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如果跟人没有感情的话,上了战场是不能得心应手的,那样便很容易出岔子!”韩当走到公孙瓒的身边,淡淡的道。

“哦!可惜了!”公孙瓒闻言不禁大感失望的道。

“是!”众人应了一声,然后除了公孙越扛着铁棍去转圈外,所有的人都身形诡异的向府中飘去。

“嘿嘿,怎么样?我就说你躲不过我几枪的,你还不信!”壮硕少年也不追击,铁棒向肩头上一扛,咧着嘴十分得意的笑道。

“为兄也不怕你不高兴,就跟你直说,不是不想教你太极拳,而是你练不了。”

“谁规定半夜就不能出去啊?我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难道不行吗?”

“这、这怎么可以?尊卑有别,且不说您对我们有活命之恩,就说您是少爷我们是下人,怎么能叫您大哥?别说府中老爷们不同意,便是我们的父母知道后,恐怕也会打我们的!”众少年对望了一眼,随即又由年长少年出言道。

有了好的想法,公孙瓒心中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然后脑海中开始思索着阴符枪的枪谱来:“总决六则:一、身则高下,手则阴阳,步则左右,眼则八分。二……六、枪不离手,步不离拳,守中御外,必对三尖。”不仅总决记住了,还有上平势,中平势,下平势,穿袖,挑手,穿指,搭外,搭里等实战时用的技巧法则他也一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其余的孩子也欢呼着,然后跟着秋儿向公孙瓒这边跑来。

公孙瓒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顿时解决了三匹狼,再加上方才杀的,现在能保持有战斗力的只剩下了十余匹狼,而且这十余匹狼也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的确公孙瓒已经解决了它们一半有余,它们虽然很凶顽但是也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强者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

枪挑落水狼的机会公孙瓒是不会放过的,没了箭矢要弓何用?他当即将大弓一把丢下,一把拽起立在一旁的红缨枪,一记太极抖枪抖出,一扎中咽喉,一劈上头颅,顿时将一匹刚露头的灰狼弄的咽喉冒血,脑浆流淌,死的不能再死。弄死一匹狼之后,公孙瓒也来不及高兴,因为有更多的狼头露了出来。公孙瓒当即使出了狠辣无比的‘太极四散枪’,对准那些刚刚露头的狼的咽喉、心窝以及前腿狠狠的刺着。

“我们辽西一向太平,所以这些年家族连护卫都减少了不少,那里还有人去打狼啊?再说没有打狼经验的人领队,怎么能找到那些狼崽子呢?”

从此以后,公孙瓒每天都打水、劈柴、帮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抖枪的练习也从来没有间断过。公孙越才开始还能坚持,但是三天没过,小家伙便没有了激情,觉得公孙瓒来来回回就那一扎一劈他已经练的滚瓜烂熟,没有任何的新意可言,便开始放弃了练习。公孙瓒依旧没说什么,不过心中却是暗自摇头,暗叹公孙越不是练武的材料,因为他没有一点长性。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呢?”公孙敬没想到公孙瓒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叫道。

“废物!嚎什么嚎?”公孙昭并不理会公孙敬,快步走到公孙礼的身边,见公孙礼在地上打着滚叫唤,不禁心中大怒,一声怒吼,当即狠狠的踢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脚。

公孙瓒跟随吴管家再一次穿宅越院的走着,不过这一次不是去庄园边沿的练武场,而是去庄园中央家主居住的宅院。许久的行走之后,吴管家终于引着公孙瓒进入了一所最雄伟,也是最华丽的院落。公孙瓒知道,在这所院子里等待他的将是家主伯父和便宜老爹的怒火。

“……”

“兄长,我们以后不和那几个混蛋一起玩了,一玩不赢他们就耍赖,真的是很无耻。”公孙越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十分无奈的道。

“早就应该这样了!咱们是来打架的,不是来开茶话会的。”陈明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场中走去。

“陈君果然很强大啊!鄙人不过微微的散了一丝敌意,陈君便能找到这里来,佩服!佩服!”陈明的话音未落,面前的樱花树后面便走出一名身穿和服,面容和蔼的中年人,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淡淡的笑道,他的汉语说的字正腔圆十分的地道。

他身后的帐篷是这所部落大人的居所,本来老韩还特意让公孙瓒一起进帐跟他研讨这笔买卖的事,可是进去之后才现他们是用的胡语对话,弄的公孙瓒跟听天书一般大眼瞪小眼的干坐了半天。这样也就罢了,那些侍奉的胡姬不知为何突然一左一右的缠住了他,看着老韩那微笑的模样和部落大人那殷勤的模样,显然老韩将他的身份说出来了。

