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人也叫韩当,不过我记得他应该是扬州那一带的人,应该不是你!”

“至于你们,如果谁的步法不比现在快,刀法不比现在狠。我不打,也不罚,别来见我就是!”

“秋儿,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别放在心上,这一次败了,回去好好练,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其实你的身法还可以,就是有些过于拘谨,应该再加入一些变通的法门,把八卦贼的贼字应该多体现出来。”大石上的少年看着约莫十六、七岁,虽然浓眉大眼,天庭饱满,但是看着却没用勇武之像,反而有些文弱内敛,像个书生一般。看着不像习武之人,但是他却大马金刀的给秋儿讲解武艺的不足之处。

“兄、兄长!您练的是什么武艺呢?也是八极拳吗?”不等公孙瓒絮絮叨叨的喷完,公孙越便怯生生的问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公孙瓒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道了一句,挣脱了公孙越的手便要回院子。

“心存敬意当然可以,不过这下跪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心中有敬意,便是见了我不搭理我也不会怪罪你们的。我倒觉得这样比那些动不动就是又跪又拜,但是心中却全无敬意的人要强。”

“笑什么呢?”这时母亲端着一些好吃的走了进来,看着在榻上傻笑的公孙瓒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谁、谁在喊我?”秋儿猛然听到好像有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喊他,急忙四处张望了一番,可是空无一人,他急忙向声的地方好奇的问道。

“嗒”就在公孙瓒暗自思索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同时只觉得双肩一沉,显然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公孙瓒不敢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却是两只硕大的狼爪子,而且看狼爪子的毛色,应该是那只狼王。没想到狼王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更没想到在群狼合击的情况下狼王居然还用‘狼搭肩’的把戏,公孙瓒不知道是该夸狼王谨慎呢?还是该骂它愚蠢。

“嗷呜”狼王一声怒吼,终于下达了攻击的命令,群狼当即龇牙咧嘴的向公孙瓒的方向冲来,可是到了小池塘的边上,群狼都下意识的停顿了下来,因为动物对水与火天生有一种畏惧的心理。就这么一停顿,三匹冲在最前的狼又被公孙瓒的箭矢钉在了地上。

“去!好好劝劝你大婶,别让她想太多了!”母亲点了点头,有些欣慰的道。

得到了可以回家的消息后,公孙瓒拎起哪根棍子毫不留恋的出了柴房,看守的老头看着这个偷柴的小贼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假假的也是一个少爷,偷跟柴火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说来,你还是在怪为父!等为父回去就给你们一些补贴,让你们住进大房子里面,再给你们配置些仆人,怎么样?”

“老三知道,虽然老三有些尊卑不分,但是请兄长能见谅,我亏欠这个孩子太多。”

“老爷!老奴将瓒少爷请来了!”到了门口,吴管家便停步不前,恭恭敬敬的冲屋子里道了一句。

“我看你小子找揍是不?”

“兄长,您这是怎么了?”

“臭小子,你说谁是疯狗?”不等手下人叫嚣,李孝恭当即跳起身来,指着陈明喝问道。

“三个暗劲巅峰的高手联手来杀我,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啊?想来你们在扶桑国中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陈明扫眼看了一下,便已经知晓三人的虚实,但是却依旧不以为然的笑道。

“闷是闷了点,但是总比让我跟那些只会叫唤的马说话强!”

“行!你说!”韩当点头同意,同时也摆正了姿势,一副要当公孙瓒忠实听众的模样。

“阿当,你的刀法是谁传的?”

“家传,庄稼把式。”

“借你的刀给我看看!”公孙瓒点了点头,然后又提出请求。

“行!”韩当十分干脆的应了一声,然后起身从马上取下大刀,接着抛给公孙瓒。

公孙瓒扬手接过大刀,信手挽起一个刀花,接着眉头便皱了起来,摇头不止。

“怎么了?”韩当见公孙瓒神情不对,急忙问道。

“这刀不好!难怪前天你数刀才能结过一个马贼,问题全出在这刀的重量上,你的刀多重?”

“八斤半!”

“以你的膂力,便是用三十斤的刀应该也没问题,为什么要用这么轻的?”

“是按照家父的刀打造的!”

“你就是有点死脑筋!你父亲用八斤半的刀是因为他得心应手,而不一定便能适合你用。”

“不好!你说!”

“刀的用法很多,但是真正实用的无怪乎,劈、抹、捅三法耳!但是你看这刀,刀面上下一致,虽然很锋利但是不够厚实,这样的刀劈在人身上,只能破肉而不能碎骨。由于没有重量,这刀便是抹在人体的关节部位也无济于事,除非你能避开铠甲。刀面太薄,导致这刀根本无法去捅,因为一桶它的刀面就会弯曲。试想这样的刀要怎么上阵杀敌?也就能杀个马贼还凑合。”公孙瓒当即指着刀体的构造跟韩当解释道。

“有道理!”韩当沉默了片刻点头道。

“刀为百兵之胆,其用法重的便是气势,用刀之法当为大气恢弘,大开大阖,沉稳厚重,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刀的构造最关键的是刀体要重,刃要锋,背要厚,尖要硬,如此方能劈者两截,抹者分肢,捅者透亮,这样的刀才是杀伐之利器也!”公孙瓒进一步阐述道,说着他想起来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来,那刀光重量就有八十二斤,再加上人的力量,以及惯性,别说是一把锋利的刀,便是一面铁块也能将人给打死当场。难怪关羽上的战场能所向披靡,就这样一把杀器在手,那绝对是触者残,沾着亡。

“换趁手的!”韩当从公孙瓒手中接过大刀,掂量了一下,然后冲公孙瓒笑着道。

“换刀可以回去换,我曾经学过几手粗浅的刀法,咱们相互切磋切磋。”公孙瓒拿过大刀笑着道,说着径自慢慢吞吞的将大刀舞动了起来。他说的十分谦虚,他用的那里是粗浅的刀法,分明是‘陈氏春秋大刀’。

韩当本以为公孙瓒是用枪的,刀法定然好不到哪去。那知道刀法一出,韩当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公孙瓒使的很慢,但是一招一式间干净利落,有板有眼有套路,分明是有名家指导的刀法。见公孙瓒有心教自己,他当即全神贯注的记着刀招。

这路刀法一共就三十招,公孙瓒演完一遍后略一停顿又演了一遍,到了第三遍的时候,他便毫不停顿的整套使将出来,当真是刀刀如猛虎下山,威武凛冽,勇不可挡。第三遍演完,公孙瓒将刀丢给韩当,什么话也不说便牵着瘦马离去。

韩当接过大刀,闭着眼睛脑海中开始回想着公孙瓒刚才的用刀身影,然后开始一招一式的临摹了起来。

“韩当啊!我送给你这么大一件礼物当做诱惑,我就不信你会不动心?只要你一动心,我还怕你不入我的麾下?”走出了一程后,公孙瓒回头看去,见韩当果然在演习刀法,他当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无比得意的道。

学习内家武艺,没有功底是根本行不通的,这套刀法对腰力、腿力和臂力都有严格的要求,韩当臂力没问题,可是他的腿力和腰力却还是差的远,就算他能记住刀招,也绝对使不出如同公孙瓒耍刀时所有的神韵来。公孙瓒之所以全力使用此刀法,为的就是勾起韩当的**,一旦韩当久习无功,那定然会来求助于自己,让他欠下自己的恩情,再想将他收入麾下可就容易的多了。

“灰灰,我其实也挺阴险的,是不?”公孙瓒微笑着问着身边的瘦马。

“咴咴……”瘦马叫了一声,径自低头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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