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对古浩东言听计从,表现得合乎一个情妇的定义,今晚野原设宴款待的酒席,古浩东亦放心地带她来参加。

难道在本质上,她就是寡廉鲜耻的女人,所以在一场纯交易的游戏中,还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意?

“啊——”

望了眼只穿了一条蕾丝睡衣的女人,古浩东扯下领带,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是那个男的说得太过分了,你为什么反而数落我?”

“新干这行的?挺冷的嘛!古总最近莫不是换口味了?”

“就这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吗?”

“没有衣服?”古浩东冷哼一声,“我记得我给过你支票,就算是armani最贵的礼服也可以买回几箱了!”

她好想做丢兵卸甲的逃兵,可是她是受到古浩东的“指示”来的,又不好走,只能傻愣愣地杵在原地。

他眯起褐眸盯着面前年过半百的“老朽”,即便对自己的资格老很多的“前辈”,他也丝毫不客气,一副在商言商的架势。

“是节目太过火,还是你太清高?现在是我雇佣你做我游戏的女伴,而不是花钱让自己去迁就你的‘原则’。”

“同一个道理。”

“哈哈!”

他们刚出机场,就有辆尊贵的房车早已等在外头。

应素摇摇头,不想麻烦到他。

古浩东微怔,恍惚间,他似乎有种双眼被迷乱的错觉。

“素素?!”

应素抿紧唇,强迫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在他嘲讽的注目下,把内衣内裤仓促地往行李箱里塞。

“这里不要住了,我在浦实弄给你买了一套八十坪的单身公寓,你今天就搬过去,我找你就会去那。”他勾笑看着她,眼神突然暧昧起来。“我有你那里的钥匙。”

他从西装袋里摸出一个手机,丢给应素,应素惊险地接住。

宋建成可怜兮兮地问。

“我没有手机……”

“喂?”

“他很有名吗?”

他看着她的脸,眼底有丝令她看不懂的复杂,但很快,被他坦然自若的表情所取代,消失得恍如她的错觉。

“让我走,求求你!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我难堪,那你已经得逞所愿了,放我离开吧!”

古浩东阴沉地勾起唇痕,慢慢蹲下身,附唇在她秀丽的耳蜗边,一字一顿地说出口——