公孙瓒小伙长的确实很帅气,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虽然不够成熟,但是小帅哥风采已经很是照人。只看的那两个胡姬心如猫抓一般,一个个对公孙瓒左捏一下,右揉一把,吃尽了豆腐。这样也就罢了,她们一抬手臂,顿时一股狐臭只冲公孙瓒脑门,好家伙,差点没将公孙瓒熏晕过去。吓的公孙瓒当即太极劲一抖,将两名胡姬震开少许,他则告了一声罪便溜出了帐篷。

公孙瓒出帐后,听到老韩笑着跟部落大人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部落大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用想便知道,定然是在嘲笑公孙瓒是个雏儿。

“还是白芒好!虽然你说话我也听不懂,但是你至少不臭!”公孙瓒想想都后怕,微笑着冲白马道。说着冲一旁帮忙卸车的韩当道:“阿当,咱去转转去!也没多少东西了。”

“行!”韩当看了看确实已经快卸完,便干脆了答了一声。然后牵着自己的马匹,走到公孙瓒身边。

“白芒,咱走!”公孙瓒翻身上马,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句,可是白马却无动于衷。公孙瓒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道:“灰灰,走!”

“嘶……”白马一声欢鸣,快如闪电一般的飞奔了出去。

韩当摇了摇头,催动马匹便向公孙瓒纵马疾驰的方向奔去。

白马虽然还尚未完全成年,但是其度也是远非普通马匹可比,一阵急奔驰,公孙瓒再回头望的时候,韩当已经消失不见。公孙瓒心中一阵得意,同时用腿夹了夹马腹,白马当即便放慢了度,开始不紧不慢的奔驰着。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看着头上的蓝天白云,脚下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公孙瓒心情大为舒畅,忍不住高歌一曲。可是看了一会,公孙瓒便又觉得单调了起来,天上只有蓝和白,地上却只有一片绿,这让他想到了那一片无垠的沙漠,想着他的脸色顿时开始不好了起来。

“我们回去!”虽然说要转转的是他,虽然韩当还没有跟过来,但是公孙瓒却是一时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他当即一拍白马,便要纵马而回。

“哦吼吼……”就在公孙瓒要走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传来了一声声胡人的吼叫声。公孙瓒回头看去,却是十多个胡人骑士从不远的地方飞奔了过来。

公孙瓒看了一眼也没有在意,径自纵马缓缓的走着。如果他是纵马疾驰的话,说不定还能避开一场麻烦,可是他还没有等到韩当,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那就太不够意思了,毕竟是他提议出来玩的,最少也要等韩当看上一眼草原风光!

“轰隆隆……”马蹄声已经逼近,可是公孙瓒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本来那些骑士已经纵马越了过去,可是突然有个胡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什么,所有的胡人都调转马头,看向公孙瓒,更准确的说是看向公孙瓒胯下的白马,一看之下所有的胡人眼中都露出了贪婪之色。

这时这群人的头领纵马越众而出,向公孙瓒走来。公孙瓒皱着眉头看去,却是一名二十不到的胡人,长得有些瘦瘦弱弱的。公孙瓒这时就算再蠢,也知道这些人恐怕是要打他白马的注意。要是他这时催马而去,这些人肯定追不上,只要他能回到大人的部落,那便什么事都没有。可惜公孙瓒却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他向来是不找麻烦,同时也不怕麻烦,找我不自在,我就让你不自在。所以他冷眼看着那名胡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胡人神情傲慢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可是公孙瓒的神情却是一成不变。他那是一句没听懂,虽然没听懂,但是觉得应该是威胁让他交出马匹之类毫无营养的话。不论什么地方,纨绔子弟的性格总是有些相近的。

那名胡人好像也觉察到公孙瓒听不懂,当即抽出腰间马刀,一指公孙瓒的白马,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接着又摇摇头,手中的马刀向下一挥。公孙瓒看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把你的马给我,不给就杀了你。”

公孙瓒也不说话,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只见他神情淡然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一指那些胡人,撇着嘴十分不屑的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马我是不会给你们的,而且你们这些人就算一起上,我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哇呱啦!”那么胡人头领一看公孙瓒如此,当即一声怪叫,马刀一挥,照着公孙瓒的脑袋便狠狠的劈了过来,很显然他是想要将公孙瓒置于死地。

“蛮夷作死!”公孙瓒见这胡人居然如此残暴,不由分说的便要为了一匹马而取人性命,不禁心中恼怒异常,杀机浮动。一声低吼下,他轻夹马腹催马上前冲去,同时双掌一翻居然以空手去接那胡人的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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