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没人相信,但冲着这个名头,不少男人去妓坊指名道姓要此女子接客,尝尝“公主”的滋味。

不料这场雨下到半夜,南诏公主顺理成章在陆宅留宿。夜半,东明回屋歇息,黑暗中,忽然有一道娇软身子贴上来,东明立即拂开人,那女人无措的跌在地上,屋中灯火亮起,照见她委屈明艳的面容,东明低声惊呼,“公主——”

她没有离开芙蓉园,而是去了隔壁房间,对方转过身来,南诏公主娇笑道:“摄政王放心便是,陆演身边那奴才,迟早败做我裙下之臣。”

“但说无妨。”陆演示意她说。

那一瞬间他整颗心被揪起来,毫无预兆坠下了马,连滚带爬的进了自家的门。

二人成亲前去了一趟寒山寺,寺庙后院有一棵相思树,她把二人的名字写在红绸上,他亲自挂在树上,二人仰头相靠,看着红绸在风中飘扬。

这少年是宫里出身,旁人以为他经了宫刑,殊不知他是那年的漏网之鱼,对于主仆二人的亲近并没有过多的注意。

王秋庭已经猜到凶手。

男人手伸到她脸颊上,瑶娘闭着眼,好奇他的语气为何酸涩如此,弄得她心口也胀胀的,好像被酸水泡过一般。

徐承志立即跟上去,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他糊涂,陆首辅一向与摄政王不对盘。

倏地院门处人影晃过,鬼使神差的她跟上去。

听到美人香唇中这般淫荡羞耻的话,男人的阴茎瞬间肿胀,挺腰耸动将瑶娘顶到墙壁上,粗重的喘气。

他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提醒自己。

浑身雪白的美人儿被大人的阴茎顶得花枝乱颤,两条细腿在大人的腰间夹都夹不住,要滑下来。

人走后,梁世屹转身,“你瞒着什么!”

陆演慢慢扳开瑶娘的手指,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大人淡淡笑着,“让我看看。”

第五章别扭花里逢君别小尾巴儿|第五章别扭

“一点都不巧,本王可是专程为你赶过来。”梁世屹看了陆演手中,挑眉笑道,“听闻这几日陆大人好事将近,本王好歹与陆大人是旧相识,怎么着也要送一份贺礼,陆大人挑中哪样,尽管与本王说。”

陆演一愣,随即哑然失笑,正想着吓唬她一番,头皮倏地一紧,低头一看,瑶娘转而玩起了他的头发,绕在指尖一圈圈打转。

有射精念头,他埋头咬住美人的乳首,二人紧贴处噗嗤噗嗤作响,他狠捣几下,这才释放白浊,结束了这一场激烈的春事。

世人敢怒不敢言,却不曾知道,这也是摄政王心里最触碰不得的痛处,可以说是他的逆鳞,又怎会让人知晓。

瑶娘眼睫沾着晶莹的泪水,衬得她眼眸乌黑清澈,鼻尖儿通红,凝脂唇红,煞是可爱,陆演掐住她下巴欲吻,瑶娘轻声嘤咛,“疼。”

府中人心惶惶,若说最自在逍遥之处,便是紧挨着主子住处的潇湘院,瑶娘住在此处已有多日,身边有两个耐心细致的丫鬟伺候,比初来时脸蛋要圆润些,但下巴依旧是尖尖的,身无几两肉,站在廊下,衣袂猎猎,仿佛随风化雪而去一般。

“闻名不如一见。”林小公子道。

徐承志大失所望,不愿败兴,逞强追上去,踩扁了一地山花,这才露出花丛后的美人来,乌发雪肤,抬眸子望来,徐承志登时呆立原地。

“他沉不住气,就不是梁衍了。”陆演微眯起眼。

东明疑惑,“梁衍?”

陆演却不再多说,转身往厅内走去,一架高大的屏风阻隔视线,他轻步绕过去,看到一个背影窈窕的美人坐在矮榻上,低头在玩什么。

老婆子起身行礼,陆演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没人敢说话。

陆演悄悄走到瑶娘身后。

他静看她许久。

一侧的下人屏声敛息,瑶娘浑然不觉,在弄手里一只草编的蚂蚱。

忽然身后有人轻唤,“引章。”

声音很轻,瑶娘似乎没有听见。陆演不曾放弃,再一次试探,声音温和的喊,“引章。”

瑶娘察觉后面有人,刚转过身去,就有人从身后拥上来,宽厚的胸膛贴住她的后背,俯身看她手里的蚂蚱,“你编的?”

瑶娘颔首,拿到他眼前炫耀,“好看吗?”

陆演却没有先回答,垂眸仔细盯着她的表情,见她是一脸天真,笑得有点儿孩子气,哪里是从前那个精灵似狡黠的女子,于是他缓缓露出一笑。

“当然好看。”

陆演一把将她抱起,瑶娘低声惊呼,吓得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袖子,脸埋在他怀里,小声说,“你干嘛?”

“嫁衣做好了,我想看你穿。”陆演凑在她耳边小声说。

下人深深埋首,不敢窥伺这一幕。

陆演却如入无人之境,抱着她径自往前走,很快走出大厅,要往潇湘院走了,王秋庭匆匆前来,见陆演怀里抱着一粉腮雪肤的美人,除了瑶娘还能有谁,不由大惊,忙道:“大人,摄政王忽然闯进来,拦都拦不住。”

“慌什么。”陆演斥道,怀里的美人微微颤抖,他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露出五官,低头哄她,“莫怕,我有三百府兵,弓箭在身,他要敢欺负你,就地诛杀。”

心间猛颤。

“我怕,”瑶娘垂下眼,像个孩子拽拽他的袖子,“我想回去。”

前脚陆演派人送她回潇湘院,后脚梁世屹横冲直撞闯进来,他大摇大摆的,蟒袍衣摆猎猎作响,胸前补子里的粗蟒盘旋欲冲出来,好猖狂的气势。

陆演一身灰青色长袍,文人打扮,往他面前一挡,声音温和的说道,“王爷去而折返,还有何事?”

梁世屹在他面前站定,摩挲指间的翡翠戒指,挑眉笑道:“没事就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