韩当。

“我等并非有意进入此地,而是因为有任务在身,我等办完事,立即离开就是!还请您切莫再插手此事。”

“这小祖宗!”老韩一把没抓住,白芒马已经载着公孙瓒冲出老远,老韩当即冲韩当道:“当儿,你快去,一定要保护好少爷的安全,我们在前面等你们。”

看到一群胡人杀了过来,公孙瓒抽枪舍了那胡人,然后只见他旁若无人的将长枪平平端于腰间,双目淡然平视,好像对于那冲过来的十余胡人置若罔闻一般。可是如果是公孙越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能看出来,这是公孙瓒出阴符枪的前兆,他现在是静虚结合,三尖相对,守中抵外,阴符枪经云:“??长枪定二神,也无他相也无人。”只有这样的心态,上的战场才能杀百人而心中不起波澜。

“咴咴……”白马耳朵一动,迅抬起头,欢快的叫着跑到公孙瓒身边。

“哎,我说小当子,你跟咱说会话啊!”公孙瓒见没说两句韩当便不说话,当即冲韩当叫道。这些天他可憋屈坏了,有来找茬的也轮不到他,而那些护卫和车夫看到他又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弄的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此千里马!”韩当依旧意简言骇,但是却是十分执着。

“阿瓒你在这呀!我还想派人去请你呢!”正在公孙瓒打量那个少年的时候,公孙敬快步来到他身边微笑着道。

哪知一靠却也靠了个空,当然公孙越也没指望能真的靠中。一靠落空他毫不停留的,将提棍的右手收回,一肘捣向自己的正后方。那知道他的一肘还没有捣出,他左右腰窝处出现了一双手掌。如果这双手执意要将公孙越的双腰击碎的话,那么他的脑袋也必定被公孙越的铁肘给轰碎,这样就有点两败俱伤的味道,也是公孙越败中求胜的招数。

“这些东西学着有用吗?”

“收起你的小算盘!”公孙瓒看着头越来越低的公孙越,淡淡的道。

“公子的话我等定然牢记于心,对任何人我等也会回透露!”众少年见公孙瓒说的如此严肃,也是面容一肃,一抱拳沉声道。

“这话是你们的父母让你们说的呢?还是你们自肺腑的言语?”公孙瓒眼睛一眯,淡淡的问道。

“呜呜……”公孙瓒迷迷糊糊即将醒来的时候,便听到身边有人正在低声抽泣着,他微微的睁开眼睛才现,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后,他扭头向一边看去,却是母亲正守在他的榻边,这时正微微低着头默默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